郑润见离心此刻如此的沉着冷静,心里,稍稍安定了下来,这个古灵精怪的四弟,许是想到了什么好法子,不然,她不会如此的平心静气。
只见他惦起脚尖来到桌边,左手向杯内一伸,便有水慢慢的由指尖滴落杯中。
郑润终于松了口气,原来,这一个月在神医谷,她并没闲着,把谷神医的“凝字诀”与“泄字诀”的内功心法竟是学会了。
见她刚刚一喝而光的样子,自己心内竟是百般愁肠,没想到,却原来是她成竹在胸。
离心把刚刚喝下去的念情水全部泄到了白玉盏里后。
快步走到郑润面前,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来,递给郑润道:“这是我离谷时谷灵风送我的补益丸,对恢复功力极为有效,赶紧服下。”
郑润接过,依言,一仰头,把补益丸服了下去。
离心则就着昏暗的灯光四处察看可以出去的办法。
郑润道:“别看了,门都上锁了,窗都加固了。”
“那屋顶呢?”
“连个鸟儿都飞不出去,你觉得你能?”郑润站起身来道。
吃了补益丸,果然有效,刚刚几天没进食,浑身无力的身子,渐渐缓了过来。
“就这么在这儿...干等着?”离心望向郑润。
“这可不是我离生花的性格。”
离生花在屋子里踱过来踱过去。
有了。
离心见郑润的剑尚佩在腰间,跑过去“噌”拔出了郑润的剑。
“有了。”
离心招手,郑润俯耳过来。
离心把自己的计划跟他说了。
“不行。”郑润说道,
“我不想再让你受到一点点伤害了。”
“可是,不这样做的话,我们...”
离心认真的看向郑润:“我们就真的只有坐以待毙了。可是,这个候玉瑶这么恶毒,我心里不服,我一定要帮你锄掉她。”
郑润还是坚决的道:“真的不行,我们可以再想别的办法。”
“只有一个时辰的光景,来不及了,大哥,动手吧。”
见郑润十分坚决的不肯。离心挥剑向自己的左脚举剑刺去。
一道很深的口子立即裸露在两人面前。
离心把剑迅速的递到郑润手里,嘴里大叫大喊起来:“郑太子,你...您太狠心了,枉我对你...对你...”
离心一边奋力喊叫,一边对郑润使眼色。
郑润见事情已发展成这样,心里会意,按刚刚离心说的计划,厉声斥道:“你一他国质妃,竟敢如此使媚诱惑本太子,你以为我会对你好吗?你便是喝了这念情水,正好,咎于自取。”
“啊...啊...郑太子,不要杀我,饶命,饶命。”
“哼,我看不上候月娴,也不会看上你。上次,你有伤在身,我出于礼貌给你一方帕子,你还作他想,哼,我今天就要了你的命...”
“郑太子,不要...不要啊...救命啊...救命啊...”
离心扯开了嗓门的叫。
里面的戏演得如火如荼。
外面的人听了心里十分的舒服。
候玉瑶暗道:看来,这郑润的沉稳狠辣一如既往,连这比我们强的乌托质妃都敢杀,不愧是我一手培养大的,孺子可教。
“来人...”
萧刹忙道:“属下在。”
“你跟清碧给我看好了,有什么差错,唯你们是问,淡蓝,扶我去叫那皇上去。”
“是,皇后娘娘。”
清碧与淡蓝齐齐应道。
“救命啊...救命啊...”
里面的离心尖锐的声音在屋子里回荡。
看着在淡蓝的搀扶下,已渐渐远去的候玉瑶。萧刹看向清碧:“要不,打开看看?”
清碧忙摇了摇头,道:“还是别吧,这皇后娘娘都去叫皇上与众大臣了,一会应该就来了,可别要节外生枝了。”
萧刹听了,没吱声,脸贴着门,隔着门的缝隙向里面看去:只见那个离妃坐在地上,地上一滩鲜红的血。
好奇心又被吊了起来:
“哎呀,怕什么呢,这煮熟的鸭子还能飞了不成,你隔着门缝看看:咱们太子正在...”
此时,里面反而静了下来。
那萧刹按耐不住蠢蠢欲动的心,终究是不顾那清碧的阻拦,拿起手上的钥匙打开了门。
好奇害死猫大约真是有其一定的来历的。
离心站在门后,见门锁打开了,飞快的用手一把夹住了萧刹的手,拉了进来。
萧刹一个不小心,“哎哟”一声,被带到了屋子里。
清碧见了,把头伸进屋子,想看看是怎么回事,离心另一只手一带,清碧也被带了进来。
“咣当”一声,郑润把门紧紧的带上。
离心放下扣住萧刹的手,把清碧押到桌子边。
那萧刹手上一松,忙拔出腰间的长刀,向离心攻去。
离心也不转身,手一挥,一柄刚刚在地上捡的小飞刀直直向萧刹飞去,萧刹还没清楚怎么回事,拿着长刀的手一疼,“咣当”一声长刀掉在了地上。
萧刹大惊,自己都没看清这离妃如何出手的。
待要弯腰去捡掉在地上的...
一柄剑已横在了他的脖子上。
离心点了清碧的穴道,一只手捏开她的嘴,一只手拿起桌上盛有念情水的白玉盏灌了下去。
做完这些,离心拍了拍手,掸了掸身上并没有任何灰尘的粉色衣裙。
看着清碧惊恐瞳眸与萧刹不信的眼神。
坐在刚刚候玉瑶坐的椅子上。
微笑着望向他们,温柔的开口:“在你们将死之前,我先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刚来你们皓月,可能你们没有听过,我在乌托,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至于手段么,你们现在正在体验中...所以,人送外号:将门枭妃。就象刚刚你们主子说的:你们也不要怪我,怪只怪,你们跟错了人,做了那么多缺德的事,世上有一句古话: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说完,站起身来,翩翩走到那萧刹的身边,一只手捏开他的嘴,一只手夺过郑润手上的剑,手起剑落,萧刹的舌头便被割了下来...”
那清碧见了,浑身竟是抖过不停。
离心用刚刚那帕子轻轻擦着剑上的血,轻轻的道:“你不用害怕,刚刚那念情水里,我加了哑药,看你这么清秀的分儿上,留你一个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