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虽没有见过王英,却能肯定眼前的这个王灿就是王府的王英。
“那你是叫汪英了?如此那就更不难解释十三师全军覆没的原因了。不,应该说是禁卫军的全军覆没。”
“这是我最得意的计策,没想到被你看破了。你真的很聪明,但是我说了,太聪明了可不好。”说完王英已经拔出了手中的长刀,杀气腾腾的向南风走近。
只是挥出的刀并没有砍在南风的身上,被两根修长有力的手指紧紧的夹住,任由王英如何用力都动不得分毫。
“你不是已经......”王英一脸惊恐的看着池渊,简直不敢相信。
而前一刻还全身无力的池渊手指只是轻轻一撇,锋利的长刀便断成了两节,从始至终他都未看一眼王英。
柳浩见此知道有诈,只是他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因此毫不犹豫的拔出手中的长刀挥向池渊,却被池睿一脚踢倒在地。
王英此刻终于知道事情有诈,突然想到他城外的安排,眼睛里一下子就布满了血丝,随即用手中的断刀满脸怨恨的挥向了自己的脖子。
只是一只飞来的筷子打中了他的手臂,手中的断刀一下子就掉在了地上。
“现在还不是你死的时候。”池渊话语刚落,古御便疾步走了进来“果然如王爷所料,城外的逆党已经悉数抓捕,时将军带人城控制了禁卫军,现在在府中搜捕逆贼余党。”
南风略微整理了一下发髻,一脸无害的说道:“汪英你也很聪明,若不是你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又怎会没有发现时樾将军等人一直没有出现?”
此时的汪英已经瘫坐在地上,无力的说道:“这个计划我自问是天衣无缝,你是怎么识破的?”
南风看了看池渊,见他点了点头方才说道:“天衣无缝吗?说到底你们的一切都只是建立在一位可怜又可恨的老父亲身上,从何谈起天衣无缝?”
“我只有一个问题,你为何要杀吴卫忠?他不应该是你们的人吗?”
南风一问,汪英便无比阴沉的说道:“那个废物,见湘南王疯了便就慌了,说话也变得语无伦次,我不杀他,难道还等他将这些秘密泄露出去吗?”
柳浩给池睿一脚踹得不轻,到现在气息还有些短“你又是如何找到我的?”
“这个你就得问王爷了。”说话间南风手中的茶又空了,起身倒茶时便也给池渊倒了一杯,池渊接过茶喝了一口不紧不慢的说道:“怪就怪在你动了不该动的人。”
池渊说完古御便接着道:“王爷与南姑娘回来的那一日,我听王爷的吩咐在驰风的腿上找到了一枚银针,后来王爷来找你问话,此后便就开始怀疑你了,小爷我跟踪你三天有余,你这孙子却愣是一点破绽都没有。”
完毕,南风又接着道:“是不是疑惑没有破绽却找到了你?其中昨天以前我们什么都没有确定,但是王英有了问题,再加上你去连邰山的时间本身就有问题,你说的辰时我们在佛洞中,辰时以后到酉时之间我们便也在山中,我们在山中露宿了一宿一点动静都没有听到,第二天一早便看到了十三师的尸体,那就是说十三师被害的时候我们两方怎么也得听到一点动静,一个师的人被无声无息杀害了,你觉得可能吗?”
还没等柳浩说什么,南风继而说道:“但是有一个解释却是说得通的,你们奉命追查十三师,早在辰时以前便已经出了城,你们禁卫军就是负责连邰山的那一带,相信不久就会就会进入山中,这个时候只要你与带领十三师的汪英里应外合,轻而易举的拿下禁卫军不是没有可能的,更何况你还给他们下了毒。”
“我没有......”
“你没有给他们下毒是吗?我也没有在他们身上检查出毒素,不过要是能让我从他们身上检查到毒素,那你们岂不是功亏一篑了?不是只有毒药才致命的,比如泻药,又或是你今日下的化功散。”南风随之一笑,却不似往常那般灿烂,而如罂粟花那般要命的美。
此时的柳浩一下子就泄了气,犹如一只丧家之犬一般。
“你们里应外合杀了禁卫军,然后用十三师假扮禁卫军光明正大的进了城。”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时樾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
整个禁卫军被围杀,如何的惨烈。大厅中的气氛怒张跋扈起来,时樾手中的利刃已经快要出窍的样子了。
南风看了看池渊,顿了顿对汪英说道:“看到你手臂上的贞女花时我一下子就想到了北倾的汪家,这贞女花乃是汪家的族徽,但是却还是不敢确定你的身份,所以才有那份试探,也是因为那番试探,你们才决定动手的吧!”
“不错,你说出汪家时,我就感到不妙了。便通知汪家各属决定今晚就动手,没想到一切竟都在你们的掌握之中了。”说到这汪英已经是痛心疾首的模样了。
池睿听完此番言论,对南风更是刮目相看,此女子便是世间男儿也是少有可比的。
随即他不禁笑问道:“你刚才给我们的百香丸便是这化功散的解药?”
南风皎洁一笑“不错,还记得上次湘南王来访吗?从那以后我就怀疑在这驿馆中定埋有敌方的眼线,所以我就将计就计,以防万一,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将解药给你们,借彼力打此力,打消他们的怀疑。”
说来古御又问道:“南姑娘怎又知道他们会给主子下化功散呢?要是给错了解药那不就坏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