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抚府门前的守卫想必是提前就收到了命令,所以清歌到来的时候,他们并没有阻拦,直接把她放了进去。
进了大门,便有下人过来将清歌领去了慕天盛的住处。
小旭儿不在,房间里只有慕天盛一个人,一看就知道是在刻意等她。
清歌左右巡视了一番,没看到小旭儿的身影,便急了:“小旭儿呢?他怎么样了?有没有哭?”
“他好得很,你就别操心了,你现在要操心的是究竟该同本王怎么解释。”慕天盛指了指身旁的座位,“来,坐下,好好说。”
清歌当然不敢坐,就站在原地不动。
慕天盛也不逼她,只等着她开口。
清歌知道自己是瞒不住了,便也不再狡辩:“小旭儿他……他是你的孩子。”
慕天盛闻言,拳头已经悄然握紧:“既然是我的孩子,当时怎么不来京城找我?宁可一个人把孩子生下来?”
清歌垂眸道:“我只是一介平民,没有资格给王爷生孩子。”
慕天盛听了就更生气了:“你的意思是本王会杀了自己的亲生骨肉?”
清歌轻轻摇了摇头。
慕天盛问:“那你是什么意思?”
清歌不说话了,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慕天盛向来没耐性:“快说!不要挑战本王的极限!”
清歌被他吼得快哭了,含泪问:“王爷……王爷会把小旭儿从我身边抢走吗?”
慕天盛冷哼:“我是孩子的父亲,谈何‘抢走’一说?”
清歌的眼泪终于落了下去:“我知道我没有资格留在王爷身边,所以我求求你,不要把小旭儿带走……王爷身份尊贵,将来会有很多女人给你生孩子,王爷也会有很多很多的孩子,可我就只有小旭儿一个,我不能没有他……”
慕天盛见她哭得这般伤心,不免觉得烦躁:“别哭了!本王什么时候说过要让你们母子分离了?”
清歌吃惊地抬起头来,可她不敢肯定他说的话。
慕天盛突然问:“既然知道自己没有资格给本王生孩子,为何还要留下这个孩子?”
清歌道:“无论如何,他都是我身上的一块肉,我舍不得不要他。”
慕天盛看着她柔柔弱弱的样子,谈到孩子的时候眼中又满是坚定,突然觉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所以你就宁可离开家乡,一个人在外产子?你难道不知道孤身一人在外很不安全?若是运气不好,遇到坏人,你觉得你能活到今时今日?”
清歌心中当然后怕,可她当时只想保住孩子,的的确确没有想那么多。
就在这时,沈跃急匆匆赶了过来:“王爷,实在是没办法了!小少爷哭闹个没完没了,属下实在哄不住啊!”
清歌一听便急了,恳求道:“让我去见见孩子,他一定是想我了!”
慕天盛皱眉道:“走吧。”
小旭儿被安置在隔壁院子里,孟昀正抱着他哄个不停,可他就是铁了心一直哭闹,不肯停歇。
清歌听到小旭儿撕心裂肺的哭声,自己的心就像是碎了一般,不舍到了极致。她连忙跑过去接过小旭儿,在他稚嫩的脸上亲了亲,柔声哄道:“小旭乖,不哭了啊,娘亲来了。对不起,都是娘亲不好,娘亲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慕天盛在一旁看了,心里流过一丝异样的感觉。他转头便吩咐沈跃:“去十里酒楼把他们母子的东西搬过来。”
沈跃一愣:“啊?”
慕天盛踹了他一脚:“听不懂人话吗!”
沈跃吃痛道:“属下这就去!”
当天晚上,清歌便住在了慕天盛的房间里。
原本清歌都在忙着哄睡小旭儿,所以也没觉得有什么。可是在把小旭儿哄睡以后,房间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了,清歌便觉得气氛有些尴尬,她不敢看他,更不敢主动找他说话,于是就一直坐在床边看着小旭儿,一动不动。
慕天盛在一旁不耐道:“孩子都已经睡了,你还一直盯着看做什么?”
清歌道:“我……我习惯了。”
“过来。”慕天盛朝她挥了挥手。
清歌很紧张,不敢动。
慕天盛问:“需要本王亲自去把你抱过来吗?”
清歌一听,连忙自己乖乖走了过来。
她刚走到慕天盛面前,他便一把将她扯入了怀中。
清歌吓了一跳,紧张到身子都在微微发抖。
“都已经替我生了孩子了,还这么怕我?”慕天盛扬眉,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清歌紧绷着身子,不敢说话。
慕天盛突然低下头,嗅着她身上的味道,跟两年前不大一样了,那时候她还是个姑娘,可现在却已经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了,当然有所不同。可让他觉得惊奇的是,他竟然觉得如今这个味道更加吸引人。
他的吻已经落在她的脖子上,然后是耳垂,接着就是脸颊。当他要吻向她的嘴巴时,她连忙制止:“不要,小旭儿……小旭儿还在睡觉,待会儿把他吵醒就不好了。”
“不会,本王会尽量小声。”
慕天盛被自己的行为惊到了。他活了二十多年,居然只对这么一个女人有如此强烈的感觉。在她离开的这两年间,他做为一个正常男人,不可能没有想法,可对于别的女人,他即使是满腹需求,也全然没有发泄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