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你上次来是为了,断烟那个丫头,这次又是为你的小妹?”
一位身披银白狐领锦袍,内穿绣着金丝的素白锦衣,虽年龄已入中年,容貌上仍能看出,年轻时必定是倾城一名。
如同夏冬,褪去了耀眼的夏花,换成了成熟知性的冬雪,给人一种亲切的感觉。
云婉将茶沏上,正在燃烧的炭炉,也渐渐将房内的冷气赶走。
在一旁的花殇,从进来就并没有说话,而是悄悄观察着屋内。
房间不大,中间被隔开,右侧是一个圆形,垂着两张青色绸幔帐挡着。
外间一排书橱,一张紫檀书桌,上有一套明贵的文房四宝,和一盆水仙。以及旁边盆中种了棵芭蕉,地上则铺满了,南域的明贵毛毯。
“不是,为自己,也为小雨。”
萧凡平静的回答,语气像冰寒冷,似乎在强调,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那小雨,就是这位新来的学生了?”
云婉说完,将注意力转到花殇身上。
“学生羽渺,见过大师父。”
花殇站起来,弯腰行礼,便又坐下。
“知书达礼,不分男女之别:气节忠烈,亦是如此。这是为师,教你的第一节课,记住了。”
云婉淡淡的说出,每一个字,却都清晰有力。
“学生谨记教诲。”
花殇低头回答道。
话到此,水开茶已煮开。
云婉伸手拿起白布,将茶壶从炭炉上拿下来,倒了三杯,递给了两人。
“这是南域的药茶?”
花殇低声说了句,藏在衣袖里的小雪,也悄悄伸出头来,闻着茶香。
“看来,这个新来的学生,与南域颇有渊源。”
云婉,轻轻一笑,看了花殇一眼。又说道,这是我今年做的,第一批药茶,专防寒冬驱冷湿。你多喝点,对你身体好。
“嗯,谢谢大师父。”
花殇拿起茶杯,慢慢饮着。
这时,萧凡开口了。“那我的事,婉姑娘,可有眉目?”
云婉听到后,手中的动作迟疑了一下,然后才把白布放下。
“你的右胳膊,我看了太医的诊断。只可能如此,右肩膀主筋断裂,导致整个胳膊,犹如失去根的枯草,软弱无力。但是,幸亏有丝丝相连,可以用种鹿的腿筋来接上。”
萧凡听到后,眼睛漏出几分喜色。“什么鹿?”
“南域的岩鹿,生活在深山里,喜吃草药,鹿角上有金纹。此鹿为了躲避虎豹,喜欢居住在岩石缝隙间。因此,腿部的筋骨,能专治断骨裂筋。但是,你的伤太严重,必须要取二十年以上的老岩鹿。外加,一种膏药的做法”
云婉说到这里,在一旁的花殇,顺口说道,连筋融骨膏。
止口的云婉,诧异的看着花殇,说了句,你怎么会知道?
萧凡帮花殇回答道。“是这样,她的二哥,应该与我妹是同期,离字班的,南域人,与婉姑娘学过一段时间的医术。”
“是吗,那看来,这位学生,是南域的了。”
云婉说完,拿起茶杯饮了一口放下,看了一眼窗外。
“其实,我这里南域的药方,一半是他早年收集:另一半就是这位,羽缈的二哥,后来又补充的。这种药膏很古老,应该发源于南域巫术。至于材料,不一定多久才能找到,至于谁能做这个药膏,就看机缘了。”
云婉说完,伸手又拿起茶壶,又将茶杯倒满。
“好的,谢婉过姑娘。材料与药方,我自己弄。”
萧凡略微高兴的,双手行礼感谢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