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黟恍若，已知晓这位九王爷，说了这么一圈，是知道什么了，误会什么了。
“王爷可曾记得，卑职曾说过，我若输，为你做侍卫至死，忠心耿耿！”墨黟铿锵有力道，目光是那样的刚劲，就直视着，直视着元湟。
“这便好。此事，本王暂不咄咄逼人，就问一句，你进来，何事？”元湟勾勾嘴角，也不知是冷笑还是微笑。
时约午时，窗户微微开着，无风，却有那炽热的阳光，光是那样耀眼，那样强横，不由分说，便闯进了屋。
墨黟深深地望着元湟，还是那样的皮，“陌儿要卑职陪她一起来找面具，卑职便来了。然，卑职本仅是守于门外，但陌儿突然惊奇画卷上的是何人，叫卑职进来，她软磨硬泡一番，之后就是王爷所见，卑职进来了……”
赤裸裸的耀辉。一口一个陌儿，更是那一字“陪”，那一词“软磨硬泡”，元湟眉毛微微抽抽，轻轻地上扬，目光不再风轻云淡。
“嗯。”元湟颔首，探手示意墨黟退下。
“卑职告退。”墨黟低下头，就要离去。
“对了，陌儿如今是本王的侍寝婢女，你以后，别再叫她‘陌儿’了。”倏然，墨黟耳畔响起了这么一句话，他扬扬嘴角，道：“是，卑职以后，就叫她寒儿得了。王爷觉得，可好？”
本是“陌儿”二字就够暧昧了，如今再改“寒儿”，更叫元湟恼火，他不咸不淡道：“好，好，好得很呐……”
“那卑职就告退了……”墨黟再一次地退下了。
元湟眼底有淡淡的笑意，呵呵……本王说得，可感人？可思潮起伏？要不是你的身份……以你的聪慧……留着迟早，都是个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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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侍卫，九王爷可在书房中？”赶来书房的章陵看见了墨黟从九王爷的书房中离去，便问他此事。
“是。”墨黟不咸不淡道，目光之中毫无半点波动，风轻云淡望了他一眼，轻轻抿了抿嘴，欲言又止。
章陵的目光也甚是冰冷，轻轻敲了敲门，便进去了。留下的，是僵固的空气，凄凄的，带着淡淡的寒气……
“参见九王爷。”章陵行礼，声音云淡风轻。
元湟坐在了位上，目光如平静的湖水，无波无澜，没有过多的余光，没有话下之意，简简单单的二字：“何事？”
“二王爷请您一会去二王府一趟，与他共去探望五王爷。”章颔声音低沉，压低了声音，道，“九王爷，此事为二王爷所造。”
元湟有浅浅的笑意，声音微扬却非不羁：“好一个‘忠心已动’，本王呢，也不限制你的自由。如今，已是敌，因此，此事，你无需如此。”
“卑职告退。”章陵颔首。他的叛变，不是为谁，仅仅是为了递自己的妹妹多筹些嫁品而己……因为，那是自己仅存的亲人呐……
况且，妹妹也在二王府里做事的。
“那个……喂……叫你那！大胆的奴才！你叫什么！”“哼，干嘛？那样的目光！想干架？”“武艺不懒呐，做我侍卫吧，还是你想做太监？”
章陵眼前，还是那个身着黑底金边的锦袍的男孩儿的身影，耳边，也还是那个不羁的声音……那个幼时的二王爷。
“那个，你叫什么啊？”“哦，你是……”“喂，我救了你，你要怎么报答？”“我觉得……那你给我做眼探吧……”这个，是九王爷的声音。
元皘长元湟两岁，元湟那年七岁，元皘九岁，想想，十年的眼探……够尝还了……该回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