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不过这个凶手这么大费周章,行事乖张异常,我觉得这有可能只是他的前奏又亦或是一个障眼法。”说到这里她顿了顿又说道:“不过不管怎样我们先确定尸源,后面顺藤摸瓜就容易得多了。”
宋恺之一脸的懵像,怎么轰动全京的案子被她说得这么容易啊?
南风只看宋恺之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但她可没说去了义庄就能找到尸源啊!
次日,天际刚刚破晓,虎骑军便踏着晨光徐徐走进了洛都城,离往日集市开放的时间还有一个时辰,只是城内的街道两旁都挤满了百姓,千万目光都集中队伍的最前沿,一匹白色的骏马像归来的英雄一般傲视群雄,坐在战马上的一身银色盔甲如泰山一般岿然,银色的头盔反射在阳光底下,耀眼的光辉犹如太阳之子,这个冷峻不阿的男人就是大周的守护神--唐王池渊。
队伍过了中阖门就停了下来,池渊与身旁的几位副将翻身下马,步行到了子午门,那里聚集了百官,百官之首是一身明黄。
“臣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深沉带着冷冽的声音。
“朕听说你受了重伤,可好些?”宽宏而又不失威严的声音,年逾半百的天子不见丝毫佝偻,一身的明黄龙袍也没有皇家的腐朽之气,一双严慈相济的眼睛,流露出来的是一片清明。
池渊站起身来“多谢皇兄关心,臣弟已无大碍。”语气依旧冷冽,只是细细听来却有一丝的温度。
雍熹帝露出了欣慰的表情“此次你大败柔然,受苦了。”
“都是臣弟应该做的。”语气毫无波澜。
酉时已经过去了一大半,宋恺之才姗姗来迟。
“你怎么搞的,天都快黑了。”南风问道,却没有质问的意思。
“别提了,我爹严禁我出府,还派了家丁死死盯住我,我用了十几坛子酒才将他们灌醉,还是爬墙出来的,差点没摔死我,你说我容易嘛我?”宋恺之活动了一下筋骨,还疼得龇牙咧嘴的。
“你不会用药吗?我上次给你的那个药解决你们家那几个家丁还不是一会儿的功夫,一个时辰以后药性自动消失还没有什么痕迹,安全有效的。”南风不解的问道。
“我忘了......”
“......”
两人顾了一辆马车一个时辰也就到了义庄,说起来南风为衙门查案多年,却从未来过这义庄,之前发生命案时尸体基本都是放在衙门里,等案子告破了才送往义庄。
因为她眼睛的关系,宋恺之一马当先的敲了义庄的门,连敲三下,沉重的木门终于发出了吱嘎的声音,一张惨白无色的脸突脸跳进了他的视线里“我个亲娘咧!”他基本是条件反射的退到了南风的身后。
南风听他吓得声儿都变了,忙问:“怎么了?”
这个时候宋恺之方才看清楚了开门人的脸,那是一张奇长无比的脸,两边的颧骨全然凸起,与脸颊间感觉只有一层邹巴巴的老皮包在上面,两个眼窝又深深的凹陷进去,若不是两个转来转去的眼球填在那,真的会让人以为那就是两个大窟窿,关键是这神马模样还配上一脸的惨白,导致他的第一反应就是看见鬼了。
“这个时候我还真有点羡慕你了。”宋恺之牛头不对马面的回了一句。
南风听他的声音已经恢复了平静,也没有细细的去深究,便向开门的老伯问道:“打扰了,我们有点事情想向您打听一下。”
“什么事?”一张毫无表情的“鬼脸”再加上毛森骨立的声音,宋恺之感觉自己脊梁骨的阴气更重了。
“是这样的老伯,我想问问最近义庄可有尸体丢失?”南风面不改色的问道。
“你们是什么人?”老人没有回答反是毫无表情的问道。
“我们是官府的,调查一桩案子。”南风不急不躁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