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金光幻化成三岁孩童的模样,肉手肉脚的,模样甚是讨喜。
“呵,”清浅轻笑一声,“本领倒不小。”
“神女谬赞谬赞。”金光听闻,捂嘴偷笑几声,笑声还有几分稚嫩。
清浅心中一凛,前世她在这苍魂山遇到的都是些可怕的守阵魂,动不动就要夺她性命,没想到还有这么个清新脱俗的守阵魂。
她也不愿意跟它绕圈子,直接摊明问,“说吧,怎么才能出此阵?”
金光却有意避开这个问题,不急不慢道,“好不容易才和久闻的神女见一面,何必要这么着急走呢?不如我们坐下来喝喝茶,聊聊天如何?”
随即清浅面前便出现紫玉石做成的桌子与凳子,桌子上还有两杯微微冒着热气的茶水。
清浅看了看面前的桌子,再撇了撇旁边的小金光,调侃道,“你这里面倒是逍遥快活,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金光走到桌子旁坐下,拿起茶晃晃,叹了口气,模样有些忧愁,“哪里来的逍遥快活啊,我独守此阵数年,每日除了喝茶饮酒,便是回镜里打坐,被这道阵法困着,我是哪里也去不了啊!好不容易有个人入了此阵,竟然还想着快走,我真是命苦啊我!”
清浅眉心蹙了蹙,反问,“你被困在阵法中了?”
“没错。”小金光说着,神情莫名有些哀伤,“我自年幼来到苍魂山,与此阵前守阵魂比试失败后,便一直被困在这里,当了数年的守阵魂。”
清浅听闻,心中豁然,她之前还以为那些与守阵魂对决失败的人,都被守阵魂杀死了,如今听见金光这么一说才明白,竟是这个缘由。
“那前守阵魂都去哪了?”清浅问金光。
“都化做魂儿飞走了,这天地之大,哪里不能去?若是相中了某些驱壳,它们便将驱壳的原主人魂魄赶走,自己做驱壳的主人,从此过上真正的逍遥生活。”
“那若是对决时前守阵魂败了呢?”
“那便继续待在这里,直到胜利为止,才能出去。”
“所以你是一直败了?”清浅问面前的小人。
“谁说的!”金光被戳中伤疤,拍桌怒起,大吼,“要不是此阵法偏僻,来者鲜少误入此阵,我怎么会一直呆在这里!想当年我当守阵魂之前,也是个法力高深的奇才,原本以来到这苍魂山就能夺得断魂鞭,谁知不但没拿到断魂,还守了它几百年,这庄买卖怎么算都是赔啊!”
清浅被它逗笑,走上前俯身拍拍它的肩,安慰道。“不急,总有出头之日。”
金光听闻,脸上的愤怒随即被算计代替,抬头看着清浅,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声,“我知道,这不是你来了吗。”
清浅就料到这个金光不会有什么好意,缓缓走到凳子旁坐下,对着金光似笑非笑的问,“你确定能打过我?”
阵法中的氛围逐渐僵硬。
“虽然你是神女,但是万事皆有意外。”小人儿消失,再次化为一束金光,飘在半空中,似乎在时刻准备和清浅对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