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辞背起书包,连“再见”都懒得说,径自离开。
他在她走后顾不得洁癖,学着她坐在马路边。
他明白这次是用错方式了。
宋文博,你可能真的要成为一个人了。
再说抢走小红花的齐渊,一路上翻来覆去的查看他费尽心思抢来的东西。
不解的朝着身边的人说:“我也没发现小红花有什么魔力啊,怎么我爸爸妈妈就这么喜欢呢?”
“哥,一个小红花而已,你为什么不努力一下自己得一个呢?”
“你懂什么。”他空出一只手赏了他一个爆栗,“还不是我妈,她说我那狗爬字和转头就忘的记忆力要能得回一个小红花,她就和我姓。”
小跟班捂着脑袋,控诉的说:“哥,你打我干嘛?”
“谁让你刨根问底来着?”三个人里就他突出。
十字路口前,几人分道扬镳,那个突出的男孩想起一件奇怪的事,喃喃道:“他妈妈不是恰好和他爸爸同一个姓嘛?”为此他还和他得瑟过。
所以,改不改姓又有什么关系呢?想喊住他的话又和他咽了回去,既然他和他动手,他决定不提醒他这事。让他一个人蒙在鼓里去吧。
齐渊回家后,兴冲冲的把小红花放到他妈妈的跟前。
“妈,看我得的小红花。”
他妈妈将信将疑的望着他,沉声问:“真是你自己得的?”
发自心底的叩问,年纪小,心里藏不住事,一问全给招了。
猛虎变小猫咪简直不要太快。
不需要屈打,一句质问他就把话都抖了出来。
话落,受到了爸妈的混合双打。
“说吧,你把李辞怎么了?你一个男孩子好意思吗?”男孩的妈端坐在凳子上,厉声呵斥。
“也没什么。”
“没什么?”
三个字把他即将狡辩的词都打了回去。
“我把她的书包扯坏了。”他招,全都招。
在他准备迎接一轮新的“爱的教育”时,只闻头顶一声叹息。
“学习首先要学会做人,我不求你智慧有多高,最起码你的德行能过关。”
“你的成绩不高可以推卸到父母身上,自我安慰是我们没遗传你聪明的大脑。可你如果德行不过关的话真的是“子不教,父之过”。”
“把小红花还给人家吧,明天妈妈带着你去道歉,再赔人家一个新书包。妈妈不在乎小红花,最在乎的是你,你是我和你爸爸一生都要经营的事业。”
“或许我的教育方针出了问题,以后你有什么事可以直接和我说,父母和子女需要沟通。”
男孩被她说的羞愧难当,他好像真的做错了。
第二天一早,齐渊的妈妈带着他给小辞道歉。
她还是用着被扯坏的旧书包。
回去后,她的妈妈注意到她的书包,她把事实的真相说给她听,隐去了她被别人拦着的事,只说是她放的书太多把书包弄坏的。
孙琪没有多追问,只说让她收着,他不是洪水猛兽,他只是在尽作为父亲的义务。
她却死活都不乐意背着它,她害怕每次看到这个书包会浮现昨日种种。
孙琪想了一晚上,终于对那件事做出决断。
齐渊在众目睽睽之下,向她道歉:“对不起。”
他的妈妈把带了一路的书包放到她的桌子上,和颜悦色的说:“小孩子不懂事,你就原谅他吧,你放心,他以后不会再做出这种混账的事。”
“阿姨。”小辞叫她,复推了推书包:“我接受他的道歉,至于书包,真的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