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物尘，皆归土，源起源灭，大道归一，为逍遥。知而知，行而行，为乐：知乐逍遥，浩然之气，为五行之外，六道不见。”
院长停顿了一下，又缓缓问道。
“听懂了吗？”
花殇一脸认真的样子，摇了摇头，坚定的回答了一句，不懂。
院长笑了笑，回答道。“甚好甚好，不知便是最强，皆知便是半对错。”
“那什么是只有对错那。”花殇又反问了句。
“做成了笨蛋的好人，与做成了太聪明的小人。”
“院长，你有辱斯文，骂人了。”
花殇，轻声提醒道。
“玄渺，你说的这句话，便是笨蛋说的话。”
花殇知道自己，说不过院长，便不反驳。继续看，手中的黄纸书。
院长并不在意，伸手摘下腰间酒壶打开，小饮了一口。
突然，旁边楼梯处，传来萧凡的声音。
“院长，今天小雨，听不听话。”
“听话，至少愿意听，我这个老头子唠叨。这座书楼，来的人越来越少了。”
“城里发生了一些事情，这几日，院内请假的较多。”
“那城里岂不是很热闹。你们聊，今天课就上到这吧。”
“好的，老师，慢走。”
花殇，萧凡两人起身行礼送别。
见院长离开，萧凡转身问道。
“刚刚院长，跟你念什么了？”
“反正神神叨叨的，一段话。因为，今天我翻到了一本书，上面的内容都看不懂。”
“什么书？”
花殇把手中的书，递给萧凡。
萧凡接过，未看封面，就低声念了出来。
“清心诀……”
“这书读了能干嘛呀，萧哥哥。”
花殇接着反问道。
“不知道。我只听说，这本书，似乎是院长写的。但能看懂的人，好像也只有院长一人。”
“奥，我看着就像，老酒鬼的醉话。但读起来，又觉得有道理，真奇怪。”
“那你愿意看，便看。藏经楼的书，若喜欢便就有用。”
花殇点了点头。
“那萧哥哥，你找我，应该有别的事要说吧。”
“对，都忘谈正事了，就是再过半个月，书院会关门，我们就得回宫里住，也就快到了元夕。我就想问问。你有没有，想要吃的东西，我可以找人帮你做。”
“倒没有太多，就是想吃，父皇亲手做的百花糕。”
“这……”
“不用做的，我不吃也没事。光御膳房做的，那么多好吃的足够了，”
萧凡微微点头。“走吧。我们该去婉姑娘那里了。”
“好。”
两人便下楼离开，在途中，花殇询问起，玄清的事情。
“小镜子，他有没有消息？”
“我已经派人在打听了，应该很快就有了。”
“嗯，萧哥哥，别太担心，他那么聪明，会没事的。”
“小雨，你觉得，你二哥年后，过来管理店铺，能不能将，八大家族的商铺完全收购。”
“不能。”
花殇接着摇头，拒绝道。
“你二哥应该有那个能力。”
“不是能力问题，我父皇说过，二哥有勇有谋，但唯独缺个大志。整天钻在纸墨里，书生气早已渗进骨子里。
若二哥管理，肯定会抢走八大家族的生意。但二哥向来喜欢君子之争，必会给对手留下后路。”
“那岂不是，养虎为患。若无大志，便容易心软。就会给对手留下机会，反咬一口。”
花殇不说话，只是微微叹了口气。
“所以，大哥这点倒挺聪明。凡是惹上他的人，或者他想杀的人，结局都会是死。
但最坏的一点，大哥的刀，从来都是保护亲人的。小时候出去打猎，从来都是大哥，走在前面。我在中间，二哥则在后面。”
萧凡轻轻笑了笑。
“你大哥，跟二哥，倒是文武分明”
“我感觉挺好的，什么事都一个人做，那样挺累的。”
“那小雨，你觉得什么什么是对错。”
面对萧凡的这个问题，花殇低头沉思了一会儿。
“我也不确定，但我知道，如果我活着，威胁到某人的话，那我就必须先解决掉他。不留后路，也不能让他先伤害我。”
“因为，那一天晚上发生的……”
花殇沉默起来，不说话，萧凡则也不打扰她。两人慢慢在山路上走着，如往常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