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蟠桃大会结束的时候,樱珏特意跑到慕流年宫殿的门口,假装路过,只为了再瞧一眼,那天她看见的灼灼红樱,那天她看见的绝世的他。
因为没有经历过,所以樱珏不明白什么是爱,但心中却有股想念,让她无法释怀,心中一直心心念念着他。
回到凡间,回到苗疆,樱珏几乎把有关于寂刹的书籍文章统统都看了一遍,甚至已然到了滚瓜烂熟的地步,提笔成字都是他的名字,那戏折子曾说,爱和相思皆是一种病,看樱珏如今的模样,大概已然是病入膏肓了吧。
脑袋里时时刻刻都是他,舍不得挥掉。
神魔两立,樱珏修为尚低,一人无法通往魔界,又不方便唤上妙君,每天便看着他的故事入睡,方才睡得安稳,若是离了他,她的心便像被万箭穿心般,钻心的疼。
果然,戏折子写的不错,爱是一种病,一种无药可解的病,病入膏肓,跟死亡也没有差别。
那天灼灼樱花,你转身寒眸,我荒凉一生。
樱珏嘴角扬起丝丝自嘲,我与他离得甚远,他乃一界至尊,而我只是人间小小的三神之一,我攀不得他,他也看不上我,一切左右不过只是我的一厢情愿而已。
每天被迫自己放下,各种道理,各种话对着镜子说,但是自从那一天开始,樱珏再也没有正眼瞧过其他男子,更不要说入心了,那颗心,已经满了,即使这场爱,注定无疾而终。
五百年后
神界,南天门,莲花池旁
一场酣战后,一神一魔,一坐一躺。
“寂刹,最近一段时间,本太子要去趟凡间,有没有兴趣一起前往呢?”慕流年俯身看向寂刹,双眼充满期待,嘴角微笑刚好,用手中的小草轻轻的挠了一下寂刹的脸,逗堂堂魔尊,可是神界太子慕流年最喜欢做的事情之一!
寂刹不耐烦的将慕流年的手挥开,“你去凡间与本座有何关系?”
“无非是怕你寂寞!倘若没有告诉你,你为了找我将神界翻个底朝天,我可不负责的啊!”慕流年将小草扔掉,那小草瞬间化为一堆灰烬,“我的兄弟,真是不懂情趣,难怪这活了万年,连一个魔妃都没有!”
“这与你有关吗?”寂刹眼光冷酷,“你不也是几千年了,也不见你有个妃子……”寂刹反手挥开慕流年再次伸来的手,数千年的兄弟了,对于怼慕流年,寂刹还是很有底气的。
“好好好,打住!就此打住!”慕流年他承认怼不赢寂刹,但耍赖的技术,寂刹是学不来的,慕流年伸了个懒腰,突然慕流年看向远方,目光不似前般轻佻,转而忧思起来,“寂刹,你说现在是太平盛世吗?”
“这六界,千万年了,不就老样子吗?流年,你怎么问这个问题?这可不像你,还有,你去凡间作甚?”寂刹坐起,看向慕流年,一双深邃的眼眸,是让人不看到尽头的黑暗。
“没有,只是听说弑神剑和伏魔剑都出鞘了,父皇让我去凡间查查!”寂刹看向慕流年手中的镇妖剑,笑道,“三把神剑都出鞘,有趣有趣!”其实,他们都知道,三把神剑一起出鞘意味着天下的不太平。
“千万年了,这如死水般的六界也该闹腾一下了!”寂刹伸出右手,伸向慕流年,“你足够强大去平息这场风浪,这不,还有本座!再怎么说,我可是魔尊,谁要是敢打六界的主意,本座定不饶他!”
“不错,够兄弟,不枉我们这数千年的交情!不过,话说,弑神剑自从蛮荒战神渊殇后,就再也没有生灵见过弑神剑了,这次弑神出鞘,也着实令人期待!”慕流年笑了笑,拿起旁边的酒瓶喝了一大口玉酿,“这样有兴趣一同去了吗?”
“有意思,本座倒是有兴趣一同前去,不过本座来便来,去便去,来去皆由本座心决定!”寂刹一口,半瓶酒落肚,跟兄弟在一起喝酒比试,是他这万年来最有意思的事情,寂刹作为六界里活了最久的生灵之一,早就看淡了,这个六界,平静的犹如一潭死水,无聊透底。
“这数千年来,你还是老样子!”一片叶子飘落,慕流年手起剑落,快速的将叶子划成了两半,深邃的目光看向前方,前方是一个不归路,是一个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且有着无限未知的世界,想到这里,慕流年既兴奋又不安。
“本座从来不会为谁而改变自己,哪怕是你!”寂刹双手微微张开,背后长出一对黑色的翅膀,转头看向慕流年,“走了,有事联系!”说完,飞向了魔界,慕流年坐在原地,然后把手中的酒喝完,站起身来,嘴角扬起恰好的弧度。
凡间,尹城,黑夜
一个泛着黄光的巨“球”从天边划过,落在了尹城的城郊树林里。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从黄光里走出,嘴角微扬,眼神冷酷,慕流年抬头看向天空,“十五?凡间妖力最强的日子!看来,今天真是个好日子!”
几个黑影从远方的树林中朝慕流年快速袭来,微风习习,慕流年的长发随风飘动,冷冷的一笑,几个影子便消失了,慕流年帅气的朝深林走去,每走进一步,慕流年就感觉妖力要多以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