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h,法克!”一名相貌凶狠的老外手捂着自己的肩膀,一道伤口从他的肩膀关节延伸向下3厘米,若再向下几厘米,他的右臂就将与他失去联系。
在他十米前,一个年轻人收回了手中削铁如泥的宝剑。
宝剑入鞘,锋芒尽收,年轻人淡漠的表情和他那双似乎能看破一切的双眼,构成的他的高傲。
老外穿着粗气道:“姓李的,你不要给脸不要脸。再问你一次,有活命的机会,你要不要?”
年轻人左手拇指推动剑镗,阳光下,剑身折射的寒光射入老外的眼睛。
受到刺激,老外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闪!”老外大叫道。
这个招数是李峰的惯用招数,他本该记住的。
但是在胜利的希望面前,他还是大意了。
老外周围的小弟同时向两侧扑出。
“啊!”一名壮汉发出了惨叫。
他的左手从腕部到肘部中间位置被切断了,断口光滑如镜,直到几秒后,血液才从其中喷溅而出。
老外怒道:“李峰!你找死。”
李峰的眸子中没有半分感情波动,被妖异黑纹覆盖的脸充满邪气:“呵,士可杀不可辱。让我投降,痴心妄想。今天,我李峰就告诉你。我,李峰。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他的面部终于出现了感情,那就是杀意和不屑。
寒光再闪,李峰身如鬼魅,宝剑出鞘,蓄势待发。
一剑,一念。
血液挥洒,一秒之间,几条生命失去了它的光芒。
“砰!”
枪声响起,子弹脱膛而出,穿过肉体的声音是那么的清晰。
“李峰,你很强,但是我有枪。”老外得意道。
老外的得意在下一秒全部变成了惊恐,看起来是多么的嘲讽:“李峰,不要!”
利刃在他眼中迅速放大,一阵挣扎之后,老外停止了运动。
他的生命之火,也被李峰一剑斩灭。
砰砰砰!
一阵开火声中,李峰并没有闪躲的意思。
大仇已报,作为罪魁祸首的老外已经死在了自己的前面,他也算是有脸去见那些牺牲的兄弟了,以及,他的妻子。
所以,哪怕身体如同被万箭穿心,李峰挂着微笑。
心中有座坟,住着未亡人。
如若人已亡,人生亦无根。
就这样,结束了自己沾满血腥的一生,或许更好吧。
子弹入体,这次是真正打中了李峰。
看到李峰没有立刻倒下,周围的壮汉惊恐地叫道,“杀死他!魔鬼,他是魔鬼!”
是的,在他们面前,李峰已经是魔鬼的代名词了。
砰砰砰!
又是几枪。
身体已经维持不住平衡,靠着手中的剑才能支撑在地上不至于倒下。
李峰脸上带着甜甜的微笑。
老婆,我来了,等我。
“嗡!”神剑有灵,这一柄跟随了他二十年的长剑发出了响声,像是在给他送行。
……
诶,这是怎么回事?
一阵如同Windows开机的声音响起。
我没有死?
我这是穿越了吗?
李峰看着自己手上嫩如白藕的手臂,想动,但是却没有任何气力。
“你看,他醒了。好可爱呢,是不是?”一个女人道
“你看看的的手臂,真的好白呢,真的太可爱了。”洪亮的男声道。
可爱你妹!
“你看他,真的好开心呢。”女人柔声道。
开心你妹!我很开心吗!我很冒火!
男人道:“呀,他怎么哭了,让我来让我来。”
女人瞪了他一眼道:“什么你来,是我生的儿子不是你!”
男人道:“生儿子的是你怎么了,要不是我,你能生儿子。”
女人挑衅道:“怎么了,就你那茬,几分钟,老娘都不够爽的。”
男人涨红了脸,毕竟有谁喜欢说自己那方面不行呢。
“有本事出去单挑,你敢吗?”
男人道:“去就去,我怕你?”
“走!”
诶,不是,你们是不是忘了你们的儿子还在哭呢。
喂,喂!就这么把儿子扔了?
转眼间,三年过去了。
李峰的父亲姓李,母亲姓封。
所以他叫李封(峰)。
三岁的李封已经不是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婴儿了。
因为他已经成长成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三岁小孩……
在其他小孩还在光着屁股打弹珠,打马叉的时候,他的父亲已经要求他每天站在院子里面练功。
没有时间休息不说,每天996的工作时间让李峰苦不堪言。
起床,练功,吃饭,睡觉。
这八个字概括了李峰的一天。
好在在前一世李峰就已经习惯了这种一日复一日的生活,不仅不觉得苦,反而有种熟悉感。
除了每天晚上都像一头死猪一样动弹不得之外,一切都还是很好的。
这样的练功,让李峰从小就打下来了坚实的基础。
一个坚实的基础可以保证未来的大厦不会因为某些原因而止步不前。
“接着,儿子。”李宏月从矮小的茅屋中走出,抛给李峰一把长剑。
李峰伸长了手,但是以往的经验他清楚的明白。
这剑,是接不了的。
也就是说,这打,又是挨不了的。
所以接剑=挨打。
但是,
不接剑=挨更多的打。
深思熟虑(来不及考虑)过后,李峰一个跃起,左手伸出,四指往下一扣。
咦?接到了。
在上辈子用剑的习惯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下意识在空中一个转身将手放到腰间,右手一拉,出鞘!
“好!”李宏月叫好道。
不过此时的李峰因为气力太小,剑的重量又太重,根本无法驾驭而摔倒在地,由于惯性,剑柄脱手而出。
李峰挣扎着想爬起来,可是因为摔倒而压在他身上的剑鞘却阻止着他爬起。
见李宏月大踏步走了过来,李峰挣扎着小脸都红了。
李宏月已经走到了面前,李峰闭上了眼睛。
完了,这顿打,肯定是躲不了的了。
别打脸别打脸。
没想到,李宏月十分温柔地把李峰牵了起来,拍拍他身上的灰,道:“儿子,没事吧。”
嗯,我应该,没事吧。
“大黑。把李封送到屋里去休息。今天我们不练剑了。”
一只黑白条纹相间的老虎从茅房里跃出来,走到无名身边,坐下,用脸蹭了蹭无名的小脸,表示对李峰的亲昵。
李峰坐在大黑的背上,大黑傲娇得地甩了甩头,驮着李峰进了茅草房。
一名老态龙钟的老人慢悠悠地走到了李宏月身边。
李宏月道:“村长,你来了。”
村长呵呵笑道:“难得你还认得出我。”
李宏月同样笑道:“怎么,还有谁不认识村长的吗?”
村长道:“怎么就没有了,村里面几个小孩子就不认识我这个村长。他们说我只是朋友,不是什么村长。不过李宏月啊,你这个钱不能随便省啊,家还是要重建一下的是不是。实在不行的话,就叫大伙一起来帮你盖一间砖瓦房。你这样不行啊。”
李宏月道:“不劳村长您挂念了,我们啊,好得很!”
村长道:“这就好,我先走了,帮我向封月轮问个好。”
“嗯,知道了,村长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