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
琪琪见我没有回答她,一个劲地在哭,让我更加的心烦意乱,可我以前也没有遇到过鬼胎这种东西,一时间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别哭了,先让我冷静一下想一想对策。”
听我这么一说,琪琪的哭声戛然而止,她拿起包包里面的纸张,擦掉了自己脸上的泪水,试探性地问:
“刀长庚,我会死吗?”
“有我在,不会让你死的。”
我心里其实也没底,可客人上门,绝对不能不给她希望,更何况琪琪以前还跟我在一起过,无论从哪一个方面来说,都不能让她被鬼胎给祸害了。
琪琪又问了一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先看看那鬼胎长成什么样了。”
我很快冷静了下来,开始思索应对之法,鬼胎虽然是大凶之物,但任何鬼物都需要契机和时间。
琪琪才被色鬼缠身不足半月,就算是怀上鬼胎也不会超过半个月的时间,现在应该有机会制住那鬼胎。
我从茶几的抽屉里面翻出了铜镜,琪琪看到铜镜,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难看起来,用手指了指铜镜,你拿它干什么?
“看那鬼胎现在已经长成什么样子了。”我一边说一边将铜镜放在了琪琪的身边,然后将她的衣服给掀了起来。
下一秒,铜镜里就浮现出了一张婴儿的脸庞,准确地说是一张被人皮遮住的脸,看不清它长什么样子,只能看到一个大概的轮廓。
“咯咯……”
鬼胎似乎发现我们在看它,发出了阴森的笑声,铜镜中的脸庞也变得诡异起来。
“啊!”
琪琪直接就被吓得用手捂上了自己的双眼,不敢再看镜子里面的画面,我也被那个笑声弄得毛毛的。
正要把铜镜放回去,鬼胎的表情变得更加得意了,咯咯大笑起来:咯咯……咯咯……
一时间整个纹身店里面都是鬼胎的笑声,房间内的温度似乎降低了几十度一样,饶是炎炎的夏日,也给我一种身在寒冬的感觉,背上传来一阵阵透心凉。
“哇……”
琪琪大哭了起来,用被子把自己的头给蒙住,一副你说什么我都不听的架势。
说实话,这个时候,我心里产生了打退堂鼓的念头。
这个鬼胎比我想像之中的还要棘手,还没有完全成形,就有如此重的鬼气,等它生下来一定会是个大凶的鬼物。
这种鬼物都是十分记仇的,如果今天我不能把它给解决掉,那么它出生之后定会来报复我。
不过,我很快就打消了退堂鼓的念头,我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也是一个言而有信的人,既然答应了琪琪就一定会帮她搞定现在的事情。
女孩子哭,我也没有什么办法,赶忙拿出手机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家中的长辈,得到的回复却是那句老话。
“阴阳身上纹,阴阳身上纹,出入保平安,富贵手中握,生死不由命!”
我转身拿起先前绘制好的朱雀图,心说:看来只能靠它来搏一搏了。
琪琪似乎是苦累了,她从被子里面钻了出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刀长庚,你还有没有良心,人家都哭成这样了,你居然不来安慰一下。
我转过头去一脸的认真:“安慰能帮你把鬼胎弄掉的话,我可以安慰你一整天,现在我们还是把阴阳纹给纹上,我们两能不能活下去,就看这副朱雀图了。”
琪琪低下头,指着我手中的朱雀图:“可、可是那朱雀好像在掉色。”
听她这么一说,我的额头上立马就溢出了一抹冷汗,朱雀掉色只会有一种可能,上面的巫力要散了。
一旦没有了巫力,里面的阴魂就会逃出来兴风作浪,到时候我要面对的就变成了两只鬼。
为今之计,就是赶在巫力散去之前把朱雀图纹在琪琪的身上。
“咯咯……咯咯……”
屋漏偏逢连夜雨,琪琪肚中的鬼胎仿佛知道了我们在做上面事情一般,又一次发出了笑声。
伴随着鬼胎笑声的响起,朱雀图掉色的速度变得更快乐,琪琪听着那阴冷的笑声,拼命地在抓自己的头发,仿佛要把每一根头发都给抓下来。
该死!
眼看那朱雀图的颜色就要掉光了,我心里叫一个着急,嘴里连忙念了几句静心咒,让自己冷静下来。
呼……
几十秒之后,我长出了一口气,目光扫到了祭坛上的纸伞,我怎么把这把遮阴伞给忘了。
有它在阴魂就无法离开阴阳纹,而且鬼胎也会受到遮阴伞的影响,如此一来我就能顺利地完成朱雀图。
“琪琪,无论等会你要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不要害怕好吗?我一定会帮你把朱雀图给纹上去的。”
我主动握住了琪琪的手,满脸认真地望着她。
琪琪似乎被我的眼神给鼓励了,点了点头:我相信你。
我刚开她的手,打开了遮阴伞放在了床头,然后把纹身用的东西都放在伞下,先前褪色的朱雀图,终于恢复了正常。
鬼胎的笑声终于消停了,屋内一片静悄悄的,给我一种恍然如梦的感觉,我没有半点拖沓,开始纹身。
朱雀图不算繁琐,我很快就勾勒出了大概的轮廓,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给它画羽毛。
就在这时,琪琪的身体突然抽搐了一下,脸上浮现除了异样的神色,眼神也开始变得迷漫起来。
不好,鬼胎在琪琪耳边说鬼话了。
正所谓:鬼话连篇,鬼说的每一句话都不能信,可琪琪这表情,就是被鬼话给骗住了。
现在正是纹身的关键时候,我不敢分神,纹羽毛是朱雀图之中最难的部分,也没法加快速度,现在只能让琪琪自己扛过去了。
“呜呜……”
琪琪突然哭了起来,那声音中没有半点害怕之意,反而是带着一丝丝的悲伤,这让我产生了一股不祥的念头。
“呜呜……刀长庚,我听到孩子的声音了,它很害怕,让我不要伤害它,我们要不要停下下来?在怎么说它也是一个小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