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儿，在北京生活、工作都半个世纪了。上学的时候，一遇见写“我的家乡”作文就挠头，老想着家乡应该是“在小溪边游泳”，“上树能摘桃子”的世外桃源，而北京却是拥有540多万辆机动车，人口近3000万的特大城市，与我想像中的故乡有些不沾边。后来才慢慢明白过来，那么多人“削尖了脑袋”往北京钻，我还“生在福中不知福”。静静地想了又想，原来我最爱的还是北京。
保洁员
我家住在胡同里，每天都是上公共厕所。原来厕所保洁员是个小伙子，既然都是男性，即使他在做保洁时，你上厕所也无所谓。
前两天，小伙子回老家了，临时换了位女保洁员。
昨天，我去上厕所，刚要进厕所门，见女保洁员正在里面擦地，我就知趣地退了出来，到胡同里转了一圈，想等保洁员打扫完卫生再进去。
过了约莫五分钟，等我再进厕所时，看见虽然保洁员不在里面，可墩布还在，为保险起见，我在厕所门外大声喊了一句：“有人吗？”还没等我进去呢，只见一男青年以冲刺的速度跑到我身边，急促对我说：“大哥，我肚子不舒服，等我上完了，您再打扫行吗？”得，他把我当成厕所保洁员了。
疾病与口福
俗话说，有什么别有病，此话真是不假。邻居二哥刚过四十疾病就接踵而来。其实光有点儿病倒不要紧，最要命的是每得一种病就要减少一种口福，这是让二哥最不能容忍的。
前年，二哥得了中度脂肪肝，大夫下令，戒酒、戒肉、戒油饼。大夫一句话，就把二哥多年来的一点“爱好”给掐断了，害得二哥每天早晨在早点铺啃烧饼。
去年，二哥犯了痔疮，连喝豆腐脑都不敢放辣椒油。立秋后，二哥到“簋街”转了一圈，看见人家都吃麻辣小龙虾、麻辣烫，馋得二哥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
今年春天，二哥又患上了富贵病—糖尿病，弄得他一夏天都没敢碰西瓜。这不，眼看着就到“中秋节”了，二哥开始满世界打听哪儿卖无糖月饼。
二嫂见二哥一天天消瘦，想给二哥补补。可二哥这不能吃、那不能喝，弄得二嫂也是‘狗咬刺猬’—没了辙。
二哥看出了二嫂的心思，拉着二嫂的手开玩笑：“其实我每次看病，大夫都说这不能吃、那不能喝，我也就是缺点嘴，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我最害怕的是，哪天我去看病，大夫说：‘想吃点什么就吃点什么吧’，那我可就悬了！”
盯梢
姐姐23岁那年，街坊给她介绍了一位男友，说好晚上六点半在中国美术馆门口见面。
不到六点，姐姐和介绍人就走出了院门。姐姐刚走，母亲就吩咐我去盯梢。一是怕天太晚了姐姐回来不安全，让我去接接，最主要的是让我看看那小子长的啥模样，跟姐姐合适不合适。
接了“圣旨”，我骑车直奔美术馆。美术馆东西两侧各有一块广告牌，见姐姐和介绍人在东侧广告牌下，我便在西侧广告牌下盘桓起来。第一次当“克格勃”，我心里咚咚直跳，使劲盯着广告牌上的字，念了5遍，才平静下来。
等我平静下来，再往东侧广告牌一看，那里竟空无一人。我的心一下缩紧了，赶忙飞车朝东四方向追去。约莫骑了一里地，却连个人影也没看见。我掉头往回骑，都快到沙滩了，才追上他俩。因为天太黑，我从侧面看了半天“姐夫”也没看清，为了对母亲有个交代，我决定正面出击。我快骑了几步停下来等他们。姐姐与“姐夫”一步步走近，我迎着“姐夫”走过去，问：“请问大哥几点了？”“姐夫”正与姐姐交谈，冷不丁从黑影里闪出个人，吓了一跳。他赶忙撸起袖子看表告诉了我。我只顾端详他，未答话。他以为我没听清，伸过胳膊让我看他腕子上戴的夜光表。在我道谢的时候，我偷眼看了一眼姐姐，她正把头扭向一边，抿着嘴乐。
两个月后，“姐夫”第一次登门，在与我握手时，盯着我看了半天，说：“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
水龙头横梁
70年代末，我住在有十几户人家的大杂院里。那时生活条件不好，十几户人家共同使用一个水龙头，特别不方便。
不光不方便，由于水龙头安在了大杂院一进门处，一到夏天，半条胡同的孩子都到我们院儿打水仗，水浪费得特别严重。那时每家都不富裕，多交几毛钱水费，谁家也吃不消。于是大家就商量用什么方法能挡住玩水的孩子。
老爸是铁工，根据工作经验，给大伙出了个主意，就是把铸铁水龙头顶端的小横梁给卸下来，然后由老爸给每家制作一个横梁，谁用水时谁带横梁，想玩水的孩子手里没横梁，根本开不了水龙头。大伙一听，这可是个好注意。老爸也是说干就干，到单位加工了十几个水龙头横梁，每家发了一个。
您还别说，这招儿还真把爱玩儿水的孩子给震住了，手里没有水龙头横梁，根本就打不开水龙头。
谁知好景不长，由于大伙忘性大，经常把水龙头横梁忘在水龙头上，横梁便成了玩儿水孩子的“战利品”。没出一个月，玩儿水孩子每人手里都有了水龙头横梁，这回轮着我们十几家住户打不开水龙头了。
高度近视
学校最近对图书馆进行了装修改造，在图书馆门口安装了两扇大玻璃门。没想到，学校两位高度近视的老师却都因玻璃门先后住进了医院。
第一位住院的是王老师。那天，他听说图书馆装修竣工了，就跑去看了看。结果图书馆大门的玻璃擦得太干净了，他又是高度近视，一头便撞到了玻璃上。顿时，头上鲜血直流，被同事送进了医院。
第二位住院的是赵老师。她也听说图书馆装修竣工了，还听说图书馆安上了一尘不染的大玻璃门。那天，赵老师两手抱着一摞刚收的学生作业簿去逛图书馆。那时玻璃门已被王老师撞坏，尚未安装新玻璃。赵老师也是高度近视，未发现大门是空的，到了图书馆门口，赵老师腾不出手去开门，就转过身，用屁股去顶玻璃门。谁知门是空的。赵老师一下子来了个后滚翻，把后腰摔伤了，也被同事送进了医院。
业余记者
前两天，报社组织我们二十多个摄影爱好者到郊区拍雪景。一路上，大家有说有笑，不但交流了摄影体会，还增进了彼此的感情。
我们乘坐的大轿子车刚进五环路，我们正说笑呢，只听“咣”的一声，车身猛地一震，把大家都吓了一跳，赶忙往窗外一看，原来是一辆“面包”违章超车，一下子与我们的车刮上了。我们的车右前脸凹进去一大块，面包车左前脸也瘪了一个大坑。面包车司机见惹了祸，开起车就想走，我们司机哪儿干啊，“蹭”地跳下车，与面包车司机理论起来。谁知面包车司机拿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说什么也不肯赔偿。
我们这帮摄影爱好者见状，一个个都很气愤，纷纷下了车，端起相机，对着面包车司机就拍了起来。正在耍横的面包车司机哪儿见过这阵势呀，被一下子“冒”出的二十多个“记者”吓了一跳，赶忙挥舞着手势，边挡镜头边说：“有事好商量，千万别照相，别登报，要是我们领导看见了，非把我开除不可。”一转身，对我们司机说：“那大哥，你估算一下，修车需要多少钱，我全赔了。”我们一听，都乐了，“早干什么去了。”
鹩哥说话
小区存车处看车的老头儿新近养了一只鹩哥。只要它一“说话”，就能把您逗乐了。
那天早上我送女儿上幼儿园，在存车处正开锁呢，冷不丁听见一句：“早上好！”我以为是谁家上学的孩子和我打招呼，忙不迭地回了一句：“早上好！”可等我抬头一看，四周根本没人，原来是那只鹩哥在说话。女儿一见鹩哥会说话，就逗它：“你好，吃了吗？再见！”可鹩哥一言不发。女儿又逗了它几句，这回它开口了：“小姑娘，学点好行吗？真讨厌！”就为这，我和女儿笑了一路。
刚到单位，我就接到了老婆的电话。电话里讲述了早上在存车处遇到的逗事儿：“我刚进车棚就听到了长长的口哨声，我正找吹口哨的人呢，又传来I LOVE YOU，我以为遇到了骚扰，正要发火，抬头一看是只鹩哥。存车老头说，这只鹩哥有个习惯，一见年轻女性经过，先是吹口哨，然后就说I LOVE YOU，男的过来，它绝对不说，整个一流氓鹩哥。老婆在电话那头边说边笑。
最可乐的是，那天，我下班后有事，晚上11点才到家。刚进存车处，就听见鹩哥大声说：“早上好。”
走婚
王大妈在居委会工作。上个月有人把小区里的一只弃猫送到居委会，王大妈见是只不大的小母猫，嗷嗷地叫着，像是好几天没吃东西了，觉得怪可怜的，就把它抱回了四合院的家中，还给它起了个好听的名字—淘淘。
前两周，淘淘身体还有些虚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颇有“大家闺秀”的风范。在王大妈的精心照料下，淘淘逐渐恢复了体力。身体一好，可就不是它了，逐渐暴露出了动物的本性。头几天，白天出去后还能在午夜前赶回来，再往后，便发展到“夜不归宿”了。王大妈心里明白，淘淘肯定是被其他野猫勾搭坏了，出去“早恋”了，可好几天了，怎么也得让我见见对方的面啊。
前天中午，王大妈回家吃午饭。还没进门呢，就听见屋里有点动静，隔着玻璃往屋里一看，见淘淘和一只大白猫正共进“午餐”呢。王大妈进了屋，主动和大白猫打招呼，“哟，猫姑爷来了。”大白猫一见有人来，赶忙和淘淘跑出去“走婚”了。
找鞋
邻居王大爷虽说七十好几了，可身子骨还算硬朗。社会上有点新鲜事，他一定会跟着凑个热闹。
前两天，王大爷从报纸上得知，一家电器商场搞促销，一台34英寸的液晶彩电仅卖一元。王大爷看罢报纸，动心了。促销那天，他夜里两点就起床了。到商场一看，他前面都排了百八十人了。一打听才知道，促销的彩电总共才20台，靠抓阄决定谁是幸运者。望着黑压压的人群，王大爷本有心回去，可转念一想，既然来了，不妨碰碰运气。
在街上冻了六、七个小时，商场终于开门了。本来排得好好的队伍一时大乱，人们蜂拥而入。王大爷只顾往前跑，被前面的人绊住摔了一跤，一只鞋给摔掉了。后面的人拥着他，他根本就顾不上找鞋。最后，王大爷彩电没买着，倒是光着一只脚回了家。
第二天，王大爷给商场打电话，问捡没捡到一只鞋。人家叫他快来认领。王大爷一听挺高兴，急忙赶了去。到那儿一看，差点没背过气去。只见墙角放着两个大箩筐，里面装满了昨天挤丢的鞋。
经理
我家楼下有一家小吃店，面积不大，也就20多平方米，总共才四位工作人员。四个人分工合作，一个人卖，三个人做。您甭看店面不大，每天早上却是吃客盈门，四个人忙得不亦乐乎。
生意好，不光是他们做得小吃口味地道，更可人疼的是这四个人喜欢调侃，忙里偷闲也得开几句玩笑，尤其是外面卖货这位。大家在这种氛围中用餐感觉很舒服。
这四个人，三个做早点的分别姓尤、唐、白，卖早点的这位姓寿。四个人经常互称经理。您这儿正排着队呢，他冷不丁就来一句：“尤经理，上油饼！”吃客中大多是回头客，跟他们混熟了，也随着他们的习惯，见了面也称他们为经理。我也是这里的常客。早上一进门，我就跟他们打招呼：“寿经理，您这儿又卖着呢？”“呦，冯爷，我这是北京老太太活100岁—长寿（售）。”正说着，电话铃响了，寿经理手上有油，没敢直接接话筒，随手摁了一下免提键，只听里面大声说：“请给我找一下豆浆部经理。”寿经理赶紧接话茬道：“请问您是找糖浆部经理还是白浆部经理？”他的话还没说完，我跟那些吃客都笑弯了腰。
豆汁儿
一天早上，我到华天小吃店吃早点。刚吃到一半儿，只见一推门进来了四位食客，一听说话口音就知道他们是从南方来的。估计他们是第一次来北京，各种小吃名字都叫不上来，更甭说小吃的味道了。
服务员一一为他们介绍了小吃的名字和味道，听完介绍，他们点了油饼、焦圈儿、糖耳朵、驴打滚儿后，又对“流食”产生了兴趣。服务员又给他们介绍了面茶、豆腐脑、豆浆等。他们每样都要了一碗。
这时，他们当中的一位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指着不远处椅子上放着的一个水桶说：“听说北京的豆汁儿最好喝，今天终于见到了，快给我盛一碗尝尝！”服务员回头一看，笑着说：“这‘豆汁儿’还真不能给您盛，那是我们洗抹布的水。”
高消费
邻居王大妈今年六十多岁了，属于典型的“一分钱掰两半花”的那种人。也难怪，为了抚养五个子女，王大妈一辈子没工作，挑家过日子就靠老伴的那点工资不算计着花行吗？
如今五个子女都结婚另过了，每逢过年过节都忘不了给王大妈一些钱，渐渐地，王大妈的存折也有了五位数的存款。可有钱归有钱，王大妈就是改不了“抠儿”的习惯，仍是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就为这老伴没少跟她闹气。
就拿家里用水来说吧。每次洗菜水、洗米水，王大妈都舍不得倒掉，留着冲马桶。这到也不为过。但油乎乎的刷锅水她也留着，一次两次也就算了，时间一长老伴受不了了，和她吵吵起来：“你会过我不拦你，可用刷锅水冲马桶，水上漂着油，边上沾着油，省下的钱还不够买洁厕灵的呢，你这是省钱还是糟践钱？”听老伴这么说，王大妈不干了，气乎乎地和老伴吵了一架，转身到银行取了2000块钱，气老伴说：“既然日子不过了，我现在就奔王府井把钱都花了，我也要高消费一回！”
直到天黑王大妈才进门，老伴气早消了，凑上前问她：“你去高消费都买了些什么呀？”王大妈扑哧一乐说：“我就花一块五喝了瓶酸奶。”
店庆与打折
我和同学小宋、小赵都是商业学校毕业的，后来都分到了北京各大商场工作。由于是好哥们，虽然大家工作都很忙，但还是经常抽空见见面，谈谈工作，叙叙旧。
前两天，我们又聚了一次。吃饭的时候，我们聊起了商场打折的事。小宋抢着说：“今年是我们商场开业76周年，全场打七六折，你们要买东西，赶快到我们商场来。”小赵接着说：“我们商场跟共和国同龄，这几天我们商场搞店庆，打六一折，比七六折实惠多了。”
见我半天没说话，小宋、小赵都问我那儿怎么样。我叹口气，说：“我们商场可不敢跟你们比，你们打七六折也好，打六一折也罢，还都能赚到钱，可我新去的这家商场去年才开业，今年才店庆一周年，要打折才打一折，还不得赔死。”
看车牌
昨天，郝大妈去早市的路上被一辆抢行的小轿车撞伤了左腿。撞人的司机非但没有下车救助，反而一加油门溜之大吉了。
郝大妈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一位好心的路人见状拨打了122报警电话，不到10分钟，一位交警骑着摩托车赶来了。他蹲下来，向郝大妈询问有关情况：“大妈，您看清楚他的车牌号了吗？”郝大妈摇摇头。“那您知道是什么车撞的您吗？”“这我倒看清了。”“什么车啊？”“那车后头写着‘ABS’。”
影迷
1978年，上初二的我迷上看电影，一年中，大概看了200多场电影。甭看看了这么多场电影，却从没买过电影票。我有一哥们儿叫赵二，他父亲是搞文艺的，认识人多，三天两头拿回“内部”电影票，每次都是我与赵二同去。
那时，我家住市中心，南到永定门，北到立水桥，东到十里堡，西到五棵松，大大小小的电影院、内部礼堂，没有没去过的。
说起看电影的劲头，原则只有一个，就是甭管电影院有多远，也甭管在家正干着什么，只要赵二一来，立刻放下手里的事，蹬上车跟赵二就走。
那天，一家人正吃晚饭，热乎乎的饺子刚端上桌，我拿起筷子刚要夹，这时赵二一推门进来了，我二话没说，放下筷子就跟赵二奔了电影院。
那年三九天的一个傍晚，外面的气温已降到了零下十几度，天上还下着中雪，我正琢磨着早点休息，没想到赵二来了。赵二一进门，拉起我就走，我忙问：“今天咱们去哪儿啊？”“中山公园音乐堂（那时音乐堂还是露天的）。”“看什么片子？”“《冰山上的来客》。”我一听，后脊梁都冒出了冷汗。
驴打滚儿
上个世纪70年代初，我七、八岁那年。有一天，妈妈带我和姐姐去逛隆福寺。在隆福寺小吃店前，我站着不走了，非要妈妈给我买小吃。妈妈没办法，拉着我和姐姐走了进去。售货员是位中年妇女，妈妈对她说：“同志，请您给拿两块驴打滚儿。”售货员警惕地向两边扫了一眼，小声地对妈妈说：“同志，驴打滚是‘四旧’的称呼，现在早改名叫豆面糕了。您这是碰见我了，要是碰见别人，人家听了准说您觉悟低。”妈妈感激地点头称谢。
日历翻到了2002年。
前几天，我又陪年逾古稀的妈妈去逛隆福寺。在隆福寺小吃店前，妈妈提起当年的事，觉得挺可笑。说着话又走进去买小吃。
这回售货的是位小姐。妈妈老了，对人对物的称呼都改不过来了：“同志，您给我拿两块豆面糕。”小姐说话还挺客气：“哟！大妈，我们这店可是老字号，从来没卖过豆面糕。”妈妈指了指柜台里的小吃说：“那不是豆面糕吗？”“嗨，那叫驴打滚儿啊！您怎么管它叫豆面糕啊！真逗！”小姐笑着说。
暑期工
每到暑假，也就是旅游旺季，我们公园都要招一批暑期工，以缓解人力不足。暑期工里，绝大部分是高考完事的学生，既进行了社会实践，多少也能有点收入。
小曹姑娘干了快一个月暑期工了，昨天听说她收到了大学录取通知书，还听说她决定再干几天就不干了，玩上几天，就开学了。
今天一大早，小曹的妈妈找到我，把请假的事儿说了一遍。说实话，小曹干的不错，现在离开学还早，我就想挽留她再干些日子，也给自己多攒点零花钱。小曹妈妈笑着说：“我让她打工，主要是让她接触接触社会，并不是为了钱，再说了，她干了一个月，也挣了三千块钱，够花一阵子了。”“多少钱？我听说我们公园一天才给40元补助，外加5元钱饭补，干一个月，怎么会挣三千块钱呢？”小曹妈妈一听，有些不好意思，说：“是这么回事儿，小曹嫌每天的工资太少，说少了100元不去，没办法，我每天‘补助’她55元，凑成了日工资100元。”
胖舞伴儿
同事胖丫和胖三哥是一对舞伴。只要单位一有活动，两人肯定“友情出场”。甭看胖三哥体重120公斤，胖丫也朝着100公斤发展，可两人一跳起舞来却“身轻如燕”，没有一点蠢的感觉。可就一样，胖三哥和胖丫的肚子太大了，胖三哥搂胖丫的腰部、胖丫把手搭在胖三哥的肩上，都觉得有点“够”得慌。随着两个人体重的日益增加，这种感觉越来越明显。
两人的这种尴尬被同事大赵发现了。他是个很能替别人操心的人，发誓要为两人排忧解难。
终于有一天，人们发现胖三哥和胖丫又能“抱”在一起跳舞了。细心的人发现，把他们“连”在一起的是每人手里拿着一个勾在对方腰部和肩膀上的大赵为他们定做的大如手掌的“痒痒挠”。
换车
三姨开的车尾号是“6”，正赶上周二车限号。周二那天，三姨要赶到位于四环外的上级单位开一个很重要的会，特意起了个大早儿，才六点五十就进了单位。刚下车，就看见同事小齐也开车进了单位大门，停在了三姨的车边上。三姨打开小齐的车门，说自己的车今天限号，现在急着去上级单位开会，要借小齐的车一用。
小齐刚一下车，三姨就迫不及待坐到了驾驶座儿上，关上车门就打着了火。小齐要解释什么，紧着敲车窗玻璃，三姨着急走，就说了句：“回来再说吧。”就开着车，一溜烟儿地驶离了单位。
刚上路还没一公里，三姨就被交通警察拦了下来。三姨好生奇怪，自己没违反交通法规，他没事拦我干吗？警察敬了个礼，说三姨开的车今天限号。三姨理直气壮地说：“这个我知道，我的车尾号是“6”，今天限号，所以把车停在了单位，开了别人的车出来的。”警察指了指车的尾号“1”说：“今天尾号是‘1’的车也限号。”三姨如梦方醒，拍着脑门儿说：“我说小齐每天都迟到，今天怎么来那么早呢，原来他的车今天也限号啊。”
反其道而行
周末，我开车拉着老婆去逛家居商场。车刚上了东三环南路，交通广播就传来东三环中路和北路堵车的消息，主持人规劝大家改走周边线路，以免耽误行程。
老婆听完广播，建议我走三环路东侧的一条路。我只当是耳旁风，依然沿着三环路走。可越往前走，车堵得越厉害。这时广播里不断劝导大家别走三环路，要大家改走周边线路。老婆见前边堵得都不动了，又劝我走别的路。我依然我行我素，不动地方。老婆又反复唠叨了几句。我不耐烦地说：“用不了五分钟，前面不但不堵车了，还一路畅通。”老婆说我吹牛，我让她瞧好吧。
果然，时间过了不到三分钟，前面的车开始松动，不一会儿就陆续走起来，最后就达到了时速60公里以上了。老婆挺好奇，问我怎么知道用不了多会儿车就好走了。我不屑地哼了一下，说：“你没听见广播里一个劲儿说前面堵车，劝大家走其他路，听话的或胆小的肯定不敢走三环路了，都改走其他路了，你说三环路能不好走吗？我这叫反其道而行之，你现在到其他路看看去，肯定堵成一锅粥了。”
神奇手套
天转凉后，每天早晨乘坐公交车时，老婆都戴双薄手套。一是嫌车内栏杆凉，戴手套能起到保暖作用，再一个就是戴手套扶栏杆，也干净卫生些。
昨天早上，老婆又乘公交车上班。等车时，老婆从兜里拿出‘迷你’公交卡，一时没地儿放，随手就把公交卡放进了手套里。
车进站了，老婆迈进车厢，举起手朝读卡器上挥了一下，读卡器长鸣了一下，老婆便朝车厢里面走去。刚扶着栏杆站好，后面上车的一位小伙子凑过来：“大姐，您这手套在哪儿买的。”老婆也没在意，随口说：“在批发市场批的。”“这手套一定很贵吧？”小伙子问。“不贵，才几块钱一双。”“我才不信呢，几块钱的手套，能当公交卡使？在读卡器前一比画还能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