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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一对情人才从相逢的喜悦中松开了拥抱的双手。

“何玲,校园还正在建设当中,没啥可看的,我们到五泉山公园去吧。”

“好,就听你的。”

何玲高兴地点点头,挽着志明的手臂走出了校园,去乘坐公交车。

滨河路上,扑入车窗的是那赤橙黄绿的黄河两岸自然美景。看那一幢幢高低错落的楼房,蓝天上的朵朵白云,来来往往穿行的人流与车辆,再看看那一刻也不停顿的黄河水,波浪滚滚奔腾东流,何玲的心不由得荡漾起来,她低声道:“志明,咱们的省城还真美啊!”

“这是你第一次来的缘故,现在正着手搞建设哩,以后的省城会更加漂亮的。”

“那,你就在这里扎根吧。”

“我要扎根在这里,你怎么办呢?”志明笑道。

“只要你幸福就成了,我年年来看你。”

满怀喜悦的一对情人还在底声说笑着,公交车已到黄河铁桥站点。下车后,志明挽着何玲的手漫步走到了黄河铁桥旁,热心地给她讲述大桥的历史。

黄河铁桥又叫中山大桥,位于省城首府兰州城北白塔山下,是兰州境内历史最为悠久的古桥,有“天下黄河第一桥”之称。

中山桥的前身系黄河浮桥,光绪年间三十三年,清政府在兰州道彭英甲建议和甘肃总督升允的赞助下,动用国库银两,由德国人喀佑斯承建,将浮桥改建为长200多米,宽7米多的黄河第一座铁桥,初名“兰州黄河铁桥。”1942年改为“中山桥”。铁桥承建时,德国人保证保固80年。1949年,铁桥受战火影响后,经维修恢复了通行,可难以担负日益繁忙的运输任务。50年代,人民政府对铁桥进行了全面地整修加固,增加了弧形钢架拱梁,使这座古老的铁桥不仅变得坚固耐用,还成为兰州城绚丽壮观的一景。

“行啊,志明,你快能当导游了。”听着志明对黄河大桥历史的详细介绍,何玲发出了由衷地赞叹。

听到女朋友夸赞,志明乐滋滋地说:“这不是让你高兴嘛。”

观赏完黄河铁桥,志明与何玲又继续乘车到五泉山公园。也就20多分钟的时间,公园站点就到了。

何玲是第一次来五泉山公园游玩,每个景点她都要去看看。当她随志明来到五泉山的泉眼处,看到泉水形成的小溪,泛着数不清的涟漪汩汩流淌时,何玲高兴地说:“志明,你看这里的泉水是多么自由和欢快啊!它能让人忘掉一切烦恼。”

“你这不很高兴吗,还有什么烦恼?”

“现在当然没烦恼,可是,你哪知道我在家的日子怎么过的?”

“我当然知道。”

“你知道什么?”

“一直想我,对吧?”

何玲的脸红了,嗔怪地瞪了志明一眼,算是回答了情人的挑逗。

已经下午2点多了,一对情人仍然漫步在五泉山公园。畅想着幸福美好的未来,他俩只嫌时间过得快。

“何玲,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学校吧。”

“时间过得真快啊!”

情意绵绵,意犹未尽,何玲望望志明,点了点头,拉着他的手向公交车站点走去。

14

二虎媳妇快要生孩子了,他妈妈早已请好了当地的接生婆。

这是初冬的一天晚上,公社的电影队来到小河村放电影,二虎媳妇不听婆婆的劝阻,硬要丈夫陪着看电影。婆婆无奈,只好同意小两口去了。结果,电影还没看完,二虎媳妇就感觉肚子隐隐作痛。好在大队部离他们家只有200多米的距离,二虎小心翼翼地搀着媳妇回到家里,她肚子痛得已经叫唤起来,二虎让母亲守着媳妇,赶快请来了本队的接生婆。

大半夜过去了,一家人着急地围着二虎媳妇团团转。接生婆一会儿剪下二虎媳妇的头发烧焦后泡水让她喝,一会儿又让二虎铲下灶堂锅底的烟熏,泡水让他媳妇喝。就这样折腾到天快亮时,接生婆的十八般武艺算用尽了,可孩子还是生不下来。俗话说人生人吓死人,二虎妈妈早已吓得没了主意,她望望无奈的接生婆,赶快让屋子外面转悠的二虎叫生产队长派来了手扶拖拉机,拉着媳妇往公社医院送。

近20公里的路程,二虎等人把媳妇送到公社医院,天已经大亮了。又两个小时过去后,孩子仍然生不下来,二虎媳妇痛苦地叫喊着,医院只好给孕妇作了剖腹接生手术。一个胖大小子终与母体分离降生,婴儿的一声啼哭,使守侯在手术室门外的二虎和母亲悬着的心落了下来。然而,娘儿两还没有顾得上高兴,护士又从手术室出来告诉二虎,产妇现在昏迷不醒,医生正在紧急抢救,二虎和她母亲刚刚落下的心又高高悬了起来。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慢慢过去,守候在外面的二虎觉得桑子眼都快要冒火了。二虎妈妈咂着干裂的嘴唇,在医院走廊的长条椅上坐立不安。也不知又过去多少时间,急性子的二虎实在等不住了,焦虑不安地扒在手术室门框的缝隙观望,但他什么也没看到。

时间已近上午12点钟,医护人员一个个从抢救室走了出来。二虎急忙跑过去问媳妇的情况,医生只摇摇头走了,他媳妇因为流血过多没有得救。

望着医生的背影,二虎和妈妈都惊呆了,怎么会是这样的结果?母子二人在医院走廊里失声痛哭。

“老天啊!你怎么这样对待我的儿子,他究竟做错了啥事,我们娘儿俩以后还怎么活啊?”

二虎妈妈撕心裂肺的哭声,在医院的走廊里回荡着,好多住院病人的亲属都出来安慰劝说,二虎妈妈的哭声依然不停……

还是生产队的那台手扶拖拉机把死在公社医院的二虎媳妇拉回了家,在乡亲们的帮助下,二虎硬撑着办完了媳妇的丧葬事宜,亲戚朋友走后,他精神恍惚,躺在炕上起不来了。二虎妈妈眼泪巴巴的,又要抚育没娘的婴儿,还要安慰照顾二虎,老人家实在是太难了。余兰妈妈和几个邻居过来看望,二虎内心的哀痛再也无法控制,赤条条的一个男子汉,竟然跪爬在余兰妈妈的双膝上嚎啕大哭,惹得在场人都很难过,没一个不流泪的。

“孩子,快不要哭了,天不随愿啊,也是没办法的事。你还年轻,快振作起来吧,以后的路长着呢。你这个样子,妈妈咋办哩?她还要把没娘的孩子养大。”

余兰妈妈擦着眼泪,劝说了一阵,才把停止了哭泣的二虎扶起来。

悲伤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二虎已从失去妻子的阴影中慢慢走了出来。他知道妈妈的心比他更苦,再不能让母亲整天眼泪不干,二虎下决心要撑起这个家。

农村土地的经营模式已经在发生着变化,农民经营其它产业也已经被国家政策所允许,发家致富,争当万元户,成了当下农村最流行的口号。经过一番筹划,二虎把自己的目标定位于生猪养殖业方面,两年下来,小有收获。有一天,二虎忽然发现母亲的愁眉苦脸不见了,媳妇难产后留给他的儿子已满3岁,取名铁蛋。孩子长得虎头虎脑的,跟奶奶很亲热,特别招人喜欢。二虎妈妈逢人就疼爱地说,铁蛋就象当年的二虎,调皮得很。

伴随着党的农村政策的调整和变化,二虎的养殖业也在不断地发展和壮大。一家人吃不愁,穿不愁,二虎妈妈现在就愁没给儿子再找个媳妇。不过,在她心中已有人选,只是没和儿子勾通罢了。二虎妈妈有这样的想法,不是怕儿子不同意,主要考虑女方那边的情况,如果人家没那个意思,风放出去了,事情又不成,多没面子啊。见于此,老人家只好把这事暂时藏在心里。

香妮和陈飞离婚后,她没感到有一点留恋的地方,反觉轻松许多。回想过去的时光,香妮认为,她和陈飞的婚姻犹如一夜短促的春梦,醒来时,一切都已不复存在,她又回到了父母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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