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沈甜枣打碎盐罐的事,沈木槿自然是不知情,此刻她正提着水桶往严大夫家走,打算先去把药喝了,然后拐去河边打水。
毕竟已经起晚了,再不干点活实在不好看。
沈木槿进了严家院子,就见严大夫正坐在太阳底下磨药,不过人似乎没什么精神,她都走到身前了,严大夫也没注意到她。
“严叔?”
“啊?”听见声音,严大夫这才回过神,下意识道,“哪里不舒……”
当他看清是沈木槿时,顿时瞪大了眼睛,“小瑾丫头怎么是你。”
沈木槿笑了笑,“当然是我,我药钱还在您这儿压着呢,不来喝药多赔啊。”
“真是你。”严大夫揉了揉眼睛,还是有些不太相信,“你怎么回来的,那个牙婆没为难你?”
“严叔您都不请我坐下说吗。”
“来来,快……”严大夫高兴得不得了,刚想说快坐,却发现他早上迷迷糊糊的,竟是连看诊的椅子也没搬出来。
“哎呀,真是老糊涂了,我这就进屋搬去。”
沈木槿赶忙按住严大夫,“您快坐着吧,我去搬。”
然而她才刚进屋,还没能看见椅子在哪儿,就听外面严大夫又道:“小瑾丫头你别忙活了,还是先去干活吧,我才想起你的药我忘了煎,得一个半时辰呢。”
沈木槿愣了下,眸子顿时一暗。
逐客?
看来严大夫惊喜过后已经反应过来,知道她留下少不得询问昨天的事。
不过也无所谓,左右她这药得喝上小一个月,话总有机会问,没必要现在就打草惊蛇。
“那成,我把椅子给您搬出去,药晚点过来喝。”
听到这话,门外的严大夫明显松了口气。
沈木槿把椅子搬出去后也不拖沓,和严大夫简单寒暄两句,便拎着水桶往外走,然而她走到门口时却突然停住。
只见大门右侧地上摆了一盆不大的茶花,已经生了虫子,眼看着就不行了。
“严叔你门口这花还要吗?”
严大夫见沈木槿停下,一颗心都悬了起来,听她只是问花的事,他连忙摆手。
“不要了,不要了,我养不活那东西白糟蹋,你要是喜欢就抱走吧。”
沈木槿当下也没客气,直接抱起来,“那谢谢严叔。”
直到沈木槿彻底走远,严大夫才放松下来,靠在椅背上擦了一把头上的汗。
“小瑾丫头,叔对不起你,但胳膊终归拧不过大腿,有些事你不知道比知道强。”
这些话沈木槿自然是丝毫不知。
从严家出来后,她便顺路去了南宇家,不过大门紧闭一点声也没有显然是没人。
之前她有问过严大夫,说是巧姨带着方兰去看病了,家里就南宇一人,估摸着还在山里没出来。
其实她昨晚绣花的时候,有想过南宇的面相。
那红褐之气虚浮,瞅着不像是先天,她怀疑是有其他相师为南宇改命所造成。
只是她现在没有相气无法开启监察官,看不到本相,无法断定被改的究竟是什么命。
而且一个小小猎户又是怎么招惹到会改命的相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