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东楼,关着的木门被打开。
八大家族中的一个人站起来,大声的喊了句,婉儿。想跑到门口,却被自己家族的人拉住了胳膊。
只见,梁国士兵一个个的进来,八大家族里的人,也一个个站起来,聚在了一起,都变得激动起来。
甚至有些人,已经开始对梁惠帝,说一些不好的话。
梁惠帝,依旧是面露微笑,慢慢饮着手中的酒。
随着,木门慢慢关上,士兵也都在门处的墙角,站好。只见,士兵手中,各用手抓着个小孩的胳膊,另外一只手,拿着一把长剑,横在小孩脖子前。
这些小孩里,最大的十二三,最小的八九岁。口中都被塞了块手帕,看到八大家族的人后,全都想挣脱开士兵,却被长剑给吓回去。
看到这个场景的,八大家族众人,好多年轻的,也是小孩的父亲。
都已经撸起袖口,朝梁惠帝跑过来。但都被年长的人,给拦住,只能双眼布满血丝,盯着梁惠帝。
“怎么样,看着自己最关心的人,被一把剑威胁着生命的滋味如何。”
梁惠帝说完,将手里的酒杯,扔在地毯上。
“你个昏君,刚刚明明说的是行仁政,做善行。现在那,岂不是和土匪一般,何来的仁,何来的善?”
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大声说道。
梁惠帝,先大声笑了一声。再深吸了口气,脸色恢复了冷静。一双深邃的眼睛,却莫名的给人一种寒冷的感觉。
“你确定,我不仁不善。那这些士兵那?”
梁惠帝一字一字的,说完最后。又用手指了指墙角站成一排的士兵。
“他们,也有妻儿也有老母。但为了梁国,舍弃家人上战场,生死都要看上天安排。那么多兄弟,好不容易走到了最后,在攻城的时候死了。那反过来你们帮燕国,不想要和平,你们也好不到那里去。”
梁惠帝慢慢说完,依旧面不改色,靠着年轻人。
年轻人嘴唇动了动,脸色由红变白再变黑,没有说出话来。
“难道世代在归一书院,学儒学傻了吗?堂堂的八大家族,没有一个聪明的人吗?”
梁惠帝刚说完。只见对面一群人中,传出了一句苍老的声音。萧寒,让老夫与你一谈如何。
随后,众人自觉的让出一条道路来。
一位穿着灰色长衫,拄着一根虎头拐杖的老人,慢慢走了出来。
长长的白色胡须,却梳理的有章有序,一点也不杂乱。眼皮也耷拉下来,好像也看不见眼睛。
每一步的踏出,都很慢,却很稳。每一次都能带动长衫摆动,却并没有给人一种老态龙钟的感觉,反而是有几分大儒的样子。
梁惠帝看到后,接着就跪了下来,在地上,重重的磕个头。
“学生不孝,请老师谅解。”
老人听到后,笑了笑,由上前去,将手慢慢放了他肩膀上。
“没想到,一恍这么多年过去了,兄弟们就剩我一个老不死了。你个娃子,有今日的这个出息。没辜负萧兄的期望,也没辱了萧家的门。起来吧,今天谈的是正事。”
梁惠帝听到后,慢慢起来,用手把老人抚着。
“在下南域之帝景德帝,您是上一届四首之一的东玄首,玄净?”
“哈哈,老夫原来这么有名呀,如你所言正是在下,玄净。”
玄净说完,景德帝微微弯腰,行了个礼。
“好了,小寒子,叙旧叙完了,该谈正事了吧。直说吧,你想要什么?”
玄净说完,紧闭的眼睛慢慢睁开,看着梁惠帝。犹如夜空中的繁星,一点也不浑浊,反而炯炯有神。
“很简单,八大家族各自交出一半的店铺。今日,我做法是有点偏激。但师父,你教过我的,对付八大家族这种腐朽的文人,只能来硬的。用软的,对于冥顽不灵的书生没用。”
梁惠帝说完,又看了一眼,玄清身后,满眼怒火的众人。
“不行呀,这代价太大了。”
“萧寒,当年玄老教你的是忘恩负义吗?你这个欺师灭祖的学生。”
各种辱骂声,朝梁惠帝袭来。
梁惠帝,玄清,景德帝三人则保持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