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这会儿正好放到一个恐怖点,陆嘉言喊了一声抱住郁善水。
身边吵闹成一片,灯光明明灭灭,大多数隐在黑暗里,自然而然就没人注意到这边在说些什么。
陆行宴看了一眼她拉着自己的手,倒是没甩开。
低身靠近她,淡淡的酒味在周围的空气中萦绕着,瞬时间陆行宴就明白她细微的反常是为什么。
放低声音,陆行宴说,“喝酒了?”
“没有……”
从歌摇摇头,猛的往他面前一凑。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就隔了那么一点点。
从歌伸出一根手指比划比划,“就喝了两杯。”
“谁让你喝的?”
“没谁啊,是我,我自己。”
把他的手放开,从歌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眼神都开始变得有点迷糊。纤瘦的身子窝在沙发里,一小团看起来格外娇小。
得了,已经醉了。
陆行宴站起身,沉吟两秒,跨过她的拖鞋走到郁善水面前。
“看着从歌点。”
“怎么了?”
不解的问完,电视画面一亮,郁善水注意到从歌绯红的脸颊,明显是喝醉了。
从陆行宴上楼到现在才过去不到半个小时,她也一直在注意着从歌,怎么就一个没注意成这样了。
郁善水皱皱眉,“对不起啊行宴哥,从歌一开始说想尝尝的,我也不知道她怎么多喝了。我扶她回房间休息吧?”
“没事,我没说你,”陆行宴指了指从歌,“现在看着她,我等会过来。”
本来在接完电话之后,陆行宴是想找她出去问问林木的事,哪知道她这么点时间能醉成这样,是偷偷喝了多少?
厨房的灯点亮,陆行宴在冰箱前站了几分钟。
回来时他已经让云姨去休息了,这会醒酒茶只能他亲手煮。
等水煮开的时间里陆行宴点燃根烟,倚着台边不知道在想从歌的事。
门口传来脚步声,陆行宴反应敏锐的看过去。
谢凛揉着头发走进来,“怎么在这?”
他从冰箱里拿了瓶矿泉水,跟着挤到陆行宴身边,探头看。
“醒酒茶啊?”谢凛灌了几口冰水,心里跟明镜似得,“给从歌那小丫头的?行宴,你怎么对她这么好干嘛。”
“煮个茶就好了?”
陆行宴不以为意的笑笑,“不给她醒酒明天更麻烦。”
旁边放着云姨准备好的果盘,谢凛捏起一块橙子丢进嘴里,说话的语气和态度都和刚见到从歌柔和不少。
“该说的我都和你说了,她这丫头片子比表面上看起来还精,住在你这说不定有什么小心思。”
“嗯。”
烟头摁灭在水池里,陆行宴随口应他。
他知道从歌这小朋友的脾性。
沈家破产沈朝阳带从歌来的那天,从歌自己主动提出要留在陆家,说她真没什么想法也说不通。毕竟陆家家大业大,多她一个人也没什么。更何况她的学业刚刚开始,沈朝阳带着她走也不会有比在陆家更好的生活。
趋利避害嘛,人的本能。
陆行宴能理解。
至于在陆家时谢凛告诉他有关从歌以前的事,他还真没什么感觉。
谢凛和顾识是带着私人感情的,他没有。
端着煮好的醒酒茶下楼,陆行宴在从歌身边坐下。
郁善水想接过,陆行宴轻巧的避开,“我来就行了,你坐回去吧,不用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