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玉珏走了,院长也走了,整个病房就剩他一个人,空旷而又寂寥。
一股肃杀之气在病房里蔓延,一丝黑气在他身后若隐若现,眼眸在红与黑之间不停地转变,时而红色,时而黑色。
红色渐渐地占据了上风,蚕食着黑色的疆域,近乎将眼眸里仅剩的黑色吞噬。
但黑色以命搏命,拼死也要保护方寸灵台不受侵扰,方才让红色稍稍收敛。
最终,两只眸子,黑色与红色各镇半壁江山,互不侵犯。
“你是谁?”李峰的声音变得沙哑。
“我是你武魂里的器灵,你可以称呼我为恐惧骑士。”
“恐惧骑士?”李峰的瞳孔猛地一缩,“这不是邪武魂吗?”
恐惧骑士不屑道:“邪武魂?那种东西也能跟我相提并论?我可是邪恶之神的属下,二级神祇!凌驾于凡人的存在。蝼蚁,你见到我不敢顶礼膜拜?还敢跟我抢地盘?”
恐惧骑士越说越得意,甚至开始大放厥词。
“在这斗罗大陆,我就是无敌的存在。”
“呵呵。”李峰笑了,“我是真的没想到堂堂邪恶之神的下属居然如此自大,真是丢神的面皮。要是你真那么强大,就不会附身到我的身上,或者,应该是直接将我的灵魂印记抹去,鸠占鹊巢才对,何必在这里废话?”
恐惧骑士沉默了一会儿,道:“你说的没错。其实,我来这里,是受了修罗神大人的命令,来帮助斗罗大陆渡过一场劫难。修罗神大人还让我带给你一句话。”
“什么话?”李峰略微有点好奇道。
恐惧骑士的嘴角抽了抽:“他让我告诉你,知道的越多,死的就越快或者,死人才能保守住秘密。”
李峰:……
“好了你可以回我的识海里面去了,这里不需要你了。我这一黑一红看起来怪瘆人的。”
“你说的就不对了,星罗帝国皇室都是异色双瞳,看起来怎么就不好了?”恐惧骑士近乎谄媚道。
从刚才简短的对话中,他就已经知道了,李峰不是他所想象的那些贪生怕死的小人,反而,如果他真的去威胁李峰的话,估计李峰会真的跟他鱼死网破。
不过,这种人,最合他的胃口了。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小子,我提醒你一下。在你的识海里还有一杆枪,枪和剑都是我的武器,因为你的肉身太过弱小,为了防止力量过大让你爆体而亡,所以你的武魂具象化只有一柄剑,但是当你到达魂圣层次时,你的伴生武魂也可以说是你的第二武魂就会觉醒,那个时候,如果我还没有陷入沉睡,就不用担心,如果我陷入了沉睡,记住,一定要去黄金树里面突破,只有黄金树强大的生命气息可以保护住你的肉身不损。”说完这番长话后,恐惧骑士不再说话甚至红色也在没有半分异动,但也盘踞着一只瞳孔不散。
李峰算是明白了,自家识海里多了一名大佬,只是不知他真的是不是二级神祇还是一个重度中二病患者。
“诶,你既然是神祇那你一定有办法只好我的失忆吧。”李峰问道。
“哼哼,能倒是能。”恐惧骑士的声音有些得意,但随后就变成了淡淡地失落,“不过,我的力量还没有回复,暂时不能帮你解决这个问题。你也不用担心,这个问题的解决,不过是早晚的问题罢了。”
“说了这么多,得出的结论就是你太菜了,你不行,是吧。”李峰吐槽道。
“额,你说得这么简短其实也没问题。哈哈。”恐惧骑士强打哈哈试图掩盖他才得一批的事实。
说着笑着李峰就来到了院长的办公室。
说实话,如果他刚才的模样被不知情的人发现的话……可能会把他送到精神病院里去。
一个人像是在变脸一样自说自话,没一会儿还生气,一会儿又笑。
这特么不是精神病是什么。
推门而入,毫不客气地坐在了真皮沙发上。
院长看了眼皮一阵乱跳,心疼道:“李峰,你注意一点啊,这个是极北之地的企鹅的皮毛做的真皮沙发。你要是做坏了就没有第二张了。”
真皮沙发,你是真的皮。
“院长,你这真皮沙发有点厉害。”李峰饶有兴趣地拍了拍这所谓的“真皮沙发”,“这皮毛我看就跟我们唐门养的狗的毛差不多,你是怎么知道他卖的是真皮沙发的。”
“很简单啊,买的人说的企鹅皮,那就是企鹅皮。”院长理所应当道。
“我这里有一只鹅,我给他取名叫企,那这只鹅的毛就叫企鹅毛。同理,这只鹅的皮,就叫企鹅皮。明白了吗?”李峰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院长。
“我被骗了……”院长一头黑线,不过好在院长的神经也是大条,视线转移得很快,“我们来谈谈关于你的记忆的事吧。”
“最近恢复得怎么样。”
“……”
“不好吗?”
“……”
“给个信儿啊。”
“院长,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就不要再问了好不好,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那你现在的记忆相当于是多少岁的人了?”
“我也不清楚。”李峰甩了甩头,“最近总有一些零零散散的记忆碎片苏醒,现在我的脑子里是一片乱码,根本分不清。但是我有预感,估计就在这不久之后,我的记忆估计会彻底觉醒。不管是现在的我,还是21岁的我,还是在这个世界出生的我,都会融为一体,变成新的我。”
“不聊这些了,你自个儿去研究去吧。我要去找老付去谈一谈关于你说的机甲。”院长砰的一声把门甩上,离开了。
副院长的本名叫做付玉,可惜了,副院长永远不可能变成院长。
李峰来到院长的办公桌前,扳动了某个机括,墙壁中裂开一道缝隙,露出一扇门。
门里边就是院长的实验室,单独的实验室,与之前那个病房通着的就是这间实验室。
李峰看到实验室的摆设,嘴角抽了一下:“果然,把贵重稀有金属全部拿走了。我不就拿走了一点点而已,用得着像防贼一样放我吗?”
要是让院长知道李峰说的话,估计会悲愤地怒吼,你那是一点点吗?你把半个仓库都给我搬空了你告诉我那叫一点点?
“罢了罢了,开始吧。”李峰打了个哈欠,在主位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