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起来,芸儿和灵儿来给褚大人和褚夫人请安。芸儿和灵儿进来说:“给姨娘请安。”
“请起。”
“姨娘,怎么就你一个人?姨夫呢?”
“你姨夫去上早朝了。”
“嗯”
“过来坐。”
“谢姨娘。”
芸儿和灵儿坐下来,褚夫人问;“芸儿,你告诉姨娘,你为什么要参加比赛啊?”
“姨娘,孩儿不知道该怎么说,可是就是想去参加比赛。”
“没有原因吗?”萧衍突然走出来说。
“萧儿,你过来了,快坐。”
“真的一点原因也没有?”萧衍直直的看着芸儿。
芸儿看着萧衍的眼神,四处闪躲。她本来就担心萧公子问自己这个问题,没想到该来的还是来了。芸儿心里很是忐忑,明明已经做好了准备,怎么到了面对的时候,就怂了呢。这些心里活动,并没有浮出表面,芸儿站起来说:“汉朝王昭君可以为了百姓出塞,今我为何不能前往北魏和亲,我贵为南齐的子民,就应该有义务去尽自己的力量。”
“真的是这样吗?”
直勾勾温柔的眼神向芸儿袭来,她满是愧疚。“是的,就只有这一个原因。”
“说的好。”褚渊步子跨进来说。
“老爷,您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今上早朝,皇上说长懋太子来信:‘北魏已经同意和亲’,让我们加快脚步选拔公主,就早下朝了。”
“奥。”
“芸儿,姨夫之前还担心你没有做好心里准备,今日听你一言,我就放心多了。”
“芸儿不会让姨夫、姨母担心的。”
芸儿知道这个理由还不足以消除萧衍的一切疑虑,可是唯有爱国之情他是不能质疑和反驳的。
“明天选拔公主大赛就要开始了,你们来到京城还未去逛过,今天小青带你们去逛逛,也好在赛前放松放松。”
“好啊好啊,灵儿也想在赛前跟姐姐玩一下。”
“萧儿,你也跟着去吧,好保护她们。”
“孩儿听从伯父的话。”
打打闹闹的,一行人就走到了街市。一路上只有灵儿、小青和啾啾在说话,芸儿一路上低着头,不敢抬头看萧衍,萧衍看到芸儿这个模样、也不敢唐突。灵儿在问吃的路上注意到了姐姐的不语,灵儿便问:“姐姐,你怎么了?怎么一路上也不说话呢?”
芸儿这才说话:“姐姐没事,怎么想好去哪吃了吗?”
“小青说前面一家有福客栈的烧鸡不错,我想去吃一吃哎。”
“好啊,那我们去吧。”灵儿拉着姐姐的手,便往前走。
啾啾一路看着公子纠结的表情,知道他在想什么。便大声的说:“公子,你不是找芸儿姑娘有事吗?”
“啊?”萧衍不明白啾啾为什么会这么说,他自己就愣在那。
芸儿听了便想:难道他要问我参选的事?如果他再问,我该怎么说呢?
灵儿听了说:“萧公子,你找我姐姐有事啊?”
“我....我”萧衍也不知说什么,就卡在了那。
啾啾说:“哎呀,我们就先去有福客栈等他们了,让他们自己聊好不好?”
“额,那好吧,那萧公子我就把姐姐交给你了。”
“你放心吧,我会把你姐姐照顾好的。”
“我们走了姐,拜拜。”
“妹妹”芸儿还在喊着灵儿、她就和啾啾、小青走了。
原地就留下了萧衍和芸儿,芸儿尴尬的站那动也不敢动,她心里乱乱的。
萧衍走过来说:“你就怎么怕我吗?”
“没有,我没有。”芸儿挥着手说。
“那我们去走一走好吗?”
“嗯”
他们并肩的走在一起,来到了柳树河道的亭子里,萧衍突然说:“芸儿,你知道吗?我认识一个女孩,她和你的神韵非常的像,以至于我看到你就会想到她。”
芸儿心里想:没想到萧公子也和自己一样,觉得彼此熟悉。“世界上本来相同的人就很多,可能我只是碰巧的那一个。”
“也许吧,她消失十几年了,不会这么轻易出现的。”萧衍有点沮丧的说。
“消失,一个人怎么会好好消失呢?”芸儿关切的说。
“是我,是我没有保护好她,让她被人贩子给拐跑了。”
“被人贩子拐跑,怎么会和我一样?“芸儿喃喃的说
“你说什么?”
“我想萧公子不用自责,你们有缘自会相见。”
“我也一直这样相信,可是我找了她很多年,还是没有消息。”
芸儿看出了萧衍的失落安慰他说:“有些人、有些事,冥冥之中自有安排,萧公子尽力就好。”
“谢谢你的安慰。”
“虽然我们只有几面之缘,可是我觉得我们很熟悉,好像在哪见过,你说神不神奇。”
“萧公子,我……你。”
“对不起,是我唐突了,不过我说的是真的。”萧衍说完,芸儿就不觉的就底下了头。
“明天你就要参加比赛了,我们做个朋友吧。”
“我们还不是朋友吗?”芸儿反问道。
萧衍微笑的说:“你好,我姓萧,单名一个衍。”
“你说你叫什么?”芸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下意识激动的脱口而出。
“我姓萧、单名一个衍。”芸儿此时脑子都是蒙的,一下竟理不清思绪。唯唯诺诺才吐出几个字来:“敢问萧公子家住哪里?”
“我本是南陵郡武进县人,不过家父曾在京任职,就移到离京城不远的秣陵县了。”
秣陵县,那是芸儿想都不敢想的地方,那个地方有她最美好的回忆和最伤心的记忆,她几乎都忘记了这个地方,却也深深的埋藏在心底。那眼前这个人呢?他真的就是自己的萧哥哥吗?为什么?为什么命运是这样安排?难道老天就是这么注定的吗?让我们这样相遇又如此分离。芸儿的泪从脸颊滑落,她不知道自己该高兴还是悲榷。“自己应该高兴的对不对,终于又见到了萧哥哥,是该高兴的。”芸儿喃喃的安慰自己。萧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到芸儿的泪,他不免心痛。他马上无措的说:“芸儿,你怎么了?是我说错了什么吗?”
“我没事,萧公子也没有说出什么。”芸儿摸了摸眼泪说。
“那你……”
“灵儿她们一定等急了,你先去找她们吧。”
“那你呢?你不和我一起去吗?”
“我要去买一些明天比赛的东西,你先过去吧。”
“真的不一起吗?”
芸儿忍着眼泪用手推他说:“没事。”
“好吧,那我先走了,你自己照顾好自己,买上马上与我们回合。”
“等一下,萧公子。”
“怎么了?你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吗?”萧衍用期待让他留下来的眼神说。
芸儿说:“你过去,让她们不用等我了,吃完就先回去吧。”
“芸儿”
“没事,走吧。”芸儿的决绝,让萧衍没有留下的理由。他走了,看着萧衍的背影,她强忍的泪还是流了下来。芸儿泪流不止的依靠在亭子的柱旁说:“为什么碰巧你就是萧哥哥,为什么要我现在才遇见你?萧哥哥你可知你寻了十几年的女孩就是芸儿吗?就是你眼前看见的女孩吗?老天啊,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为什么现在才让我知道他是萧哥哥,为什么?”她哭述老天的不公,心里的乱团糟、纠结是没有一个人能懂的。她原以为自己的选择,任何突发情况都可以面对,可是这一次她输了,自己只想逃避。
在有福客栈的他们,早已经吃的是饱饱的了,现在灵儿才想起来说:“啾啾,你家公子到底有什么事要和我姐姐说啊?为什么他们现在还不来?”
“我....我也不知道,哎快看,那不是我家公子吗?”
萧衍走了进来,“说曹操曹操就到,萧公子,我姐姐呢?”
“灵儿姑娘,你姐姐说她有一些比赛的东西要买,让我们吃好就先回去。”
“姐姐不来了啊,真是可惜了,这烧鸡怎么好吃,不尝尝可惜了。那萧公子,你坐下来吃吧。”
“我就不吃了。”
“怎么了?发生什么了吗?”
“没事,就是肚子不饿。”
“哦,那我们走吧。”
“小二,把烧鸡给我包起来,这样就可以让姐姐吃了。”
“好类。”
“公子,你没事吧。”啾啾小心的说
“没事。”
“我们走吧,出来一天,老爷和夫人该担心了。”小青说
“好的。”说完她们就启程回家了。刚回到家,灵儿就开始喊:“姐姐,快出来,看我给你带什么回来了?”
褚夫人听见灵儿的声音就走出来了说:“灵儿,看起来你们玩的很开心,好玩吗?”
“恩,姨娘,姐姐呢?还没回来吗?”
“芸儿不是和你们在一起的吗?怎么、分开了?”
“姐姐说去买东西,我以为她会比我们早回来呢?”
“没事,你姐姐那么大,应该不会丢的,你放心好了。”
“我觉得也是,那我们先进去等吧。”
“嗯”
芸儿一个人在亭子里坐着,她冷静下来说:“自己也许不应该埋怨老天在她做完决定后,才让她和自己的萧哥哥相逢的。因为是自己不顾一切,不留余地要去参加比赛的,不论见与不见,这都是自己的选择。相反我应该感谢老天,能在我放下一切时还能见上萧哥哥一面,虽然萧哥哥不知道,可是自己知道就足够了。自己也不会告诉萧哥哥自己就是那个他找了十几年的女孩,因为不想让萧哥哥有了希望之后从新陷入绝望,不想看到萧哥哥伤心,就像自己现在一样孤独无助的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