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榕焉的手脚被绑着,自然是无力反抗,唐媛媛便越加猖狂,多在她脸上连续打多几个耳光。
刚才一直听她们拌嘴,巨尼也不敢出声劝架,生怕惊扰王子,但如今唐媛媛动起手来了,他就算有一百个屁股,他也坐不住了。
王子原本在闭目养神,如今被后面的声响吵醒了,他转过头来,第一眼便看见了纪榕焉,她的脸上满是火辣辣的手掌印。
飞机正平稳地行驶中,他站起身,走到唐媛媛面前,直接给了她一巴掌:“滚回去你的座位!”
唐媛媛捂着脸,装作要哭的样子,满脸的不甘心:“父王,你居然打我?”
“巨尼,这孩子学坏了,好好管教她,以后不知道像什么样。”
他怒声命令,随后再看向纪榕焉满是手印的脸:“机库里有点冰块,给纪小姐冰敷。”
“是,属下领命。”
巨尼照着王子的吩咐,安顿好唐媛媛以后,便让下人到机库取冰块,再让女服务员用手帕包着冰块,慢慢地在纪榕焉脸上点压。
飞机行驶几个小时,直接降落在皇宫顶层,他们一行人平安抵达,通过巨尼带路,纪榕焉和唐媛媛也真正见识到了何谓皇家做派。
王宫的建筑非常奢华,大部分雕刻建筑都是用黄金和铂金,做工从大小更是精细无比,到处都有雕琢好拿出来摆设的钻石,也点缀了各大各小的庭院、厅间和走廊等等。
王子让巨尼把唐媛媛带下去,并且命令多人把关把守,更派了许多欧洲著名的礼仪师教她,让她学习皇家礼仪,不让她有机会闹事。
随后,将纪榕焉带到一间房间内,这个房间内的摆设很简单,除了一张大床、墙边角的几个沙发和落地窗以外,就没有别的了。
唯一显眼的是,床头柜上的一张相框,里头有一张照,看起来是一个亚洲面孔的女人。
正确来说,是个长得极为漂亮的亚洲女人,这种美有点不真实,就像是画里的,只可远观不能近看。
纪榕焉的手脚一直都被绑着,警卫将她抬到房间来的时候,便把她放在床上,她慢慢地扭动身体,坐在床的边缘。
“纪小姐,你别想多了。”王子看着照片,嘴里说出这句话,为了让她放松,王子坐在床对面的沙发上。
看到王子坐了下来,纪榕焉戒备的心松懈了不少,她抬起头,正视王子的脸庞:“王子,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抓我来这里。”
王子没有看着她,看着那张相片目光仿佛追溯到从前:“我的母后,是个亚洲贵族女子,也是个被虐待的女子。”
纪榕焉不明白他的意思,她用有疑问的眼神看向他,她又不敢发言询问,生怕自己会激怒他。
但王子还是看着那张相片,神情很忧伤,他娓娓道来:“她并不喜欢欧洲男人,原本也是别人的未婚妻,她未过门的婆家也是顶顶有名的世家。可父王那个时候很年轻,也非常冲动,他下令封杀母后的婆家,然后不折手段将她夺了过来。”
纪榕焉眼睛也没眨一下,连呼吸都不敢打断他,安静地聆听他的故事。
“母后虽然被夺了过来,但她的心里依旧是爱着她的未婚夫,父王气不过,将她绑在暴室,每日只给她吃一餐,每天殴打她。”
“然后呢?”纪榕焉似乎很刚兴趣。
“后来母后想通了决定妥协,她告诉父王自己不会再思念那个男人,也决定把心交给父王,于是父王不再殴打她,也给了她王后的名分。”说到这里,王子的眼睛突然变得泛红,蓝色的眼珠子显得更加明亮了。
纪榕焉低着头,她不喜欢听到别人伤心的故事,因为她不懂怎么安慰别人:“您别难过,很抱歉听到这些。”
王子摇头,表示没关系,他继续说:“好景也就那几年,母后生下我以后,那个男人的家族虽然落寞了,他也落魄了好几年,慢慢地漂泊到欧洲寻找我的母后。于是,他们见面了,也再次好上了,不久之后这件事情被我父王知道了。当时的我还很小,只知道父王杀了那个男人,将我母亲关了起来,不让我到暴室去,好几次我趁父王出国不在的时候,到暴食接济母后,只看见母后遍体鳞伤,没有一处是完好的。”
纪榕焉看着自己手脚,这些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的伤痕,她小心翼翼地询问:“所以你看到我,就想起了你的母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