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读《共产党宣言》有感
丁冰
【作者简介】丁冰，重庆人，汉族，1930年4月出生。1961年毕业于四川大学经济系，同年分配到北京经济学院（现为首都经济贸易大学）任教，现为首都经贸大学经济学院教授，兼任中华外国经济学说研究会总顾问、中国社会科学院马克思主义研究院顾问等职。1992年10月起享受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
主要著作（按出版时间排序）有：《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简史》（1983年）、《资产阶级古典政治经济学》（1984年）、《圣西门、傅立叶和欧文》（1986年）、《当代西方经济学原理》（1988年初版，2012年4月第6版）、《当代西方经济学流派》（1993年）、《现代西方经济学说》（1995年主编）、《瑞典学派》（1996年）、《战后科技革命与现代资本主义经济》（1998年）、《资本主义国家市场经济研究》（1999年）、《丁冰学术文选》（2004年）、《原凯恩斯主义学派》（2006年）、《我国利用外资和对外贸易问题研究》（2006年，由丁冰牵头四人合著）、《中国经济热点问题研究》（2010年9月）；加上其他担任主编、副主编和参与合著的著作共90余部；在各重要杂志发表重要论文有：《略论新经济对西方经济理论和经济制度的影响》（2001年）、《〈资本论〉与西方经济学的理论体系比较》（2007年）、《当前国际金融危机的特点及对我国的影响》（2009年）、《当前欧洲债务危机及其应对》（2012年）等200余篇。
2009年9月中共中央十七届四中全会针对当前一些党员、干部忽视理论学习、学用脱节、理想信念动摇，对马克思主义信仰不坚定，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缺乏信心，甚至有的从不提马列主义，更不提马列主义中国化的第一大理论成果的毛泽东思想，而认为“祖宗不足法”，作出了“建设马克思主义学习型政党，提高全党政治思想水平”的决定，是十分英明的。为此，中共中央编译局精选出版了《马克思恩格斯文集》（10卷本）和《列宁专题文集》（5卷本），为全党全国人民学习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提供了有利条件。近年来，习近平同志还一再反复强调党员、干部，特别是领导干部要认真学习马列毛的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并要与学习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结合起来，提高政治思想水平[182]，深得人心。本文即拟就重读《共产党宣言》的一点体会和感想作一简要汇报，借以祝贺《马克思恩格斯文集》和《列宁专题文集》出版3周年。
《宣言》是由马克思、恩格斯在1847年11月欧洲各国工人组织伦敦代表会上受托起草，1848年2月公开发表的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第一个党纲。160多年来世界社会主义运动在《宣言》的指引下，尽管有波折，甚至在目前还未走出低潮时期，但它所取得的伟大成就的无可辩驳的历史事实证明，《宣言》所阐明的基本原理，至今仍然是完全正确的。特别是2008年以来，随着国际金融、经济和债务危机的不断深入发展，全球广大群众的游行、罢工、占领等等抗议示威活动此起彼伏，马克思主义热潮再次开始升温，更加证明了马克思主义的真理必然会被世界越来越多的人认识。因此，《宣言》的基本原理，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都是我们从事革命和建设事业足可信赖和必须遵循的指导思想。其中有如下几点具有特别重要的意义，值得我们深入研究学习。
一 阶级分析和阶级斗争理论
《宣言》第一章题为《资产者与无产者》中的第一句话就说：“至今所有一切社会的历史[183]都是阶级斗争的历史。”这是马克思根据历史唯物主义原理和对历史的实际考察所得出的一个最基本的原理，也是《宣言》“核心的基本原理”[184]。恩格斯高度评价说这是马克思“对历史学说做出像达尔文学说对生物学说那样的贡献”[185]。因为它为我们科学合理地解释人类各个历史阶段各种纷繁复杂现象及其发展变化原因提供了钥匙。按列宁的话说：“马克思主义给我们指出了一条基本线索，使我们能在这种仿佛杂乱混沌的状态中找出一种规律性。这条线索就是阶级斗争理论。”[186]
《宣言》第一章首先扼要地叙述了奴隶社会和封建社会的阶级状况，着重分析了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怎样从封建社会中随着生产和交换的发展而逐渐产生、发展起来，并使现代社会划分成了资产者和无产者两大阶级。“由此可见，现代的资产阶级本身是一个长期发展过程的产物，是生产方式和交换方式多次变革的产物。”[187]《宣言》还指出：“资产阶级在历史上曾经起过非常革命的作用。”[188]“资产阶级争得自己统治地位还不到一百年，它造成的生产力却比过去世世代代总共造成的生产力还要大，还要多。”[189]但是随着生产力的进一步发展，经济危机的周期性爆发表明，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和资产阶级已成为生产继续发展的障碍而必将被新的生产方式取代。这时“资产阶级用来推翻了封建制度的那个武器，现在却对准资产阶级自己了”[190]。资产阶级既创造了强大先进的生产力，同时又创造了代表这个先进生产力的无产阶级而成为自己的掘墓人，结局是：“资产阶级的灭亡和无产阶级的胜利同样是不可避免的[191]”。
应当看到，阶级和阶级斗争的理论并不是马克思最先发现的，马克思主要贡献在于他发现了资本主义社会的阶级斗争，即无产阶级对资产阶级的斗争必将导致无产阶级专政，并因此而最后消灭阶级包括无产阶级本身的存在，从而进入使一切人都能获得自由发展的无阶级社会[192]。这就是说，马克思主义的阶级斗争理论告诉我们，资产阶级不仅是一定历史阶段的产物，而且通过与无产阶级的斗争和因后者斗争的完全胜利而消灭，随之无产阶级自己也就不复存在。但在此之前，阶级和阶级斗争却是客观存在的现象，只是在不同时期依不同条件而有不同形式和不同程度而已。可见，马克思主义阶级和阶级斗争学说，乃是我们观察社会过去、现在和未来走向的锐利思想武器；如果抛弃了它，不仅会造成思想混乱，还难免不使人误入歧途。比如，我国的改革开放能不能一贯坚定不移地沿着社会主义制度自我完善的方向发展，就与此有极大关系。
什么是阶级？列宁说：“所谓阶级，就是这样一些集团，这些集团在历史上一定社会生产体系中所处的地位不同，对生产资料的关系（这种关系大部分是在法律上明文规定了的）不同，因而领得自己所支配的那份社会财富的方式和多寡也不同。所谓阶级，就是这样一些集团，由于他们在社会经济结构中所处的地位不同，其中一个集团能够占有另一个集团的劳动。”[193]简言之，阶级是以对生产资料占有关系不同而划分的不同利益集团。当前我国在确定实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以公有制经济为主体、多种经济共同发展的基本经济制度条件下，产生和存在不同的阶级、阶级矛盾都是正常的，不可避免的，而且目前我国资本家阶级无论其人数还是资本实力都比“三大改造”前增大了许多倍，已是不争的事实。但在公开的媒体舆论上，却往往对阶级和阶级分析的观点和方法持否定态度，如一般都讳言“阶级”而宁以西方社会学中的“阶层”取而代之；对私营企业主则讳言“资本家”而称中性词的“企业家”；有的还以收入多少为标准，把包括有稳定收入的主要从事脑力劳动的“白领”职工和中小企业主、较富裕的个体工商户等等在内的人群，因收入大体处于不上不下的中间状态，便统称为中产阶层或中层阶级、中等收入者，并主张在中国建立像美国那样的“橄榄型”社会。
不难想见，这种试图在中国建立橄榄型社会的主张，无论其主观意图如何，在客观上都不可避免地会使阶级差别和两极分化继续保持和发展下去。因为持这种观点的人，一般都认为现在中国社会还是一种金字塔型或葫芦型状态的社会，要构成橄榄型就要扩大中间阶层。其办法是调整宏观分配格局，为培育中等收入者创造最大的人群基础，其中包括对构成中间阶层的中小企业和民营企业实行结构性的减税政策；拓展中等收入者经营性收入和财产性收入的来源，使其向高收入者迈进等等，这些措施在实质上都无异于要扩大和鼓励中小企业主增加剥削收入，从而巩固和扩大资产阶级及其后备军小资产阶级的队伍；更何况他们在要求扩大中间阶层的同时，并没有提出，也不可能提出要消除处于橄榄型两端的大富豪和贫困人口；退一万步讲，纵然实现了像美国那样的“橄榄型”社会结构，从根本上说也丝毫无助于消除阶级差别和两极分化。因为资本贪得无厌的本性决定了，随着经济的发展，资本主义的剥削和矛盾的日益加深，周期性经济危机的爆发，正如2008年以来国际金融经济债务危机不断深入发展，贫富悬殊还会日益加剧，阶级鸿沟日益加深，包括处于“中产阶层”的人群本身也在急剧分化之中。美国如此，欧洲也如此[194]。以致出现席卷美欧的99%反对1%的占领运动——实质上是大规模的阶级斗争，就是一个有力的证明。总之，我国主流“精英”们设想的“橄榄型”社会，绝不是遵照马克思主义所指出的，朝着在生产力发展的基础上，逐步消灭阶级、消灭剥削、共同富裕的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目标前进。加之，自20世纪80、90年代以来，受国际新自由主义思潮的强烈冲击，以致影响我国改革开放不能一贯坚持社会主义制度自我完善的方向，就不足为奇了；由此而产生的种种社会矛盾，甚至群体事件也就难于避免。
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否定了过去“三大改造”基本完成以后仍以阶级斗争为纲的观点，是正确的。但若矫枉过正，看不到其后在新的历史条件下，由于国内外因素的影响，阶级和阶级斗争还将在一定范围内存在，在一定条件下还可能激化的现实，甚至完全抛弃阶级观点和阶级分析的方法，就难免不走向另一个极端。30多年来，我国经济发展已取得巨大成就，举世瞩目。如果说还有所不足，从理论上讲，追根溯源，主要问题就在于此。因此，我们学好《宣言》的阶级斗争理论，是有十分重要的现实意义。
二 共产主义的特征是要消灭私有制
这是《宣言》第二章题为《无产者与共产党人》的基本观点，也是共产主义运动在经济领域的核心思想。《宣言》指出，“共产主义的特征，并不是要废除一般的所有制，而是要废除资产阶级所有制”。由于资产阶级所有制是人类社会历史上最后而又最完备的人剥削人的私有制，因此，“从这个意义上说，共产党人可以把自己的理论用一句话表示出来：消灭私有制”[195]。在全书的最后，马恩还再次强调：消灭私有制乃是共产主义运动的“基本问题”[196]。
马克思、恩格斯为什么这样强调消灭私有制呢？这首先是由于他们运用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科学方法，把社会经济形态的发展视为一种自然历史过程，而任何一种社会形态变化中最重要的起关键作用的变化则是在一定生产力发展基础上，并作为生产关系总和的生产资料所有制的变化。正如列宁指出的，马克思之所以把社会形态的发展视为自然历史过程，“他所用的方法就是从社会生活的各种领域中划分出经济领域来，从一切社会关系中划分出生产关系来，并把它当做决定其余一切关系的基本的原始的关系”[197]。
其次是由马克思经严密逻辑的经济分析所得出的科学结论。马克思以劳动价值论为基础，剩余价值理论为核心，深刻地揭露了资本主义矛盾随着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发生发展而日益尖锐，最后必然导致资本主义私有制灭亡。马克思指出，由于价值规律和剩余价值规律的作用，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在小生产者分化的基础上产生发展起来，直到“资本的垄断成了与这种垄断一起并在这种垄断之下繁盛起来的生产方式的桎梏。生产资料的集中和劳动的社会化，达到了同它们的资本主义外壳不能相容的地步。这个外壳就要炸毁了。资本主义私有制的丧钟就要响了。剥夺者就要被剥夺了”[198]。即资本主义私有制不可避免地要被社会主义公有制替代。
马克思的这个严酷结论，对资产阶级无疑是致命的打击，因而必然会遭到他们及其代言人的种种责难和非议，不仅在当时如此，迄今一百多年来也从未停止过。而且这种责难不仅是直接针对资产阶级私有制应不应由公有制代替本身，还涉及由私有制衍生出来的被资产阶级视为永恒真理的私有观念、自由、正义等等上层建筑领域。他们指责“共产主义却要废除永恒的真理，它废除宗教、道德，而不是把它们革新；可见，共产主义是同过去的全部历史发展进程背道而驰的”[199]。
马克思、恩格斯在《宣言》中针对资产阶级的这些责难都一一给予了一针见血的有力驳斥。《宣言》在驳斥资产阶级的所谓永恒意识时说道：“人们的观念、观点、概念，简单些说，人们的意识，是随着人们的生活条件、人们的社会关系和人们的社会存在的改变而改变的，……思想的历史，岂不是证明，精神生产是随着生产的改造而改造的吗？任何一个时代的统治思想都不过是统治阶级的思想。”[200]
由此，《宣言》做出了全面的斩钉截铁的结论：“共产主义革命就是要最彻底的决裂过去传下来的所有制关系；所以毫不奇怪，它在发展的进程中要最彻底的决裂过去传下来的各种观念。”[201]
不言自明，在这两个“最彻底的决裂”面前，当前国内那些拼命鼓吹和推行私有化，以及把利己主义、普世价值奉若神明，百般羡慕西方的所谓自由、民主、平等、博爱的“精英”们是显得多么无理和苍白无力。
三 工人阶级夺取政权后必须首先建立自己的国有经济
《宣言》第二章在指出共产主义区别于其他社会的特征在于消灭私有制，即由公有制取而代之之后，还提出若干如何实现这一要求的措施：无产阶级在夺取政权之后，“无产阶级运用自己的政治统治，一步一步地夺取资产阶级所有的全部资本，把一切生产工具集中在国家手里，即集中在已组织成为统治阶级的无产阶级手里，并且尽可能更快地增加生产力的总量”。[202]马克思、恩格斯在此很明白地告诉我们，无产阶级夺取政权之后，必须利用自己的政治统治工具（国家）剥夺资本家的全部资本来建立起自己的国有经济，即要“把一切生产工具集中在国家手里”，并使之得到更快的发展，否则，无产阶级就不能使自己的政治统治建立起巩固的经济基础，从而也不能“变革（资本主义的）全部生产方式”。[203]
遵照《宣言》的思想，俄国十月革命后，苏联在列宁、斯大林的领导下，通过苏维埃政府没收资本家生产资料，建立大批国营企业，并充分发扬工人和广大劳动群众的生产积极性，使苏联经济获得迅速恢复发展，不仅提前完成了第一个五年计划，而且使伟大卫国战争因有雄厚的经济基础的支持而赢得了胜利。
新中国成立后，我国人民在党中央和毛主席的英明领导下，通过人民民主专政的政权，立即没收官僚买办资本建立起第一批国营企业；在经过三年国民经济恢复期后，创造性地发展马克思主义的赎买思想进行对私改造，又建立起一批国营企业；特别是由国家直接投资建立了，包括由苏联援建的200多个项目在内的一大批国营企业；以及经过整顿小土群工业发展起来的和由城市集体经济升格建立起来的国营企业，都获得很大成功和发展。到1980年国有经济在社会经济总量中占有60.3%的比重，[204]被誉为共和国的长子和顶梁柱。
以上说明《宣言》要求工人阶级在夺取政权后，必须首先运用自己手中掌握的政权废除私人资本，建立自己的国有经济，并“尽可能更快地增加生产力总量”的原理，无论在苏联，还是在我国的实践，都证明了是完全正确的。尽管国有经济在管理的方式方法上总是需要在实践中不断改进完善，但其作为社会主义最主要的经济基础的作用却是不可替代的，因而也是不可任意削弱，甚至取消的。
十分遗憾的是，苏联和我国在正确运用《宣言》关于社会主义国家必须建立自己国有经济的理论及其所取得的成就，近二三十年来在国内却遭到某些“精英”的肆意毁谤和攻击。如有的认为在苏联，被看作整个社会主义制度基础的国家所有制是被斯大林制造出来的歪曲了马克思主义的产物。[205]由此近年来有些人又进一步在我国掀起了新一轮攻击和妖魔化国有企业的浪潮。如果说他们在20世纪90年代，主要是以散布国企产权模糊、效率低下的谎言为借口贬损国有企业；现在则主要是以国企垄断为借口，并歪曲事实，把遭众怒的腐败与两极分化的根本原因归咎于国有企业，以便从根本上摧毁国企，特别是今年2月下旬以来，有关方面迎合《世行报告》[206]的要求，大搞国企私有化，引起了不少争议。现在看来，所有这一切都是有悖《宣言》精神的。
四 革命策略与不断革命问题
《宣言》的第三章《社会主义的和共产主义的文献》和第四章《共产党人对各种反对党派的态度》，分别批判了各种挂着社会主义招牌的非科学社会主义的实质；论述了工人阶级革命斗争的策略等其他问题。在策略问题上，马克思、恩格斯强调共产党人要把自己最近现实的斗争目的与未来最终奋斗的目标结合起来；并指出各国共产党人都应在这一斗争策略下，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共同奋斗；根据德国当时所处的特殊历史环境，共产党还应与资产阶级团结一起去反对封建制度，进行资产阶级革命，并指出“德国的资产阶级革命一定要成为无产阶级革命的直接序幕”，[207]即明确提出了“不断革命”的思想。这最后一点对我国具有特别重要的意义。因为我国新民主主义革命的历史阶段与德国当时所处历史环境有些类似。以毛泽东同志为核心的中国共产党创造性地运用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的这一“不断革命”的思想：一方面，实行马克思主义的革命发展阶段论，把民主革命和社会主义革命这两个阶段的革命任务明确地区别开来；另一方面，又实行马克思主义的不断革命论，把这两个革命阶段密切地联系起来，在民主革命阶段就尽一切可能为将来的进行社会主义革命准备条件，以便在民主革命在全国取得胜利后，不停顿地立即展开社会主义革命的斗争。同时党中央还明确宣布，从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之日起开始了由资本主义向社会主义的过渡时期；经过三年经济恢复之后，从1952年起又掀起了轰轰烈烈的“三大改造”运动，并于1956年取得了基本胜利，从而促进了生产的大发展。因此，无论在理论上还是在实践上都说明，那种认为新中国建立后应巩固新民主主义秩序的观点是站不住脚的；说“三大改造”搞糟了、搞早了，也是缺乏充分事实根据的。
最后，《宣言》以满怀必胜信心和高昂斗志与铿锵有力的语言宣布“他们（指共产党人——笔者注）的目的，只有用暴力推翻全部现存的社会制度才能达到。让那些统治阶级在共产主义革命面前发抖吧。无产者在这个革命中失去的只是自己颈上的锁链。而他们所能获得的却是整个世界”[208]。一百多年来，《宣言》的这面鲜红的旗帜和光辉思想就像一座灯塔指引和鼓舞着全世界的工人阶级和广大劳动人民为实现共产主义的伟大目标而前仆后继的英勇斗争，并取得了伟大的成就，因而具有强大生命力。过去如此，现在如此，将来也将如此，直到赤旗插遍全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