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江东去,多少楼台烟雨中;
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
千古江山,英雄无觅孙仲谋处;
万里江河,飘落洒洒如烟如沫……
第七,你无中生有,视为失得;语言粗俗鄙陋,视为失言;雨泪泛滥,视为失容;不辨是非胡乱吃醋,视为失度。”
小六一气呵成,让萧璇若哑口无言,良久未曾开口。
事的经过林清离已清晰明了,说到底,她受如此委屈还是因为他。
他是不是只会带给她痛苦和无尽的伤害,原来她的生活归于平静,如不是他的一意孤行,也不会让她陷入如此境地。
“醉姑娘,在下替妹向姑娘赔罪,还望姑娘海涵。”他始终不承认这门亲事。可她毕竟从小同他一起长大,不忍心完全放任不管。
人有的时候就是在乎的太多,割舍不开的太多,才会如此痛苦。
“清离哥……”萧璇若拽着他,“这事……”
“好了。”林清离打断她,“明日一早你便回皇宫去,休要在跟着我。”
“我不走。”她好不容易才可以跟着林清离浪迹天涯,朝夕相处,她怎可能走。
皇宫,小六的眸子转了转,难不成真是公主。
帝婿,莫不是说的就是这位公主吧,真有公主为情所困奔走,四海为家。
她算是明白了,怪不得他还如此袒护她,原来在这里。
真笨,怎么才想到,可这荒山野岭出现公主她确实不太信,况且还是如此鄙陋粗俗,满口污言秽语的公主。
人一旦动了情,无论是谁,皆逃不过。
小六好财,因为她穷怕了。
没有人生下来就是睚眦必报,欲壑难填,趋炎附势……随她成长,她变成这前后不搭的性格。
“必须回去。”林清离态度坚决,势必让她回去。
公主毕竟是公主,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小六瞧着蓄势待发的阵势,插话道:“让不让人休息,明日的事能不能明日再说。”
这句话听着是为了自己,林清离确听出来了其中的含义。
如若兰心执意不回,他毕竟无可奈何。
萧璇若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楚小六,之后快速飞奔的离开。
“姑娘早些休息,林某告辞。”说着离开房内。
夜,小六被外面的嘈杂声吵醒。
还让不让人休息,小六快速起身,方要推开门。
半夜三更,如此嘈杂,小六握紧腰间的小匕首刀,悄悄的走出去。
东边半圆的月亮挂在天空上,清冷如牛奶般的光芒铺洒在整个大地上,照耀到拼死抵抗的两股势力上。
小六窝在阴暗处,默不作声,紧盯着眼前的一切,打斗的不分你我,混作一团。
但是她还分辨出来双方实力相差悬殊,悬的林清离他们。
林清离护着萧璇若,直躲避黑衣人的步步紧逼,身上各处受伤颇多,但不至于致命。
柳未桐更是狼狈,浑身上下无一处完好,小六不屑多瞧他,武功弱,活该。
花诗画湖蓝色的裙子沾些少许的血迹,不影响她的媚态如风反倒增添一抹英姿飒爽,小六未曾想到,她竟有如此俊俏的功夫。
其中最潇洒的是阮玉澊,他对付这些人不费吹灰之力,扇子在手中玩耍的更是玉树临风。
很快黑衣人被击退,留下一地的狼藉……
“此地不宜久留,恐怕他们会……”花诗画对这他们说到。
阮玉澊瞧着黑暗处吃笑,“别躲了,赶紧出来。”
小六真的小瞧阮玉澊了,方才的局势混乱不堪,他还有空闲注意到她,此人不简单。
看似没正经流连花丛,其实心思缜密,城府极深。
“你们到底什么人?”小六嘚嘚瑟瑟东张西望连滚带爬的漏出半个脑袋。
普通的一般人家女子怎会在经历如此激烈的场面仍淡定如初的,小六装的特别形象。
林清离不顾及自己在流血反而安慰她,“醉姑娘莫害怕。”
“血……”小六更是一惊一乍,“好恐怖。”
花诗画见此情景,淡定的开口,“先止血。”
“快去烧水,还杵在干嘛!”柳未桐没好气的指着楚小六。
“是是是……”小六唯唯诺诺,快速的逃离,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此地真的是不宜久留,立即离开便是,这些人会找到这里代表已经不安全,先后两批人同一日不同时候的到来,一见面便大打出手,置于死地,不用想也是结仇。
他们结仇,小六可没结仇,别没等到凌涟柔,在先入黄泉路,这可就不划算。
趁着他们受伤,抓紧收拾东西离开这。
小六溜进屋里,把值钱的东西都装上,还特意换身男人的装束,在外漂泊,一个女子未免过于危险。
可未等小六走出去半步,阮玉澊推门而入。
来不及藏行囊,便塞在了锦衾当中,“公子进屋为何不敲门。”
“敲门的工夫你不就跳窗逃走了吗?”他说的直接,小六索性不绕弯子。
小六坐到桌旁,“你们闯入此次,搅得鸡圈不宁,如今这危机四伏,小女子换个地方居住有错吗?”
“没错是没错,可是……”阮玉澊上下打量她一眼,“醉九月姑娘不觉得事情未免太巧合了吗?”
“巧合?”巧合与她何干,还不是你们招惹过来的,“公子何意?”
“我们前脚刚到,后面的追杀人就赶过来,姑娘说何意呢?”阮玉澊话里有话,故意探知。
小六岂不明白他话中的含义,笑弄着,“那就要问问公子自己了,是不是风流债欠的太多,仇家遍布天下,所到之处尽数牵受其害。”
阮玉澊倏然笑閧,“醉九月姑娘当真牙尖嘴利,巧辩如簧,怪不得兰心公主栽在你的手中。”
他倒是知晓的很多,可跟她说是何意,兰心公主的事并不都怨她,谁让她上来就说自己是公主,穷乡僻壤哪来那么多的公主。
可暗中偷听,这是真不是君子所为。
“没想到公子爱好与常人不同,喜欢做偷鸡摸狗之事。”小六悠悠然,慢慢的笑。
“还好。”阮玉澊欣然的答应,“比醉九月姑娘少逊色点。”
“这种事公子定要当仁不让才好。”小六推脱到,“公子绝对的您占第二,没人敢占位第一。”
阮玉澊言外之意的问她,“醉九月姑娘也不敢吗?”
“我一个姑娘家,举目无亲,无依无靠,哪敢跟公子争,公子切莫开玩笑。”既然不太清楚他何意,不如学着他模糊的说。
凡是话不需要挑明,至于懂不懂,不重要。似懂非懂才重要。
“姑娘家?阮某知晓,醉九月姑娘可是非常人可及。”如此‘简单’的心性的姑娘,他少见。
恐怕那位绝世的美女都未必能及上她的诡计多端。
“谬赞谬赞。”小六谦虚的回应,“公子何尝不是呢?”
彼此,彼此,你阮玉澊简单到哪里去,还好意思在这里说她,如果不是打不过你,跑不过你,早撇下你扬尘而去。
这时花诗画走进屋,瞧着一眼楚小六,“玉澊,东西收拾好了。”
玉澊,这称呼很亲切吗?小六低头默默无语,脑中还会转,这五人为何会在一起。
“好,走吧!”他起身,“把她带上。”
花诗画虽有怀疑并未反驳,“醉姑娘,劳烦收拾下细软。”
“不用。”小六未开口,阮玉澊帮她回答,“都收拾好了。”
天色未亮,几人便匆匆离开。
小六拖油瓶的跟着,一路上事情不断,不是累就是口渴,不是困,就是乏,走路的进度连之前一半的速度还没有。
坐马车嫌弃颠簸,骑马不会,走路累,简直比兰心公主还难伺候,还矫情。
林清离对于小六的跟着好像并不意外,柳未桐受伤过重一路自顾无暇,萧璇若倒是安静许多,一路上也没有找她任何麻烦。
将近赶路十日十夜,他们终于在一个客栈停留。
这十日她打听到不少事,这次武林盟主大会,原本是皓月山庄举办,可竟然在中途宣布退出。
可是知道为什么吗?皓月山庄凭什么主持此次江湖武林盟主大会。
小六打听到还不是因为火羽珠,火羽珠,号称独步武林的火羽珠横空出世,谁敢不答应?
可为何又突然退出,听说是火羽珠被盗。盗珠之人武功极高,令皓月山庄不得不退出武林纷争,从此闭门不见。
本来都是冲着火羽珠而去,突然说被盗了,任谁也不相信,很多江湖侠客去找之理论,皆被拒之门外。
有些武功高强的人,趁着月黑风高探入皓月山庄,结果大失所望。
结果令谁都不曾想到?
皓月山庄一日之内,人去庄空……
这是江湖上谜团,至今无人想通,那么大的山庄怎么可能在一日内空无一人。
广发武林帖天下尽知此事,此时不召开,定要引起群雄愤怒,原老盟主铁琼林八十岁的高龄便出来撑面。
之前的几任武林盟主无故丧命,拒传说是死于柔曦宫和阴魂派。
以至于江湖近几年无人敢举行武林盟主,这次如果不是为了火羽珠,谁能豁出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