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呦,这可怎么办哩,听说那晋王爷可是妻妾成群!我嫁进去,不是讨苦头吃吗?这爹爹也真是的!看我未来妹夫——欧南轩,人家温柔,帅气,又无妻无妾!气死我了,老天不公平呀!”
桃晓居里,姚惜来回渡着步发着牢骚,不断地向姚晓例举丞相府嫡公子欧南轩的好处。姚晓把茶桌“砰”的一拍,无语的说道:“姐,你能消停点不?这一下午我看你来来回回地在我这桃晓居走啊,转啊!你不累吗?”
姚惜像瞪怪物似的瞪姚晓,说:“姚晓,你好歹也是我同年同月同日同时生的双胞胎妹妹,静姐姐难受也不心疼,还坐在那里说风凉话!你你你,是人吗?”
姚晓不怒反笑,端起一杯萝香细细品一口,不紧不慢的说:“本小姐的理念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不就是一个破王爷吗?事儿多!爹娘给了你这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给不了你和我一样的头脑,切!”
“你你你!姚晓!”姚惜气得说不出话来,唇枪舌剑她一直都不是自家妹妹的对手,苍天!无奈,只能气得甩袖出了桃晓居。
姚惜走后,姚晓脸上的笑没了,只是一脸凝重。紫寒见了,马上退下:小姐这是刀子嘴豆腐,对晋王爷做姐夫,小姐也是有点为大小姐担忧的,只是一直是一个“恬静”的角色,不好开口罢了。
姚晓叹了口气,说:“紫寒,你说,我和姚惜看起来有没有什么不同之处?”
紫寒细细端详了一下姚晓,摇了摇头,低声说:“看不出来。”
姚晓起身走到梳妆镜旁,看了又看,末了,不放心般又问:“真的看不出来?不骗我?”
紫寒连忙说:“小姐,小姐,紫寒就算借了一千一百个雄心豹子胆也不可能骗您啊!真的,紫寒不骗小姐!”
姚晓轻笑道:“小姐知道,紫寒不会骗小姐,就算小姐嫁了个性子暴烈点的夫君,紫寒也会对小姐忠心不二的,对吧?”
“性子暴烈?欧公子可是出了名的温柔有礼,性子怎么会?等等,小姐你是说!”紫寒先是一愣,继而马上明白。
小姐这是要,要紫寒咬咬牙关,说:“小姐去哪,紫寒都会跟去,再说,大小姐身边的秋霜也是紫寒的挚友,紫寒也不忍让秋霜去吃苦。”
姚晓轻点头,自父亲从朝上带来皇上赐婚这事儿,她就有这打算了。刚才姚惜又在哭诉,这更加坚定了她的决心。
“紫寒,委屈你了!”
————次日
姚尚书府门口锁响,铜鼓等乐器吹吹打打,好不热闹,整个尚书府一派喜气,这帝城谁都知道“姚家扬名几国的同胞女姚氏二姐妹同时出嫁,这小妹运气好,嫁给丞相府大公子欧南轩,这大姐呐就许得晋王爷,这晋王爷不仅生性凶残,且娶十几房了!这又是一对苦命史!”
清水居。
姚惜正嘟着嘴巴,对,给自己上妆的姚晓说:“妹妹,明明是出嫁,化的妆干嘛这么淡呀?而且你这嫁衣怎么那么红?”姚晓点了点姚惜的头发说:“你啊!嫁了人都不安分!”
打点好后,姚晓拍拍手,递给姚惜两张红盖头,说:“喏,二选一。”
姚惜一张开,毫不犹豫选了“鸳鸯戏水”,姚晓笑了笑,看了另一张“五凤呈祥”,心里暗道:这丫头!
接着,姚晓自己也打点了一下,对姚惜说:“姚惜,你坐着等等,喜婆会来接你的!”
姚晓走到门外,说:“你们两个喜婆去拿两盒胭脂粉来,等会儿记住:鸳鸯戏水是本小姐,五凤呈祥是大小姐!”
两个喜婆马上去拿胭脂粉。
姚晓又折回房间,对姚惜说:“刚才拿了两盒珍珠粉给你做嫁妆,这金的银的我可没有!”
“珍珠粉?帝城专产的珍珠粉!”姚惜眼前一亮惊喜道。
“好了,姐,盖上红盖头,等会儿喜婆就来了。”
“对了,”姚晓记起什么,从衣中掏出一块锦帛,递给姚惜,便说:“送你块锦帛,里面写了些字,等你到了那里再开。”
姚惜点了点头。
“吉时到!”
两位喜婆进来,“五凤呈祥是大小姐,鸳鸯戏水是二小姐”说道各自乐津津的牵走了二人。
……
一上花轿,姚惜就迫不及待的掀开盖头,拿出姚晓刚赠她的锦帛,自言自语说:“晓晓刚才装得那么神秘,一定有事儿!”
正方锦帛一开,上面清秀的,实属妹妹的字迹映入眼帘,读罢,泪水模糊了姚惜的双眼。
锦帛上写着:姐,祝你与姐夫生活美满,早日让我成为小姨子!
她姚惜就算是傻子也知道,妹妹,这是在帮自己跳火坑呐!
而这边,姚晓的脸色特别不好看,旁边坐了个风骚王爷,轿子外的马无人骑,自个摸索着走,可她又不好发作,只能将在盖头下的脸涂上阴云。
夜攸昊此时正翘着腿坐在姚晓旁边坯气地笑。
赤红马长嘶一声,表示到了晋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