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红绳就要烧完了,外头的尸虫蠢蠢欲动,危急关头,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那就是二叔曾经说过,童子尿是克制邪物的法宝,有很强的阳气在,胡大宝指望不上了,这家伙早就不是童子身了。
“看来只能用我的童子尿了。”我嘀咕道。
胡大宝没听清,故意扯大了嗓门:“你喝尿干啥啊?”
我顿时满脸黑线,一个脑瓜崩敲了下去:“老子要喝尿对付……,不,是要用童子尿对付尸虫。”
被他差点给带乱了节奏,当即我解释了下,胡大宝才恍然大悟,不过刘佳有点尴尬了,她脸一红,扭过头去。
我从布袋子里头取出一个小瓶子,然后扯开裤裆子,一个哆嗦,撒尿进去后,朝着前方一洒。
惊奇的一幕发生了,那些尸虫顿时烧了起来,噼啪的声响让人头皮发麻,果然,童子尿对付这些阴邪的东西最为有效。
“走!”我一个箭步冲了出去。
胡大宝和刘佳紧跟过来,尸虫压根就烧不完,密密麻麻的,从洞口里还有很多蠕动出来。
等到石门边上后,我用力一推,幸好这石门没有固定住,不然我们三算是交代在这儿了。
“快进去!”我让开身,让他们俩先进去。
胡大宝拉着刘佳没有丝毫犹豫,等两人进去后,我才转身将石门给挡住,尸虫瞬间被挡在了外头。
紧张惶恐的心一下子平静了下来,我忍不住松了一口气,但还没来得及松懈,只见胡大宝讶然说:“十三,你看。”
“咋了?”我摇摇头,缓过神来后抬头一看。
那一下子,整个人顿时愣在了原地。
只见石门里头,是一个巨大的正方形房间,五个巨大的石门竖立在最中间。四周空荡荡的,石门约有两米多高,上面有各种古怪的符号。
我走近一看,惊惧的发现石门上悬挂着五具人皮,其中四具竟然在颤动,皮肤蠕动,里头好似有啥东西一样,剩余的一具则是非常死寂。
这一幕让我们三都感觉到了害怕,这到底是啥玩意啊。
胡大宝有些哆嗦:“十三,我咋感觉背后发凉呢?”
“这些石门很古怪,小心一点,不要触碰。”我皱着眉头,围着石门转悠了一圈。
确定这个大的密室里头,只有这五个石门,也就是说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刘佳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些东西,害怕的同时还挺好奇的,她悄悄往前走了一步,竟然用手触摸了下石门,那一刻,她啊的一声叫了起来。
“好疼!”刘佳捂着右手。
“咋回事?”我急忙上前一看,发现她的手在流血。
胡大宝慌张的脱下衣服,将她的手包住,我盯着那石门上的血瞅了下,忽然发现血竟然渗透了进去。
“不好,这石门恐怕就是你的。”我大惊失色。
“开啥玩笑啊,咋可能是她的?”胡大宝不相信。
我立马解释说:“还记得死去的那四个人吗,恐怕他们都被祭祀了。”
我指着那四个人皮,胡大宝一听,盯着刘芳很是紧张,其实从头到尾,这一切都是阴谋。五个人注定要被用于祭祀。刘芳也很害怕,她急忙往后退了几步。
“十三,你该不会说剩下的一个是专门为刘芳准备的吧?”胡大宝问道。
我点点头,心头很沉重,这一切到底是干什么,五道石门又是干什么用的呢。隐藏在这学校后山的乱坟岗与猟鬼人是否有关系呢,总之一切都有待追究。
这个地方也不能呆了,我急忙带着他们俩就要找出路,可就在这时,一阵冷风四起,随后墙壁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人脸。
“来这儿还想离开吗?”人脸开口说话。
“你是谁?”我警惕的将两人拉在身后。
“呵呵,毛头小子,一点道术也想卖弄。”人脸声音冰冷,听不出一丝感情。
我两腿都在打颤了,不是害怕,而是紧张,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邪门的东西。
与此同时,我似乎想起了什么,不由惊呼道:“你是守护八门之一的阴将?”
人脸抖动,换了个位置,冷笑说:“还算有点见识,不过阴将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我。”
果不其然,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地方恐怕就是开门所在地了。我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这节骨眼,害怕也没用了,唯一要想的就是该如何出去。
“呵呵,你躲在墙里头,有啥大不了的。”我竖了个中指,表示鄙夷。
但这阴将却丝毫没有在意,仿若一个没有感情的死物一般,不断变化着位置,最后轻笑一声。
“五门祭祀,开门而生,主上要复活了。”阴将冷笑。
这时,刘芳忽然惊叫了起来,她身子不由自主的被吸到了那个石门上,整个人剧烈的挣扎。
胡大宝大惊:“刘佳!”
他急忙冲上去,想要将刘佳给拉扯下来,但是她却仿佛被死死的镶嵌在了石门上,那人皮慢慢的鼓动了起来,竟然要包裹住她的身体。
我也赶忙冲上去帮忙拉扯,但刘佳很痛苦。
“不要,好痛!”她皮肤开始出血了。
“大宝不要拉了,她皮肤和人皮融合在一起了。”我急忙抱住大宝,但他却生气的大骂:“我不能看着她死啊。”
这一刻,胡大宝竟然考虑到了其他人的安危,倒是让我颇为惊奇,这家伙性子变了。
但我俩显然没有一丁点的办法,刘佳脸色潮红,那是血液涌上了脑门造成的,眼看就要断气了。
千钧一发之际,我们进来的石门忽然被破开了,吓得我神情一紧,待到看清来人后,顿时惊喜不已,那是我二叔。
他冲进来,一看刘佳,破口大骂:“伤天害理,老子我砍死你们。”
二叔说着,从怀中摸出一张红色的符,那是之前给我的五符之一,冲上来一把贴在刘佳的脑袋上。
只见那人皮竟然开始缓缓的褪去,我和胡大宝二话不说,就将刘佳给拉了下来,还好及时,她只是暂时昏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