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舅舅。”大喜过望的宋恺之此时对池渊倒是一点也不尬了。
然而两道圣旨一下,是有人欢喜有人愁啊!此刻的朝华宫不知已经有多少瓷瓶玉器碎在池傅手中了,还是贤妃赶了过来暂且制止住了他的怒气。
但池傅还是怒发冲冠的说道:“太子便罢了,本宫是哪里不如老七了,他凭什么随皇叔去甘南?”
相比怒气冲冲的池傅,贤妃倒是很是冷静“凭你父皇的一句话。”
这句话更是激怒了池傅“自小父皇就甚是偏心,无论我做什么都得不到他的赞赏,为什么?难道我不是他的儿子吗?”
“你是他的儿子,但不是他仅有的,所以傅儿你如果想要赢得你想要的,不仅要比别人努力,还要比别人狠。你之前做的事情就是不够狠,要不是有老四背了黑锅,只怕现在咱们现在的下场不会比他们好的。”说到此处,温婉高贵的女人眼睛里划过一道狠厉。
而这道狠厉似乎一下子就激醒了池傅的那颗野心,顿时眼睛里迸发出了志在必得的决心。
数着日子过的南风终于迎来了曙光,因古来小心翼翼的将她眼睛上的纱布摘下,刘氏在一旁简直是坐立不安,慢慢睁开眼睛的南风一时间还是黑漆漆的一片。
过了不久,眼睛里终于涌现了点点的光芒,盲了两年有余的她即使只是看见一点的光芒依旧觉得有些刺眼睛,还好因古来有先见之明将整个屋子都采取了措施。渐渐的,视觉便清晰了起来,将屋子的事物尽收眼底。
只是她突然皎洁一笑说道:“师傅,我还是什么都看不到啊!”
“啊......”因古来手中的纱布一下子就掉在了地上,一时间也着急的起来。
而刘氏直接一拍大腿,眼泪婆裟的喊道:“我可怜的孙儿啊!你以后可怎么办啊?”
南风见刘氏的模样立马收起了顽皮之心,急忙道:“祖母别伤心,风儿只是与师傅玩笑罢了,现下我已经完全看得见了。”
听此,因古来也并没有恼怒,反而又小心翼翼的将南风的眼睛检查了一遍,期间刘氏连一个大气也不敢出,直到他亲口说出南风已无恙,刘氏就又开始抹起了眼泪,只是喜极而泣而已。
见此南风有些愧疚的说道:“都是孙儿不好,害祖母担心了。”
“没事了就好,没事了就好啊!”笑容和着眼泪,或许是因为刘氏只有沈氏这一个女儿,所以对这个外孙女爱护得不行。
看着南风明亮的眼睛,她继而向身旁的丫头吩咐道:“马上叫二爷准备,我要布施一周,为九儿添福。”
“孙儿多谢祖母。”南风本不是高调浪费之人,只是布施可以救济穷人,而对于江南首富沈家来说,也只是九牛一毛而已,所以当下也没有说什么推脱之词了。
只是等刘氏一走,爱动的小丫头就开始坐不住了“师傅,前些日子不是听您说您又研制出了一味奇毒,眼下无事快拿出来给徒儿看看。”
“你这个鬼丫头,别以为为师不知道你在打什么注意,想都不要想。”因古来故作严肃的说道,其实他也真是舍不得,他以前研制出来的毒药都被这个丫头给尽数破解了,这次的这次毒可不能给她瞧了去。
“这样啊!本来我想说我应该知道哪里有阴骨,但见您老人家这般决绝,那徒儿我就不给师父添堵了。”
虽说她对失明这件事情心态一直很平和,但是初见光明的她还是这里摸摸那里跑跑的,而说的话题让因古来差点没绷住。
“你这个死丫头又想糊弄我是不是?”因古来假装不在意的问道,只是精光闪闪的眼睛已经出卖他了。
“我记得您说过,所谓阴骨是性属寒性植物的根部至少要吸收五十年以上的腐血才能长出犹如手指般的根骨,我说的那个地方至少也得百年了吧!”南风说得无谓,但是因古来的脸已经涨得通红了。
眼下是再也装不了镇定了“在哪?在哪?”
“帝都唐王府里。”
“帝都?唐王府?”听到帝都的因古来终于稍微冷却了一点,说到唐王府时好像还带了一丝不知名的情绪。
“嗯哼。”这一点并没有逃过南风的眼睛,只是现在的她忙着“小人”得志,便也没有去深究旁的东西。
“你是如何知道唐王府中有阴骨的?”
说到此处南风终于有些认真的说道:“唐王府中有一个数人抱不住的合欢花树,惊奇的是其树四季绿荫花开不断,师傅以为是何故?”
因古来沉思了一番“说来听听。”
“我们在金国时,我在宝刹楼中看过一本书,其书记载道:‘万物生灵人为首,以物养人只为果腹,以人养物可化物非物。’而曾有野史记载已亡之国--云国,有位皇帝爱花痴迷,偶得一株奇花,那位皇帝费尽心思都不得其开花,甚是恼怒。这时一位内官谏言以人为料,可让其开。听说那奇花开放之日甚是惊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