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嘴上说的很,可实际行动起来,却还是会顾忌一些的,不过这个顾忌,在这么长时间的认知下,顾梓潼也明白,那只对自己人,对于别人嘛,普通人还好说,如果是对手什么的,顾梓潼敢打包票,他绝对会想方设法把人家害的更惨一点。
两人一路走的小路把人给送到了一个比较偏僻但是又离人群不远的酒店里,那酒店也挺破的,至少和她们前一阵子住的那些豪华套房什么的差了很多……
白洢伤的不轻,左手手臂被子弹穿骨,子弹打中的那一块地方的骨头已经彻底粉碎,子弹穿过的另一边的手臂,狰狞的伤口上已经有些干枯的血和那些鲜红的血夹杂在一起,还有外翻的肉,夹带着白色的衣料,都已经黏在了一起。
顾梓潼看的感觉自己整只手臂都不好了,伸手一抹,哇!起了好一层鸡皮疙瘩,这一想鸡皮疙瘩就又起了一层。
邵晨爵盯着白洢那伤口看了半晌,缓缓道,“也是难为这一个女子受着这样的伤还能忍住一声不吭还跑的这么快了,要是我去的再晚些,她怕是更宁愿让自己跑死了路上。”
顾梓潼对他这番话颇为赞同,可说这一番话的人的语气却没有半分的怜悯,她也就视而不见了,但是她极其佩服白洢的勇气和忍耐力,反正要是换做她,她绝对做不到受了这样的伤还能一声不吭还跑的这么快的。
不过,现在问题来了,人弄回来了,这伤怎么办?顾梓潼询问的看着邵晨爵,邵晨爵不知道从哪里弄出来一个医药箱,淡淡的说道,“男女授受不亲,所以,交给你了。”
然后邵晨爵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开了,看上去心情颇好的样子,留下一脸懵逼的顾梓潼和床上此刻被邵晨爵弄的不省人事的白洢。
是的,白洢这样子绝对是被邵晨爵给弄的,不然依她的性子,肯定死撑着自己走,然后邵晨爵一番劝说肯定又会画费时间啥啥啥的,所以按照他那稀奇古怪的性子,绝对一见面说不准还没打上照面就已经把人给弄晕了拎回来的……
但是顾梓潼还是一脸懵逼,愣愣地看了看自己身旁的医药箱,再看了看床上不省人事的白洢,再挪了眼看了那狰狞的伤口,最后再懵逼看了门口,谁能来救救她,天晓得她从来不会弄这些玩意儿。
于是顾梓潼就抱着那堆药箱子发了愁,小心翼翼地拿了个镊子想把衣服和那堆碎肉分离开来,可由于技术不到家,是不是碰到些什么,惹得白洢一阵呻吟,最严重的一次,顾梓潼彻底失手,把镊子给捅到伤口里去了,她都急的快哭出来了,手颤抖着愣是不敢再动一分,看着白洢那样子,又颤抖着手把镊子给拿了出来,回头两人都弄的一身汗,顾梓潼身上的还比白洢要多许多。
顾梓潼是真的要哭出来了,这些事情她从来没有接触过,对着这些味道不怎么样的瓶瓶罐罐脑袋一片混沌,就对这东西没有半点办法。
让她去学医,就好比让一只老虎去学刺绣一样。
都是完全不可能做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