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很意外？”
蒋舒得意道：“不要小看陈凡。”
“宗师不敌？”
霍公子微微皱眉，道：“你的情报可靠？”
他还是有点不信。
“你可以直接问青玄道长。”
蒋舒摊摊手。
“如果是这样，确实需要重新制定计划。”
霍公子把玩着断笔。
“不过，就算宗师不敌，毒龙，也有办法。”
“就算毒龙也打不过，凭借霍家的财力，陈凡也不足为惧。”
“这么说，你不去江北？”
蒋舒眯着眼。
“不去。”
霍公子摇头，道：“我的行程，已经在一年前就订好了，江北和陈凡都不
在计划之列。”
“霍公子可真是大忙人。”
蒋舒揶揄一笑。
“蒋小姐，我清楚蒋家的战略，想要霍家给予江北更多的关注和支持。”
“可，江北的地位，恐怕不行，甚至说，内地的所有城市都不行。”
“就连李超人李先生都大量抛售内地地产，投资欧洲。”
“霍家的战略也差不多。”
“就好像二战时，丘吉尔对美国人说的，第一战场是欧洲，第二也是，第三也是。华夏内地，并不在战略计划中。”
霍公子微微一笑。
这就是他从来不去江北的原因。
作为从小就在英国留学的贵族子弟，他们对内地认同感并不强，反而觉得英国是祖国。
“华夏内地，可是霍家祖籍，你自己也是黄种人。”
蒋舒提醒道：“你就没有一点想要入主华夏的想法？内地可是你的祖国。”
“不好意思，虽然我是黄种人，可，我并不是华夏人，我是英国公民，华夏内地，从来都不是我的祖国，谢谢。”
霍震霆摆明态度。
他本身对华夏没什么认同感。
“霍家，被称为红色资本家，是靠内地起家的，难道你忘记了。”
蒋舒道。
“霍家的历史，不用蒋小姐提醒，我比你更清楚。”
霍公子站起身，道：“如果没什么事，蒋小姐去外面用茶吧！我还有些文件要处理。”
“行。”
蒋舒起身。
人家已经下了逐客令，她也没办法。
“对了，蒋小姐若是能说动古先生出手，我或许会屈尊去一趟江北。”
霍震霆语带嫌弃，道：“不过，就算去，我也不会逗留太久的。江北太脏，整个内地都太脏，太落后，像是蛮夷之地。”
“好！”
蒋舒冷哼。
看来，一切的一切的关键，还是古先生。
如果能说动古先生，万事大吉。
蒋舒出门，一阵寒风起，有些萧瑟，顿时令她倍感凄凉。
如果现在认输回去，那她可就大跌面子。
向来的骄傲性格，不允许她轻易放弃和失败。
为了成功，她可以付出任何代价。
其实，这世界上，为了成功甘愿付出代价的人很少，愿意付出惨重代价的更是少之又少，凤毛麟角。
不过，蒋舒显然属于这种人。
她双眼微眯，作了一个决定。
一天后，她拿着一张照片，找到了古先生。
原本，古先生是不见的。
甚至，把她的千均重剑都还了回来。
不过当她拿出照片，一切都不一样了。
古先生急忙召见，失魂落魄。
“照片从哪里来的？”
“这照片从哪里来的？”
古先生一只鞋都忘记穿，衣服也极为凌乱。
那副世外高人般的淡然，也早已经不在。
“先生不要着急。”
蒋舒淡淡而笑，自己的办法，看来奏效了。
“放屁！废话！我能不着急吗？这照片哪里来的，速速说来，若是说谎，我一掌毙了你！”
古先生怒吼。
他以为完全失去耐心。
因为照片上，是徐小师妹的照片。
徐小师妹四十年前就自杀，一剑割断脖颈。
可，这张照片分明是刚照不久。
上面，徐小师妹在一处农家小院做饭，眉眼间，有了岁月风尘。
可，仍旧不掩其绝美容颜。
而且，脖颈上的伤疤依稀可见。
“她没死对吗？”
一代大豪，宛若痴汉。
蒋舒点头。
“小师妹竟然没死？”
“小师妹竟然没有死！”
古先生双目流泪，死死抱住照片。
四十年前，他被诬陷修炼骷髅邪法，而被逐出师门。
小师妹留在琼山之上。
青玄道人乘其不备，强奸了小师妹。
小师妹不堪欺辱，报信给古先生。
古先生一怒为红颜，登临江北，杀上琼山。
可，虽然神威无敌，可终究铩羽而归。
自此之后，他也在没有见过小师妹。
据他所知，他被江北战神打败后，小师妹就自杀了。
正因为此，他才会枯坐港岛四十年，再也不登内地之土。
他愧疚，遗憾！
枯坐四十年，他在惩罚自己。
惩罚自己的无能。
可，小师妹却没有死！
这一场四十年的苦禅，瞬间没有了意义，甚至成为笑话。
“小师妹在哪里？告诉我！”
古先生着急道。
现在，他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向琼山。
“不知道。”
蒋舒摇头。
她当然不知道。
因为照片是伪造的。
果然爱情使人愚蠢。
这位无敌大豪，也因为爱情变得智力低下，盲目愚蠢。
“照片是从陈凡手里盗来的。”
蒋舒道。
她早已经想好说辞。
“陈凡？他一个娃娃怎么会有小师妹照片？”
古先生错愕。
“陈凡一掌败了青玄道人，搜刮财物，把青玄道人大部分东西都抢了。”
蒋舒道。
“那照片为何在你手里？为何早些时间不拿来？”
古先生质疑。
他的智商正在渐渐恢复。
“不久盗来的。”
蒋舒惯于撒谎。
她面不改色，道：“我派出去的人，本来是去盗琼山派至宝的，却没想到找到一张照片。”
古先生眯着眼，盯着蒋舒。
他想从眼神中，看出这番话的真假。
蒋舒也微微有些紧张。
她知道，胜败在此一举。
若是输了，命都没有了。
必须拿出做贼不心虚，反而理直气壮的架势，那才是做贼的最高境界。
像古先生这等大豪，只有最高境界的贼，方才能够过招。
蒋舒昂首挺胸，道：“要不要让我的人过来，给您口述？”
“不用了。”
古先生摇头，道：“现在就走，去江北。”
他狠狠捏着照片，指节都有些发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