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魏大殿上杜康说“北魏使者杜康携祥和公主拜见皇上、太皇太后。”
“免礼。”
“谢皇上。”
“想必这就是祥和公主了,为何脸带面纱?是不敢见人?还是羞于见人?”拓跋丕带有蔑视的说。
“祥和不是羞于见人,更不是不敢见人,而是大殿之内有些人不配见本公主而已。”灵儿非常傲娇的说。
“大胆,你一个齐国公主竟敢如此霸道。”
“皇上,这位公主还未嫁入北魏就如此猖狂,若真要嫁入皇室那还了得。”
“您的意思是想让皇上悔婚吗?这北魏怎么竟出现你这么一个没有脑子的臣子?合盟条约的条款您是不知吗?还是你觉得堂堂北魏的皇帝还奈何不了我这一个小小的齐国公主?”灵儿轻蔑的说。
“你…………”拓跋丕被说不出话来。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公主,那敢问公主,谁才有资格看你的容颜?”任城王说。
“素问北魏做事粗旷,不了竟到这个地步。”
“此话怎讲?”
“你们如此想让皇上的女人在大殿之上抛头露面,还不粗旷吗?”
“说的好,抛头露面是我们男人的事,与你们女人无关。可是女人是要相夫教子、服侍君王的,敢问公主可有何才艺为我们展示。”
“这位大人也说的是本公主是来服侍君王的,那怎么会把才艺展示给你们呢?不过大人即这么说,本公主就听从皇上和太皇太后的意见。”灵儿软硬兼施,不给他们欺负和落把柄的机会。
“既然公主想要献舞,那就为哀家、皇上和众大臣舞一曲,让我们领略一下江南的风采。”
“大殿之上不可舞剑,不知太后和皇上可否移驾御花园?”
“齐国公主在太后和皇上面前舞剑,是何用意?”拓跋丕说。
“怎么?大人怕我行刺太后和皇上?我可没有像大人一样的脑子。”
“你……”拓拔丕被气的不轻,却也不能说什么。
“还请公主随哀家和陛下前去。”
御花园中,一位小将献给了灵儿一把锋利轻巧的剑,灵儿拿到此剑说:“那本公主就在皇上和各位大臣面前献丑了。”说罢灵儿拿着剑开始挥舞。灵儿舞剑的姿势像飞燕一样轻盈,剑法干脆利落,一点都不拖泥待水。灵儿漂亮的剑姿在天空中划出一道道完美的弧度,微风一吹突将她面纱揭了下来,一张水灵清秀、面若桃花的脸就出现在拓跋宏的眼里。灵儿虽不是他见过最漂亮的,却是他见过最灵丽、最清秀的。灵儿一招一式都舞出了色彩,灵儿落剑柱子上出现了一个“和”字,灵儿说:“我来北魏和亲不为别的目的,只为我们两国可以以和为贵,互赢共利。还天下百姓一个太平。”
拓跋宏没有想到这个齐国公主还忧国忧民、为天下人着想,瞬时让这位皇帝另眼相看。
“公主说的好,希望真如公主所言,两国交好,互赢共利。”
灵儿顺其自然的被封为了芸妃,因为是顶替姐姐来的所以也只能按姐姐的名字来封号。
天色很晚,灵儿还没有睡觉。筱亚说:“公主,这么晚了看来皇上是不会来了,您还是先行歇息吧”
灵儿漫不经心的说:“本公主又不是等他,我只是觉得自己睡不着,不想睡而已。”
“公主说的也是,来到北魏的第一个晚上,肯定很想念家人吧。”
“溪亚”筱亚用哪壶不开提哪壶的眼神看着溪亚。
溪亚着急的说:“公主,奴婢不是故意的。”
灵儿看着溪亚紧张的神情说:“你并没有说错什么啊,就是委屈了你们两个,还得陪我嫁到此,真是很对不起你们。”
筱亚和溪亚听后很是感动:“还没有一个人为奴婢们这么考虑呢。能跟上你这么好的一位公主,奴婢们不会委屈的。”
“筱亚、溪亚,你们放心,本公主一定会好好照顾你们的,在这里本公主绝对不会让任何一个人来伤害你们,即便是陛下也不行。”
“什么是朕不行的?”
筱亚和溪亚被吓的不轻,“奴婢参见陛下。”
灵儿没有想到他此时会来,但是也没有怕他。站起来冷冷的说:“你怎么会来这?”
“你们平身吧。”
“谢陛下。”
“你还没有回答我问题,朕又怎会回答你的问题?”
“我……”灵儿不知如何怎说,便不予理睬。
“今天你在朝堂之上说朕的子民都比较粗鲁,皇上的妃子见到皇上就应该如此问候才不粗鲁吗?”
灵儿知道自己失礼了,上前说:“臣妾参见陛下,不知陛下深夜到访所谓何事?”
“朕以为你还挺聪明的,没想到是朕看走眼了,连朕深夜到此都不知何意。”
筱亚和溪亚听出皇上的意思便说:“奴婢先行告退。”说完筱亚和溪亚就走了出去。
“陛下来此到底作甚?天色已经不早了,陛下还是早点回去歇息吧。”
“今日是你与朕的洞房花烛夜,你说朕来做什么?”拓拔宏慢慢的靠向灵儿,灵儿本能的躲开来说:“皇上不应开玩笑的,芸妃笑不起来。”
拓跋宏一步一步的靠近灵儿,把她逼到死角说:“你怎么不把你今天在朝堂之上的气势使出来呢?你不是很厉害的吗?”
“臣妾......臣妾只是不想来此被欺负而已,所以才在朝堂之上说那些话的。”灵儿着急的说。
“是吗?不过朕怎么看着不像呢?”
“陛下是真的,真的。”
“其实真假已经无所谓了,因为朕不在乎这些。”
“你…………”灵儿气愤的说,结果灵儿这一气愤,身体望前一倾差点亲了皇上,吓得灵儿赶快退了下来。这时拓拔宏坏坏的说:“原来你这么迫不及待啊。”
“你......哼,不就是同床吗?为了我的子民我忍。”
“朕以为你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公主,原来也不过如此。”
“彼此彼此。”
“什么意思?”
“不说。”(其实灵儿的意思也是,即便身为陛下,也无法选择娶谁。)
“朕知道你嫁入北魏是被迫的,所以不会真的去强迫你,刚才只是逗你玩的。朕就想知道你有多厉害,现在看来也只是嘴皮上的功夫。”
灵儿这才安心的说:“那陛下逗也逗完了,是不是该回去了啊?”
“朕干嘛要回去啊?”
“你....,陛下怎么可以这样?陛下刚才不是说不强迫臣妾的吗?”
“你放心,朕不会碰你的。只是如果朕新婚第一夜就不来你这,那恐怕传到齐国的话,对你和朕都不利。”
灵儿想了想也是,还是要以大局为重。“也是,那陛下您睡那啊?这里就只有一张床。”
“朕当然睡地下了,不然让你睡吗?”
灵儿有些惊讶,堂堂一国之君竟说的如此潇洒。她其实只是试探的说,并做好睡地上的准备。“其实臣妾也是可以睡地下的,你堂堂一国之君睡在地下,传出去你皇上的威严何在?”
“所以明天如果别人问起的话,你就不要否认。”
“什么意思?”
“明天你就知道了。”
“哦”灵儿虽然不懂陛下所谓何意,现在也只能乖乖答应。
她躺在床上看着睡在地上的皇上,心想:他虽贵为皇上,可没想象的那么难相处,还是蛮好的。
拓跋宏知道灵儿还没睡便说:“是不是在赞叹朕的温柔体贴啊?有就说出来吗嘛,朕又不会说你。”
虽然自己心里就是这么想的,但是听到拓拔宏这样说,灵儿扭过身子抱着被子低喃:“这个皇上真自恋。”
拓跋宏嘴角笑了笑闭上眼睛睡觉了。他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如此作弄这个来自齐国的公主,也许这就叫做有眼缘吧。
清晨鸟叫起床,拓跋宏起来伸了伸腰,灵儿看见说:“昨天陛下睡得还好吧?”
“你觉得呢?”拓跋宏走过来。
灵儿低下头不敢看他。
“放心朕没事,不过今日你有一件事必须去做,就是到皇后那里请安,知道吗?”
“臣妾明白。”
随后拓拔宏拿起灵儿的手咬了一口,来不及灵儿反应,就被拓拔宏挤血滴在帕子上,“既然爱妃觉得朕不体贴,那就随你意了。”
“你这是干嘛?”
“朕是为你好。一会宫女会来取此物,希望你对你的丫鬟们也不否认,别忘了,你昨天晚上答应过朕的。”
灵儿想起昨晚皇上对她说的话,原来是这个意思。“臣妾知道了。”
“那朕先上早朝,下朝再来看你。”
“不用了...........吧,陛下日理万机,下朝早点休息为好。”
“你......”拓跋宏用手指指着灵儿说。
灵儿找个借口解释道:“臣妾是觉得陛下昨天晚上没有睡好,所以才这样说的。”
“真的?”
“臣妾说得是真的。”灵儿违心的说,还露出楚楚可怜的模样。
拓拔宏没来得及回复,丫鬟敲门被唤进来,他故意摸着灵儿的头说道:“朕昨天晚上睡得很好,这可都是你的功劳。”
“你……”灵儿哑口无言。
“朕下朝之后来看你,不准拒绝。”拓拔宏十分宠溺的说。
灵儿用不甘示弱的表情妥协的说:“那臣妾在此恭候陛下大驾。”
拓跋宏走了,筱亚、溪亚都过来看床,看到帕子上有血,虽有点放心,可还是忍不住求证:“公主,陛下说你们昨天晚上睡得很好,那这个……”筱亚看着那一抹鲜红。
灵儿知道了筱亚问的是什么,便羞红了脸:“说什么呢?”
“陛下说的是真的了?”溪亚说。
“嗯。”灵儿难为情的说。
“奴婢们还以为公主性子傲,不肯就范与陛下,看来是我们多想了。”
“哎呀好了,我还得去给皇后请安呢,你们快为我梳妆吧。”
“好的好的,奴婢们现在就行动,保证把公主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灵儿收拾好便来到了凤依宫。灵儿走进去发现各位嫔妃已经到齐,以为是自己来晚了,心里还有点不好意思。其实是各位娦妃想看看这个齐国公主长的是什么模样才如此早到的。灵儿走上前说:“芸妃参见皇后娘娘,祝皇后娘娘凤体安康,容颜永驻。”
“先起来吧,赐座。”
“多谢皇后娘娘。”
灵儿坐到位置上,冯润看了灵儿一眼蔑视的心想:“又是一个装纯做作的贱人。”
“芸妃初来北魏,还不知各宫娘娘如何称呼,大家介绍一下。”
芸妃上手边的第一位站起来说:“本宫为陛下的左昭仪——冯媛,芸妃初到北魏,不免生疏,有什么不懂得可以来找我。”
“谢谢。”
同冯媛右手边右昭仪——冯润,并没有站起来,只是轻蔑的说了一句:“本宫是陛下最宠爱的妃子,你记住就好。”灵儿看着她那一幅骄傲的脸,就恨不得戳她几个窟窿。心里气压压的想:上面还有皇后,你算个什么东西。
和芸妃同一位的站起来说:“本宫是高贵人。”
下一位是王贵人和对面的蔡嫔。
芸儿起身说:“芸儿拜见各位姐姐。”
“请起。”
皇后说:“芸妃,你孤身一人嫁入北魏,身边也没有能说话的朋友,既然我们同为陛下的妃子,以后就以姐妹相称。如果日后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完全可以来找我们倾述。”
“那芸儿就在此谢过皇后娘娘了。”
“既然姐妹们都已到齐,御花园的花也全盛开了,姐妹们可愿与本宫一同前去赏花?”
“嫔妾们当然愿意了。”高贵人说。
林皇后端庄典雅、仪态大方,左昭仪温和善良、不争事事,右昭仪妖艳妩媚、面相不善,其她嫔妃自己现在是没看出来。
御花园里花多人多,身后的丫鬟都是乌丫丫的一片,这那是赏花啊。高贵人先行开口说:“今年的牡丹较之御花园里的花是开的最为娇艳了,看来花也是识人的。”
“是吗?不过比不得有些花,不仅不能开在白天,还一年一次,一次便只有一瞬,连花期都这么短,人也就只受宠那几天吧。”冯润傲视的说。
在场的人都知道冯润指的是谁,因为灵儿身上就穿了一件带有昙花刺绣的衣服,可是灵儿并不甘示弱的说:“花开就有花败时,妹妹觉得花开一瞬没有什么不好的。就像有些花恐怕一生也不会开一次,终使等到千年花开也终不能与叶相见,妹妹觉得这才叫人绝望呢?”灵儿说完微笑的看向冯润,因为冯润的头上正戴着彼岸花形状的头饰。
灵儿气的冯润牙恨恨的说不出话来,这时冯媛出来说:“其实不论花什么时候开,开的时间有多长,让花香沁人心脾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媛妹妹说得对,不论花期多长,百花齐放才能为皇家绵延子嗣呐。”
嫔妃并行的逛完,回宫的路上灵儿纳闷的说:“我到底哪里得罪了润妃呢?她怎么看起来那么恨我啊?”
“公主初来,不曾与她结怨,奴婢们也不知道。”筱亚和溪亚不解的说。
“那还不简单,只要是皇帝哥哥身边的女人,来一个就多分一份宠爱,你说她能不视你如仇吗?”
“你说的似乎有些道理啊。”灵儿说完往后扭头,上下打量了一眼说:“你是谁啊?看你的穿着打扮不像是个丫鬟。”
“回皇嫂的话,我是皇帝哥哥的六妹———彭城公主。”
“皇嫂?”
“怎么了,不对吗?”
“没事。”其实灵儿心里是觉得突然被人这么一叫,心里瘆的慌。
“原来你是一个公主。年纪小小的,懂得不少嘛。”
“虽然我年纪小,但是深处皇宫十几年,我还是知道一些的。”
“奥,那请问彭城公主,你现在要去哪里呢?”
“我是来看皇嫂的,彭城很向往汉民的生活,彭城听皇帝哥哥说皇嫂来自齐国,不知皇嫂可否为彭城讲一讲?”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那我们现在就回我的寝宫。”
“好啊皇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