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是你陪我一起度过艰难险阻的岁月;
曾是你让我肝肠寸断后仍想记住的人;
曾是你说会陪伴携手共进永不离不弃;
青山依旧,几度夕阳红,
笑看过往今生。
红尘事,凡尘事。
事事注心。
随后盯着楚小六,“醉姑娘真是好胃口,火烧屁股依然吃下去。”
也不知阮玉澊哪根筋不对,从到無暝山庄后,他们一直相安无事,今日她又哪里招惹他。
“人不风流枉少年,人不吃遍美味枉为人。”小六吞咽下去,还不忘喝口茶。
“没心没肺,还总是理由成堆。”将扇子哗啦一声打开,“有意思,有意思。”
小六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句话——小肚鸡肠,玩弄字眼,公报私仇,恩怨不明,狐假虎威……
“醉姑娘……”当他的声音依然回荡时,她好像听不见……
“怎么了?”小六缓过神望着众人。
“抓紧吃,一会该凉了。”林清离又给小六夹了一块鱼肉,还细心的将鱼刺剔除。
阮玉澊瞧着这一幕,取笑般的用折扇捂住唇,“林公子不怕兰心公主生气吗?”
“哼——”眼不见心不烦,萧璇若终于忍不下去,夺门而出。
就在小六想解释时,他见到了林大竣。
整个人看着有些无力外,并无其他的不妥。
林清离让他坐下,再次给他把脉,久久后便开口说到:“毒性并未加重。”
“武功呢?”三个字对于林大竣来说,说的尤其艰难。练武之人失去武功犹如正常人失去双腿无法行走。
“请恕在下医术浅薄,无法医治。”那一句无法医治,让林大竣顿时失去仅有的力气。
“罢了。”林大竣拖着疲惫的身子,缓缓的离开。
能抑制夕阳伞和天仙散的毒对于林大竣来说已是十分可贵,如果要恢复武功,恐怕只有研制出此毒的绕指柔了。
“你要去哪?”楚小六终究未忍住,问道。
“天大地大。”林大竣继续朝前走,每迈出一步,身子仿佛在加重。
天地之大,何处为家……
盟主大会进入火热化,经过昨日的对决,众人明显对花诗画与封不与是忌惮的,甚至对封不与是恐惧。
今日的比试别昨日还要热烈些,
自古英雄出少年,好饭从来都很晚。
阮玉澊手拿折扇,风卷起长袍,偏偏起舞,风流倜傥。
对于阮玉澊的功夫,小六可真不是太清楚,只觉得他好似任何事皆懂,却从不插手,冷眼旁观的瞧着这一切。
看似热情,实际冷淡,甚至是更冷。
这次战斗中,有一人小六的印象很深,因为是个姑娘。
她不似花诗画般的动魄般美丽,也不如萧璇若般气质高雅,可愣是能够吸引众人的目光。
林清离望着那姑娘,回头转过来瞧着小六,这一眼他似乎懂了些。
“姑娘也要争夺武林盟主。”阮玉澊瞧着她,他尊重每一位对手,包括眼前这位女子。
“是。”叶婉蓉应答。
“好,在下阮玉澊,敢问姑娘何名?”比试前的寒暄。
“楚婉蓉。”她有难言之隐,不可说出真名。
并未有传说中的激烈对抗,平淡如同一碗清水,在阮玉澊让对方的十招后,仍旧一招致胜。
叶婉蓉紧握长剑,转身离开。
小六瞧着她,好似有些懂她,明知不可能还不放弃,偏要去尝试,遍体鳞伤后仍旧相信自己可以。
她嘲讽自己,怎么在这姑娘身上瞧见自己的影子了。
林清离望着那抹背影,久久未回神。
阮玉澊顺利的进入第二轮,除此之外还有铁玄邝,戴面具的神秘人和怪侠疯子,连话都不说的无名氏。
比赛将会在五日后从新开始,这期间会抽签决定出场的顺序,如果说最后抽动空白签,将直接进入最后的盟主选拔。
夜晚寒风呼啸,冷冷的风吹得树枝子嘎子噶作响,接连几日,好似北风也讨厌这股江湖纷争之气,夜夜哀嚎不断。
窸窸窣窣的声音,传到小六的耳中,夜晚本就无法入睡,此时更是难眠。
迅速起身穿戴整齐,躲在门后。
首先是一股迷烟从窗外飘进,小六蹲下用衣裳牢牢捂住鼻子。
本以为会推门而入,未曾料到,从牖而降。
只见黑衣人破牖而入,一道闪光朝着榻上劈下。
“没人。”
小六借此夺门而跑,马不停蹄的飞奔,边跑边喊,“着火了,着火了……”
听见着火,众人倾巢而出,有些人甚至衣衫不整,随便披着外袍边跑出来。
“哪里着火了?”
“在哪?”
黑衣人见此,隐没在人群中,消失不见。
小六急促呼吸的拄着门扇,“方才在后厅,有见到火光,如今天干物燥,很容易失火,故而快马加鞭来前告诉大家。”
阮玉澊披着衣裳,半靠着在柱子上,眼眸中有些倦色,想必是刚入睡不久。
“这不是子虚乌有的事件吗?”铁玄邝盯着众人,眼眸冒火,一副欲要生气的模样。
“话可不能这么说。”小六撩撩头发,“我可是为众人考虑。万一失火伤及无辜,你能担得起责任吗?”
“话虽如此,可毕是凭空捏造,未见真的起火。”吴宇凡尘打着哈欠,对着小六说。
三更半夜将众人吵醒,她也是形势所逼,不然怎么喊,难不成说杀人了,谁都不会出来就她。
林清离是最后赶到的,见到小六的第一句是关心,“醉姑娘,可曾伤到。”
说不感动是假的,所有人都在指责你的时候,有人关心你,无论这件事正确与否。
“无趣。”怪侠疯子说出一句话,率先离开。
众人见此情景也纷纷离开。
叶婉蓉走到小六身边,用那双眼睛盯着她,“方才听他们叫你醉姑娘,我是楚婉蓉,姑娘无碍吧!”
“不碍事。”本就是虚惊一场,她不过担心的是谁要杀她。
“那早些休息。”说完转身离开。
阮玉澊半靠着,恢复往日的神情,“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方才有人闯入房内,情急之下撒了谎。”小六低头,看向昏暗的地面。
林清离紧张的握住小六,“今晚你别自己睡了,不安全,我把房间给你。”
一听见林清离这么说,萧璇若不乐意,“不行。”
后觉得不对,“男女有别,影响醉姑娘的清白。”
“那到你房间去。”林清离建议道。
“不行,我和别人一起睡不着。”萧璇若拒绝。
小六抬头望向大家,这事本就针对她,况且萧璇若不会武功,如果被黑衣人发现,她会无辜受牵连。
“来我房间吧!”花诗画双手抱拳,站在黑暗的角落。
“如此打扰了。”这是最好的结果。至少花诗画武功很高。
被小六这么一闹,整个無暝山庄前来参加的人都失去睡意,不过也有没长心之人,例如楚小六。
众人皆睡她独醒,众人皆醒她独睡。
“花诗画姑娘,你长得可真好看。”小六躺在榻上,挨着花诗画,还不忘夸赞她。
寄人房下,难免不阿谀奉承几句。
“嗯。”花诗画转过身看着她,“一般。”
她这一转身,小六倒是不自觉的往榻边移动一小块,“长得美,就该被夸赞。”
“是吗?”她挽住小六的发丝,“有多美。”
“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念天地之独一无二,念沧海之无与伦比。”说着小六又朝边上蹭了蹭。
花诗画又往小六的方向靠近,顺手搂住她,笑道:“你躲什么?”
“我没躲。”她尴尬的傻笑,“谁躲了。”
“口是心非。”花诗画的手在她腰间摸了摸,“胖了。”
“胡说,怎会胖呢?”小六自己也摸摸脸,又摸摸腰。
不小心碰到她的手,那柔弱的无骨的滑腻感,让她又摸了两次。
花诗画笑的声音放荡,“没想到你还有这种爱好。”
“嘘,小点声。”小六将手指放到嘴角,“别吵吵。”
花诗画邪魅的一笑,“好,听你的。”
话虽如此,可花诗画的手宛如水波层层波光粼粼的游走……
按住她的手,半闭着双眸,“你和我认识的一个人很像,她男扮女装时,比你还色。”
“有多色?”花诗画倾城一笑,像密汁般的甜露。
一提到小妖孽,小六顿时心潮澎湃活力四射,坐起来依靠着,“如画姑娘,这么跟你说,男人色不色?”
见她同意的点点头。
“对的。”小六见她点头谁都会认为是同意。
未曾料到……
“不色。”她说出来的话与实际认为的不符合。
“不色?”这长得俊俏的姑娘怎么都不按照正常规矩走。“没开玩笑?”
花诗画半躺着靠在小六的旁边,“未曾嬉之。”
“听没听过一句话,男人不色,猪会上树。”小六举起左手手指,有举起右手手指,“男人不好色等于猪会上树,明白没。”
她又摇摇头。
“既然懂了,早些休息。”点头否定,摇头肯定,这花诗画的正常规矩她懂。
“还未说完呢?”
小六有片刻的缓神,一双温温软软手摇晃她,“她到底如何色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