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敏顿时被池渊周身的寒意吓得眼泪汪汪了,只是某人显然不是个怜香惜玉之人“可明白了?”再次问道,那刺骨的寒意已如实质化了一般。
“明、明白了。”说着,索敏那绪满已久的眼泪已经落了下来。
雍熹帝见此便用眼神示意了一旁的陈公公,陈公公立即会意上前将索敏引了出去。
而待到索敏一走,雍熹帝顿时沉声对池渊说道:“你对索敏的态度给朕收敛着点,你再不喜她,她也是阿娘同族的侄女,当心改天朕真叫你跪宗祠去。”
“皇兄若是将这鄂尔·索敏送回黎族去,臣弟即可就跪宗祠去。”
“你......”雍熹帝顿时一口气就没咔上来,而一旁的陈公公见此不由捂嘴一笑,王爷虽然不爱说话,但每次与皇上拌嘴都能将皇上说得哑口无言呢!
而每次被池渊气到的雍熹帝显然是已经习以为常了,片刻以后,平复了气息再次说道:“尚云斋的事情,太子回来都与朕说了,这个南风心思不浅,手段也不弱啊!”
“那又如何?她本就不是一般的寻常女子。”池渊眉头挑起,神色微扬的说道。
而雍熹帝见此神情,无疑又是被气到了“哼,依朕看你是被她迷了心窍了,改日她要再杀了人,你还要帮她藏尸不成?”
“不会。”
毫不迟疑的语气终于让雍熹帝畅了一口气,只是随即又听到“她若想要杀谁,那这个人便就真的该死,如此我动手就是了,又岂能脏了她的手。”
“混账东西。”雍熹帝只差将身前的折子给扔出去了。
陈公公见此又是低头一笑,王爷可真有气皇上的本事啊!也不知这南小姐到底是个何方神圣,引得王爷这般不似从前的王爷了。
“朕不想与你说别的,但这南风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之女,万万是配不上你王妃之位的,你若是纳她进府占一个妾室,朕也不管你,若是正室朕坚决不会赐婚的。”雍熹帝终于冷下脸子说道。
“唐王妃只能是她,皇兄若是不同意大可削了臣弟的王爵,届时臣弟定来感谢皇兄的成全之恩。”池渊语气依旧是淡不可闻,只是其中的意味却从未如此坚决过。
“给朕滚到宗祠跪着去。”池渊这宗祠终究是跪上了。
只是看着池渊头也不回的雍熹帝上气不接下气的怒道:“这臭德行,也不知是随了谁了?”
陈公公不敢答言,这唐王是先帝与太后所生,还能随了谁了???
片刻见雍熹帝缓和了下来,陈公公才敢上前给其奉上参茶,笑道:“皇上何来这般的怒气啊?老奴记得皇上之前对这位南小姐可未曾有过这样的不满啊!老奴斗胆可是因为索敏公主的缘故啊?”
雍熹帝听此眼神微沉的说道:“老十四是阿娘唯一的血脉,当年受了自残之苦,这些年又一直饱受边疆之苦,补偿也罢,朕总想给他最好的。”
“王爷定会明白皇上苦心的。”陈公公恰到好处的说道。
“南风、南风、南小风......”晌午之时宋清明有些馋云记的豆腐脑,只是南风今早不知为何如此贪睡,清晨起来了而后早饭都未曾吃过便又爬到被窝里了,便就只有宋清明一人出了门,只是她出门还不到一炷香的时辰,南风便就听到了她火急火燎的声音,这下顿时就没了睡意。
“咋了?这云记是倒了门路了还是搬家了呀?”南风双眼朦胧的说道。
“我方才看到刑部的人正押着曹嘉灵去往刑场呢,这会儿估计已经到草市口了。”
“这么快?”南风这一下子就清醒了,说不得就往外跑了去,临了还随便抓了一把桌上的苦杏仁在手里。
“恐怕是那些人发现曹大人的尸体不见了,不由便就狗急跳墙了。”宋清明跟出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