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她竟是沾了同桌的光。
“谢谢你。”不管是为了什么都得道一句谢,你帮我是情分,不帮我是本分。
郭俊帅搔了搔脑袋,转身回到地方,深藏功与名。
女孩也属于欺软怕硬只敢耍耍嘴皮子的人,吵吵嚷嚷几分钟,在同学的“劝解”之下怏怏停嘴。
真要是真刀真枪上场,她比谁都跑得快。
赵离背着书包,大跨步走着,带起一股冷风。
班里的销烟消散的差不多,除了“直率女”,脸色特别臭,貌似谁欠了她一屁股债似的。
小辞的笔在纸上划拉,仔细看来,就是无意识的来来回回的上上下下划,这是在思考艰难的问题?
赵离一头雾水,想问又欲言又止,都言女生的心思男孩你别猜,猜来猜去猜不出来。
没人和他提及,郭俊帅亦没有到他的面前邀功,他成了这群人里唯一状况之外的人。
——
亲爱的树洞先生:
我想试着剪短发了,因为我的头发经常是油腻的,我自己又料理不了,成为了别人眼里的“怪物”。
与周围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他们常说童言无忌,将这句话当做他们无限制伤害别人的盾牌,偏偏自己还洋洋得意。
原来如此,赵离心道。
算了,剪掉头发也好,听说头发太长会吸收掉大脑的养分,影响智商。
“辞辞,你进来呀,躲外面干嘛?”奶奶在理发店外呼唤她。
小辞摇了摇头,使劲往外跑,生怕被奶奶逮进去剪头发。
她说剪头发归说,但是真的给她剪,她就怂的一批。
“我不去。”小辞边跑边说,还不忘补充:“万一剪到我的眼睛怎么办?”
这么一合计,嘿,还真是吃亏。
她的眼睛可是很重要的,嗯,还有眼皮。
太危险了,不合算。
前方种着一棵树,小辞一个闪身躲到树的后面。
心里默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捂住眼睛,真真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最后,奶奶的法眼还是没有放过她露出来的一截衣服,把人从树后揪了出来。
小辞被拽着衣领,进行最后的挣扎,反手抱树,树离她越来越远,想找个其他的障碍物,结果,她还是被硬生生的拖到发廊里。
奶奶把她按在座椅上,双手死死地按着她的肩膀,不许她有分毫的动弹。
“给她剪一个娃娃头。”奶奶喘着气说。
女理发师应了声“嗯”,给她前面披了件理发围布,随后准备好剪头发所需的工具。
小辞也不敢再随意乱动,仿佛不是给她披了围布,而是给她施展了“葵花点穴手”。
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任由她给她剪。
剪到刘海的时候,小辞眼睛睁的大大的,她要亲眼看着她的动作。
理发师朝她笑了笑:“闭上眼睛,小心碎头发剪到眼睛里。”
小辞将眼睛闭的不留一丝缝隙,理发师笑意更甚。
“你不用害怕,眼睛不要这么的视死如归,只是给你剪剪前面的头发,不会有任何问题。”
小辞悄悄睁开一只眼睛,再一次询问:“真的没事吗?”
“我不会骗你的。”
她剪过这么多人的头发,从未有过一次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