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予安走进里面的房间,墨痕和墨灵守在门口,亓源跪坐在床边看着亓宁。
听到脚步声,亓源回头,红红的眼睛看着他问,“老师,皇叔不是没事吗?为什么我叫了他这么久他还不醒呀。”“他累了,陛下让他好好休息几天可以吗?”“好。”亓源乖巧的点头,给亓宁盖好被子,“皇叔好好休息,源儿过几天再来看你。”“我送你回宫。”陆予安带着亓源离开了。
第二天,朝堂上。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大臣行礼问安。“帝师不用跪。”上面传来稚嫩的声音,顾九言抬头,亓源正定定的看着她,“帝师位同摄政王,不用跪。”“多谢陛下。”顾九言抬手行了一礼。“众卿免礼平身。”“谢陛下。”
“皇叔有事离京半月,朕决定这半月由帝师暂摄朝政。”这是昨晚陆予安教他说的,若是让众大臣们知道亓宁昏迷之事,定会引起轩然大波,倒不如直接告诉朝臣亓宁离京。听闻此话,顾九言面上淡淡没什么反应,众大臣们确是面面相觑,高相高海昨日收到爱女的信,心中对顾九言早已不满,自是第一个跳出来反对:“陛下,帝师到幻月不过月余,并不了解我幻月朝政,更何况她是东陵人,怎可插手我幻月朝堂之事,臣以为让帝师暂涉朝政实在不妥,请陛下三思。”“臣附议。”“臣等附议。”“请陛下三思。”
旁边传来顾九言的轻笑,“高丞相怕是忘了什么吧。”高海倪了她一眼不语,旁边的吏部尚书是亓宁的人,拱了拱手道:“还请帝师明示。”
“我师承忘忧谷清虚道长,一入道门,便意味着我只是忘忧谷的门人,而不再是哪一国人。如今更是蒙摄政王不弃,立与幻月朝堂之上,自然是要忠于幻月,忠于陛下了。”顾九言的折扇在手中敲了敲道:“至于本帝师不懂朝政…”
她眸光流转,扫视了一圈继续说道:“众所周知我师父在各国享誉盛名,各国更是无一不想拜我师父为国师,身为徒儿,虽不敢说承继师父一身本事,但也是自小修习治世之道,摄政王殿下能让陛下拜我为师,也足以证明本帝师有资格立于朝堂之上,不知道相爷是看不起我师父呢,还是想违背殿下的口谕呢?”
看着顾九言似笑非笑的表情,高海一脸难堪:“本相并无此意,还请帝师慎言。”顾九言向前一步,手中的折扇一挥,挡住了二人的脸也挡住了众大臣的视线,轻声同高海说了几句话。随后折扇一收,退回原位拱手道:“相爷既然并无此意,那就是对本帝师暂摄朝政之事并无异议喽。”高海冷哼了一声没有再说话。“诸位大人可有异议?”顾九言笑望着其他人。众大臣面面相觑,连丞相都不再说话,哪里轮得到他们有意见,想到这里,皆是拱手道:“臣等无异议,陛下圣明。”顾九言满意的笑了笑,看向上面的亓源:“臣定不负陛下所托。”亓源在上面冲着顾九言咧嘴一笑。
“众卿有事启奏,无事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