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寒子,我该回去了。”
玄净说完后,梁惠帝马上扶着他,慢慢走出了东楼,景德帝则跟在后面。
三人从东楼下来,已经不见文武百官与八大家族众人。
梁惠帝,便派人找了台轿子,看着玄净走进轿子,看着轿子离开。
“梁帝,你今日真是又让我,更加敬佩了。刚才你骂那些腐朽书生的话,真过瘾。”
景德帝说完,将卷轴递给梁惠帝。
梁惠帝接过卷轴。“我说的,是事实而已。走,我们两个父亲,也去凑凑孩子们的热闹。”
梁惠帝把卷轴放在衣袖里,放好。
两人,便走去西楼。
此时,在西楼内,杨皇后、萧蝶与花殇三人,正盘腿坐在上,靠近窗户的地方。
旁边,放着一个香炉,飘出缕缕紫烟:旁边又有一个火炉,上面温着一壶佳酿。
三人已经喝了几杯,脸上都已经变得微红,如朵朵桃花盛开。
其次,本来萧蝶与花殇两人,就是绝世容颜。又加上杨皇后,虽已是年龄很大。但加上在皇宫日常各种补品与药材的保养,仍不减当年,也算是一位半老徐娘。
杨皇后讲了许多花殇母亲的故事,便和花殇慢慢熟悉起来。至于萧蝶,已经和花殇交谈过,并且对她非常疼爱。
三人就像开了个口子的堤坝,话便渐渐多了起来,不时三种笑声一起出现。
“梅阿姨,你能说说,我父亲怎么把我,母亲追到的呀。?”
花殇,把这个最好奇的问题,问了出来。
“兰妹与你父亲吗?”
杨皇后说完后,转身看了一眼窗外。
东西楼的室内布置,其实是一样的。不一样的,就是东楼,因是宴请宾客的,就在最南处,地面增高了几尺,加了三层小台阶。
“这个故事,是很久以前的了。”
杨皇后转过头来,看了一眼花殇。
“你母亲是中原人,而且算是个名门里的小姐。只因,你的外公在政治上,遭小人陷害,被皇帝株连九族。你母亲,阴差阳错下,侥幸逃了出来,便隐姓埋名,自己去了中原最大的青楼,红怡院。”
“红怡院……难道是多年前,父皇查封的那个?”
一旁的萧蝶慢慢说道。
“此一时彼一时。当时,红怡院,虽说是风花雪月之地。但那时中原九龙刚建立不久,又加上是各国王侯公爵的喜爱之地,没人敢动的。当时,我已经去了一年,取名为梅。你母亲去的时候,年龄比我小一岁,又加上我看兰妹可怜,就主动劝她安慰她。每天朝夕相处,学习诗词琴画,习联对练舞姿。”
“几年后,红怡院出了两位名妓一位名叫红梅,另一位名叫青兰。两人一舞,可让九国诸侯公爵,掷千金,赠万匹;绸缎当纸,玉簪成石。但是,我没想到从小的经历,对兰妹打击太大了。对于中原的人,心里总是有厌恶感。就在我被摘了几次牌后,蝶儿的父亲找到了我,让我等一年,把我赎走。”
“那我父亲那,他怎么认识我母亲的?”
心急的花殇,忍不住开口问道。
“别急。你父亲,也是在那一年来的。我到现在记着他的样子,长的不像南域人,瘦瘦的,反而像个书生。穿着也很朴素,不戴什么贵重首饰。但每次总是很豪爽,唯一的缺点,就是说话不多。”
“但是,他坚持做一件事情,就是你母亲只要跳舞,他必定出万金买首席,那一年一场都未落下。你母亲平时,也很少说话。两人,就那样不相互说话了一年。但我能看出来,你母亲头一次动心了。每次眼睛总是无意间就撇到你父亲身上。一年后,我走了。二年后,我回去了一次,那时你父亲就摘了你母亲的牌子。第三年,你母亲就走了,嫁给了景德帝。”
花殇与萧蝶听完后,两人未说话。
但花殇脸上,却有眼泪,顺着脸颊一直流下,滴到木板上的棉毯上。
萧蝶则拿出一块手帕,帮她擦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