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完事后明玖就离开了，脚下跟生风了似得，不过刚走到大门口，就瞧见黄妈妈坐在不处地柳树下，她本人就靠在柳树上，两眼无神地一直望着红楼的大门口，看到明玖时连忙冲她招了招手，但很快就失落地放下了手低落着头。
明玖狐疑地走了过去，冲她笑了笑道，“黄妈妈，我们一起吃个散伙饭吧？”
其实，明玖很不想理会黄妈妈的，所谓得饶人处且饶人。她若不适当地收敛一些，就怕她发疯。她这样的人没有下线，最好是能避则避，能躲则躲。
明玖把她带到了旁边一处小酒馆内。要了两份炒菜，两份花生米，两瓶小酒。明玖尽可能做到真心实意要跟她吃散伙饭似得。
她搞不懂黄妈妈一直在红楼外待着干嘛，再想做什么，但绝对是在等她。
黄妈妈端起酒杯汲了一口才抬头看她，双眸间居然有些许泪光。明玖有些啼笑皆非，因为她泪眼婆娑的样子都很虚伪，实在让人对她好感不起来。
“黄妈妈，你有什么事直说吧。不用如此勉强地酝酿情绪了！”明玖没空跟她耗下去，不耐地蹙了蹙眉。
她眼底的泪光“嗖”地一下收了回去，脸瞬间就寒了下来，但她没向往常一样大声喧嚷。垂着眼拧着眉也不知道又在想些什么。
明玖漫不经心地吃着花生，心里想的却是项南天。想他做饭的样子，想他保护她时地样子。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她竟如此想他。
黄妈妈可能也佯装不下去了，恢复了她张扬的本性，耸耸肩对明玖道，“酒娘，我等你是想跟你赔个不是，过去的确是我做得太过分了，你反感我也是情理之中的。我愿意退出，但请你能不能再项南天面前帮我说句好话让他们放过我？”
原来她害怕的是没擦干净的屁股，也对，但凡她想如此安定生活想她之前做的事也不太可能。其实还是把她想得太笨太蠢了，压根没想到她会看的如此透彻。
不过，既然她忌惮这个，早干嘛去了？
于是明玖将她酒杯中的酒倒满，笑了笑道，“黄妈妈，道歉就不必了。至于帮你在项南天面前求情的事我只能这么说，只要你不在不挑事，那一定是风平浪静的，但如果……”
“酒娘，你他妈一定要这样弄个你死我活吗？”黄妈妈忽然勃然大怒。
“有么？我只是告诉你我的态度而已。”看到她眼底掠过的阴霾，明玖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将酒钱放在桌上站了起来，“你慢慢吃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等一下，如果我用一个你一直想知道的消息跟你换呢？”
明玖正要走，黄妈妈霍然站了起来，仿佛豁出去似得盯着她，于是明玖又坐了回去，“你说来听听，我倒要看看时什么消息？”
“关于两年前你在云烟酒楼发生的那件事，你应该还不知道那夜你的男人是谁吧？”
没错！她确实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