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阔赶到的时候,卫生间门紧闭,只能隐隐听见从里面传来男人略显痛苦的唔唔声。
他没有多想,直接推门进去。
入眼的便是被五花大绑坐在隔间马桶上的林木,他发不出声音,因为嘴里被塞了不知道哪来的抹布。至于从歌,正站在旁边举着手机不知道在做什么。
江阔好歹是松了口气,还不忘反手把门给锁上。
他走过去,小心的询问,“你怎么样?没出什么事吧?”
“喝了点酒,已经吐出来了。”
“那就好,现在怎么办?”
五分钟前从歌给他打电话简单的讲明发生什么事。
只是任谁也没想到只是去趟洗手间的功夫也能出这个事,现在没事是没事了,就是不知道之后怎么处理林木才不会报复。
从歌走到林木身边,微笑,“我这个人信奉的是,只要我能逃过一劫,我就不会给他翻盘的机会。店里的监控我能拿到手,林公子和你的朋友平时给女孩子下药的证据我想查也能查到,到时候我去警局报案,到网上曝光你们,你还不能拿我怎么样。”
她伸手去扒他的衣服,“因为只要你敢对我动手,我就把你没穿衣服绑在这的照片发给各个报社。”
绑着林木的绳子是卫生间里清洁车里的,从歌绑的很有技巧,一只手和一只脚绑在一块,林木连站都站不起来,只能任由她把自己的衣服扒光。
从歌拿出手机录像,一手抓住林木的头发让他的脸暴露出来,仔仔细细给他拍个透彻。
录了几段,从歌晃晃手机,“你要是不在乎这些视频流出去也没事,反正我还有其他的办法让你这种人渣身败名裂。不过别怪我事先没提醒你,要是真到那一步,就不止这么简单了,你大可以试试。”
林木说不出话,瞪着从歌的眼睛通红,可他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收起手机。
“走了,”从歌笑着跟他挥手,“不知道哪个人这么倒霉打开这扇门。”
脱下来的衣服也被从歌拿走,隔间的门砰的关上,林木的眼前也跟着黑了一瞬。
从歌把正在修理的牌子放在隔间门口,转过脸朝愣住的江阔笑笑,“走吧。”
离开洗手间,江阔好像才从刚刚的惊讶中回过神。
他小声问,“这么做真的合适吗?我是说,万一他真的想报复你怎么办?”
他们两个人没有从再回到餐桌上,而是直接下楼去结账。
从歌把林木的衣服扔进垃圾桶,听江阔这么问,故意朝他勾勾手指。
江阔也是完全没有犹豫,凑过去。
“我不怕他报复,”从歌压低声音,显得有几分阴沉,“倒是怕你揭发我,到时候我就会比这更狠的对你。”
也许是刚才的画面完全在江阔的意料之外,也许是这会从歌的语气颇为诡异,江阔脚下一个没注意踩空阶梯,肩膀被墙壁上的壁灯棱角蹭破,渗了血。
他的反应逗的从歌直乐,故作严肃的表情崩了。
江阔意识到自己被骗,觉得既尴尬又好笑,抓抓头发。
到最后从歌没什么事,反倒是江阔被吓到肩膀受了点小伤。
魏则看见的时候,还以为他们吃饭的功夫又出什么事了。
掏出手机就要给陆行宴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