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此时年少

小时候的日子是快乐，单纯，满足虽然常笑还是羡慕别人有母亲的！我爸有个好习惯，即使是分居多年，也没忘了拜访她的父亲！喝高了也会常说：‘’如果可以，会对她好的话‘’。我常常不以为然，读书后，我爸没有时间管我！好在矿区是有食堂的，更幸运的是，食堂打饭阿姨，是我发小的继母。可能也是觉得我没妈吧，对我格外要好一些。我到手的菜总是要多过饭的，肉也是！于是乎我养的狗日子也不差，毕竟我是真的不爱吃肉，皇帝的身子奴才的命说的就是我这类人。我爸不怎么花钱，和我妈分开后，就也不喝酒了，所以攒下些钱来。人总是避免不了吹嘘的毛病，恰巧我的舅舅们也在事业上升期，所以都会来找他借钱说是周转。他是那种典型的自己挨饿也要为了面子答应的人。所以我除了没有零用钱.除了没人管，除了没有妈，真的是什么都有了！说实话只有童年的时候才可能并不寂寞吧！由于我爸和我舅的长期走动，我见识到了在自己家看不见的东西。电玩厅.网吧.饮料还有没有尾砂味道的桶装水，一切的一切只是为了厌恶，现在想回去却再也回不去的老家时光。我的舅舅是一个很有文化的斯文人。我曾听无数次，别人口里他只差一分就能上大学。所以在舅舅的安排下，在我爸花了当时，我觉得特别多一笔钱的情况下，我在三线城市里上了一所最好的小学。哪怕他只有两年，哪怕它让我非常拮据，哪怕他让我改了一个名字。但是我奋不顾身！转学后，我寄住在大舅的家里，我的舅妈对我很好，是真的很好，不打骂，不念叨，只是爱叫我洗脚。放学完的每个下午，我都在电游厅里看别人打游戏，纯粹的看。从来不买币。我有钱，每天都能省下一块钱。但是从来不玩。不敢，奢侈怕浪费。直到一天饭点过后很久，小舅找到我后，我告别了来到城市后，唯一的快乐。我被大舅送到了服务站。那种全托的，有饭吃有洗衣机，甚至有老师来蹭饭的地方。我以为我又能回到小时候，至少有一个同伴。但是确实是我想多了。农村来的孩子，总是会被城市里的同龄人瞧不上的。我有一件蓝色的T恤，我爸洗的很干净，我很脏，很黑，但是衣服很干净。因为破了一个洞，足足被上铺的同学笑话了一上午。我很羞耻，但也只能憨厚的陪着笑。想努力的让老师认可一下。于是在课堂上格外认真的发呆，真的是很认真的发呆。我根本就听不懂数学，却要恨认真的表现的在听，再听！只因为教数学的老师，是一位班主任。语文老师还是比较欣赏我的，说我念书有感情，摇头晃脑的样子，班里的很多尖子都不如。常被瞧不起的人，突然被认可，大概都会飘飘然吧，骄傲的样子确实不惹喜，于是嘲讽我衣服有洞的同学，是一定要来怼我几句的！我开始知道原来每个人都是在圈里抱团，并且在当时每个人的圈子，是容不下我一个外地来的小孩的！我开始讨好，和同龄人聊着我从没玩过的游戏。聊着我没看过的动漫。我不愿意尴聊，可我真的没有朋友。我也曾以为我是班集体里，诸多个小圈，其中的一个。其实并不是。当我和某个团体的老人员，有了分歧的时候，我永远是被孤立的哪一个。他们会在很多年后聚会，会联系。但是他们绝对不会记住那个叫宋谨中的老同学！三个月后。农村父亲第一次可以参与城市小孩们的家长会了。记忆里的父亲永远是一身泥土，黑灰的泥土弄得全身都是，脸上都是，可是他为了自家小孩，那天是那么干净，蓝色的牛仔裤一尘不染，甚至挂上了摩托车钥匙。家长会后，父亲并不高兴，应该是数学老师说了些什么。我很羞愧，觉得对不住我爸，我爸给了老师四百块钱，跟我说需要的时候可以去拿。但是毕业了我也没有去拿过！一天数学老师在服务站蹭饭。坐在我的床铺上，和别的同学闲聊。聊完了，去客厅吃饭，我就坐在床上。并没有什么异常。过后不久。所有同龄人都指认我，说是我坐坏了老师的蛋糕。我慌的要死。是真的怕。认为蛋糕真的是特别好的东西。浑浑噩噩也不反驳，至于老师怎么走的我忘了，只觉得全是高度蹦紧后的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