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可听过医者不自医这句话啊?”池渊摸着南风的头顶,嘴角浅笑的说道。
南风一听眼睛一下子就酸了起来,只是她立即就用笑容给掩盖了过去“我身体没病,所以不存在王爷说的这种情况的,今天想是寒风吹得久了些,没有精神罢了。”
“可还贪玩了?”池渊伸出手指轻轻在南风额头上弹了一下,语气间虽有责怪的意思,但其眼神却是带着无法言语的宠溺。
“那还不得怪王爷,竟在府中种了那么一大片梅花,我一时间看迷眼了。”南风毫无逻辑的笑道。
只是看池渊的样子想是早已习惯的了,嘴角竟带了一丝邪笑的说道:“既是本王的错,那本王明日便命人将那片林子砍了就是了。”
“别,我错了。”话说南风一向在池渊这里就是迷迷糊糊的,一听池渊要砍了那片梅林,一时间就当了真,语气好不真诚的说道。
而池渊见此嘴角不由的轻扬了起来“不砍倒也成,只是本王有个条件如何?”
“什么?”南风没有反应过来,样子傻傻的问道。
“本王书房缺一个服侍的丫鬟,你觉得如何?”
“......这人是在耍赖吗?”南风不住的眨了几下眼睛,不由在心里疑惑道。
最后南风打算不接这个茬,只是抿了一口茶说道“王爷还是赶快去正堂吧!让安王爷与江姑娘久等了可不好,我且在这里休息片刻,便会自行离开的。”
“你过来寻我可是有什么事情?”池渊不为所动的问道。
“我本想让你帮我查查运送官银那日,是否有发生过什么异常的事情,另外我还想知道那日负责押送官银侍卫的底细。”池渊不问,南风差点都不记得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了。
另外南风又想到了江伏月的事情,不由问道:“王爷可怪我擅做主张了?”说着她便不自觉的拉了拉池渊的袖子,本来想着不问的,但终究是没有忍住。
只是池渊并没有直接回答南风的问题,而是问道:“你对这件事情有什么看法?”
池渊没有明说,但南风却是知道的,只见她略微想了一下便说道:“按道理说,眼下皇上应该秉雷霆之势而下让那些人措手不及才是上策,然而皇上现在却只是将这些世族关押,迟迟未做最后的判决,想想可是因为孔家?或是还有什么事情尚未明了?”南风最后说得不是很确定,带有疑问的眼神看着池渊说道。
池渊的眼神不知抬向了何处,沉声说道:“孔家虽不是四大家族之列,但在这京城之中也是立足了百年之久,其中的各种关系盘根错节,现在天牢里关押的罪臣所犯之事多少与之有关系,甚至有些世族只是孔家的一个爪牙而已,但是这些都找不到任何证据来定孔家的罪责。”
南风听此有些心虚的说道:“我虽不知其中的利害关系,但也知道眼下的形势若是放了安国候,那之前的事情便都前功尽弃了,我之所以答应江姑娘带她来见你,只是想她死心罢了,并不想让你为难的。”
说完南风的额头上又被吃了一指,虽然不疼,但她的眼睛里却有了些微红,池渊见此想也不想的伸手覆在了他方才弹的地方揉了揉,知道自己没有用力,但就是忍不住的心疼。
而随即他又笑道:“丫头整日里胡思乱想,该打。”
只是南风懵懂的看着池渊,并不明白此话的意思。
池渊见此笑意更甚了起来“我方才说的话并不是冲着你来的,你却一并给揽了去,你说自个儿该不该打?”
“那......”
“人既是你领来的,本王自然是要见的,也算是给你一个交代可好?”像是哄孩子一般的语气,一时间竟让南风失了心神。
片刻她才回神笑道:“那便谢过王爷了,眼下天色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不着急,你且在这里等等,我去去就来,一会儿带你去个地方。”池渊摸着南风的头,笑容不改的说道。之后也不等南风说话,便出了偏云殿,临了之时吩咐门外的丫鬟好生伺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