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690200000042

第42章 妙手空空投诗报惊 天潢贵胄巡视粥棚(2)

“是么?”李卫吃了一惊,双手接过纸笺看看,有一半字不认得,便递给范时捷道:“老范,娘希匹这贼也太不给面子,总是我不知什么时候说了满话,到四爷这儿来出我的丑。你是识字人,给咱念念!”范时捷又是吃惊又是好笑,读了诗,说道:“这贼不像有歹意,提醒四爷路上小心些。他这么显摆能耐,有意为朝廷效劳也未可知。”“格老子的!”李卫咬牙笑骂道,“这都是甘凤池一干人弄的,撒英雄帖在南京会筵,招惹得外省这些不三不四的蟊贼来捣蛋!黑嬷嬷陪端木良庸回去完婚去了,原打算请他们顺道护送四爷,如今看起来只有奴才亲自送您回去了。”又指着二门前站着的几个仆妇说道:“这是黑嬷嬷家的几个亲戚,她老了,叫家里人来侍候端木。端木他们回山东,我留下了这几个人,这几个丫头吹拉弹唱都能来一手。路上侍候四爷,到底比男人粗手大脚的好。”范时捷笑嘻嘻地看着邢家兄弟道:“怎么样,不吹嘘‘打遍山东无敌手’了?这回现眼,等着挨你家老爷子的家法板子吧!”李卫便招手叫丫头们进来。

弘历见四个人臊得满面涨红,忙止住了范时捷说话,道:“当时我们全神贯注练功夫,是大意了,何必责之过深呢?我回京,还由他们护送,李卫你放心,这贼绝不是冲我的命来的。你也甭亲自送,为一张小小帖子这么闹起来,不怕人笑话你少主子?”因见那个中年妇人带着四个丫头已款款进屋,便不再言语,留神打量时,那中年妇人约可四十岁上下,巴巴髻上插着象牙簪,容长脸儿高鼻梁,一望可知当年也是美人胎子。但两个女子形容都还小,只在十五六岁年纪,都是放了足的,一色撒花葱绿裤,鹅黄滚边绣花衫,容貌并不很俊,但齐站一处,犹如并蒂两枝黄花婷婷玉立,别有一番风致。弘历年少才高风流倜傥,只因是钦差大臣在外,有关物议,身边不便携红带绿,整日只有几个汉子伏侍,见她们风致楚楚腼然赧颜站在书房里,顿觉精神一爽,把玩着手中折扇笑问:“你们叫什么名字?”

中年妇人出前福了一福,说道:“小妇人姓温,温刘氏。主子叫我温家的就成。”又指着两个女孩子说道:“这两个孩子是两胎双生,都是小妇人的女儿。眉心有朱砂痣的是姐姐,主子给他起名儿嫣红,这个是妹妹,叫英英。”

“主子?”

“哦,就是黑嬷嬷,”温家的说道,“嬷嬷本家姓方。永乐靖难年间就败了,我们家那时就是方家的世仆。端木家是因为收养方家子孙有恩,方家才认了恩亲,对外头说是主仆,其实不当奴才使的。倒是我们温家,是地道的低门头儿。”

她没说完,弘历已经明白其中的瓜葛,想不到李卫整日夸说武林里的端木和黑嬷嬷两个家族竟这么久远的渊源!思量着笑道:“既是方家,又是靖难时败的,一定是方孝孺了,忠臣烈士之后,相扶相携三百余年,这也算一段佳话呢!”说着便取杯要吃茶,温家的不待吩咐忙从茶吊子上摘下壶,嫣红撮茶,小心沏了三杯用盘子端了过来,英英将壶中热水倒了面盆中,又续了凉水,把搭绳上毛巾浸了三块,趁热拧出来,三个刚饮了两口,噙香品味间,热毛巾已送了上来。弘历不禁笑道:“屋里的伏侍差事,还是要女人。我带的几个男仆,忠心也尽有的,一到这些事上都活似傻子。”见李范二人笑道起身要告辞,弘历忙又道:“别忙着走,我还有点事。天也好早晚的了,呆会儿我还要去看看李卫设的粥场。晚间你不是还要请我么?就便儿一同就去了。”

“是!”

范时捷和李卫对视一眼,又坐了下来。弘历从书架上取下一个镀金木匣子,用手一揿机关,“啪”地打开了,取出一封黄绫封面的折子。二人一眼瞧见是雍正常常批复用的请安折子,忙站起身来。李卫便问:“皇上有密谕么?”弘历点点头,把折子交给范时捷道:“给李卫读读。”范时捷一眼瞧见是皇帝手迹,忙打一躬,恭恭敬敬读道:

十八日折悉。朕近日身心皆有所不安,时时身觉灼热,头亦眩晕如有鬼神。可留心访问,有内外科好医生与深达修养性命之人,或道士或讲道之儒士、俗家。倘遇缘访得时必委曲开导,令其乐从方好,不可迫之以势。厚赠以安其家,一面奏闻一面着人伏侍送至京城,朕有用处。竭力代朕访求之,不必予有疑难之怀。你荐送非人,朕亦不怪也,朕自有试用之道。如有闻他省之人可达,将姓名来历密奏以闻,朕再传谕该省督抚访查。不可视为具文从事。可留神博问广访,以副朕意。慎密慎密。

李卫和范时捷不禁惊然。看那日期,是去年十月二十五日的,在此之前他们不知上过多少请安折子,一概都批的“朕安,勿念”。“办好尔之差事,胜于良药奉朕”之类的话头,想不到另外给弘历的是这样的旨意,意似迫不及待地在寻卜问医!

“我们边走边谈。”弘历一笑,收回折子,因见后头一个老苍头拍打着满身灰土过来,便叫进来,说道:“老刘头,这三个是新进来侍候书房笔墨的,就在这书房隔壁收拾出一间来她们住。两个女孩子还小,告诉家人不可委屈了她们。”又对嫣红、英英笑道:“既来之则安之,凡事不必见外,缺什么管老刘头要。我要出去到李大人府上,把墨给我磨好,回来我写字用。架上的书乱,我自己心里有数,你们不要整理。”说着便和李卫一同出来。邢家兄弟互相使个眼色便都随后跟了。

范时捷边走边道:“四爷,您是便服,我们这身打扮跟着,不相宜,可否容我们回去更衣再跟着侍候?”李卫笑嘻嘻说道:“我轿里随时都有各色衣服备用。范大舅子,想当叫花子还是风月楼上的王八头儿,我立时打扮得你鱼目混珠!”范时捷是李卫骂惯了的,笑道:“又玠你要当小叫花儿,我就扮老叫化。你要扮小王八牵马儿,我就扮个老王八!”二人斗口,引得弘历在旁笑不可遏。一时二人从李卫官轿里出来,李卫头戴黑缎子六合一统瓜皮帽,黑缎褂子,腰里悬着槟榔荷包,瘦脸上还挂了副墨镜,活脱一个师爷。范时捷却顶了灰毡帽,灰府绸袍子外套青布褂子——却是管家模样。三人相视,不禁哈哈大笑,出了驿馆也不走大路,踅一个胡同从小巷里串出来,迤逦向东北——李卫为穷民专设的粥场就设在离粮库不远的玄武湖畔。

四月江南已是花谢树绿,从驿站踅北而行其实已是南京市郊,但见黄土便道两边杨柳婆娑,暖风宜人,不断头的菜花在西下的斜阳里漾荡有姿,间或有菜田,栽种着茄秧、青椒秧、小葱、水萝卜、黄瓜、菜豆、青笋等菜蔬,青翠欲淌。小孩子们在浇菜的水渠边,有的扑蝴蝶,有的捉虫子,有的在戏水玩耍,间或有滑落在水里的,被岸上一群总角小子抛泥撒沙,打着水仗,有哭的有笑的有闹的有骂的,有大人拉着泥猴一样的儿子打屁股的……一派农家田园风光。三个终日昏头昏脑钻在公事丛中角逐名利的亲贵大员,都觉耳目为之一新。弘历一边漫步走着,问李卫道:“你怎么会想起设义仓设粥场呢?皇上几次跟我夸奖这事。说几时天下督抚都办起这个善举,治化极盛也就快到了。大抵太平日久,地土容易兼并,总归富的少贫的多,即使太平,也不免有水旱蝗灾,历来革命都是雄杰奸狡乘了这个‘机’。从长远说,这真是庙堂百姓二者兼顾的好法子。”

“我没有皇上想那么远那么深。”李卫手里拿着一根草节儿,一点一点掐着在嘴里嚼,“我只晓得人饿急了什么滋味——看见吃的就想抢,看见有钱人就想打!我一个婶子,丈夫死了十年,守节不嫁,一场蝗灾过去,庄稼吃得像割过一样。她就卖花儿了?——她还要养活儿子呀!”他沉默着,不再言语了。范时捷点头叹道:“这是真的。我在芜湖盐道,见过刘二饥民暴动,就为一斤粮没给足分量,那个刘二卖柴从那儿过,一扁担打得米店老板四脚朝天。几百饥民乘机抢米,烧店铺,抢银号,连不是饥民的也卷进去,逢大户人的门就砸,抢粮杀人奸污妇女……费了多大事才镇压下去。杀刘二是我当监斩官,外头设酒祭奠他的有几十桌,我只睁眼闭眼,不敢触这众怒,还亲自过去敬了他一碗酒这才行刑。四爷,你要身临其境就知道了,那真是一触即发,一发就不可收拾!”弘历幽幽望着远处,大约阳光下的油菜田太刺眼,略为眯缝的眼睑中瞳仁闪着光,他舔了舔嘴唇,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李卫眼见前面乌沉沉一片高房,四周的墙边站着岗哨,用手一指道:“这就是江南粮库,过了粮库就是玄武湖,施粥场就设在湖边。”弘历问道:“为什么设在这里呢?”

“那边有个破落了的五通庙,能遮个风雨。”李卫说道:“靠湖边有水,洗洗涮涮干净些,病也就少了。离粮库近,取粮方便——城里头我不许有讨饭的,外头要安置周到才不易生事。”

三个人边说边走,果然转过粮库,便见浩渺的玄武湖清波涟涌。湖南岸西侧一座大庙甚是雄伟,只年久失修,看去灰蒙蒙的。庙东一边空场,似乎是昔年过庙会的场地,空场东边一排芦席搭成棚子,旁边垛着拌子柴,棚后六个烟筒炊烟带着火星哔剥声直冲而起,轰轰直响。因快到饭时,空场上已集了上千的饥民,似排队又似散乱地站成六路,一个个破衣烂衫蓬头垢面,手里的碗敲得山响,不耐烦地等着开棚舍饭。人群中不时发出争吵声,粗野的骂声,女人奶着孩子哼儿歌声,还有小孩子挨打尖叫哭声,也不时夹杂着莫名其妙的哄笑声,乱嘈之极。范时捷一眼瞧见粮库账房的一个书吏正忙着指挥人从车上卸米,却不知姓名,“哎——”地喊了一声道:“你,喂,愣你妈什么,叫的就是你——过来,有问你的话!”

“是范大人呐!”那吏目觑着眼盯了半日才认出来,颠着屁股跑过来,给范时捷打千儿道:“小的殷贵给方伯大人请安!”立起来用疑惑的目光打量着弘历和李卫,满脸堆笑,说道:“您老人家怎么有工夫到这儿来啦?怪肮脏的,连个坐处也没……”范时捷不理会他啰唣,问道:“在这趁粮的有多少人?”

“不一等,多的时候三四千。今儿人少,一千五百人吧。”

“按人头分发,一人摊多少粮食?”

“三两。”

“带孩子女人呢?”

“回大人,按人头算。”殷贵笑道,“孩子也一样。饭前发竹签子,一个签子一份儿,省了争吵。”

弘历在旁插嘴问道:“都是本省的?外省人多不多?”殷贵瞟了一眼弘历,忙低头道:“回大人,本省十停里占不到一停。李督爷有宪命,凡本省饥民给粮回乡。各县地方上还有度荒粮,这里的本省饥民多是家里没有地的。你打发他回去,他依旧来了。”

弘历不禁一笑,又问道:“哪个省来这里讨饭的最多?”殷贵毫不犹豫地回道:“河南。不但多,且都是一窝儿一窝儿。有的一家子三代,有的独个来了又去了,叫一群来,最下作了——你少给他盛一点,日爹骂娘地乱叫。窝子狗似的,吃定了我们江南了!”他脸上带着鄙夷睃了一眼吵吵叫叫的人们,忽又叹息道:“也难怪他们,那边说叫‘垦荒’,有的县巴结田中丞,报数儿越多越升官,里保甲长们撵着人放荒熟田开生田,一个不对就拆房子撵人,开出荒来种不出庄稼,原来的地也耽搁了。”范时捷见弘历脸色阴沉,只是沉吟不语,便笑道:“咱们棚里看看吧?”于是殷贵导引,三个人漫步来到棚前。只见六个棚面西座东,一字排开六口大杀猪锅,都是满满的粥。棚里垛着米袋,摊有守夜的床铺,锅沿放着几把大勺子,几个火工脱得只剩一件单衫满头油汗手握长柄勺子翻搅那米。弘历用勺子舀起翻花大滚的粥,看那颜色似灰似红,凑到鼻子近嗅嗅。微微带着股霉味,不禁皱皱眉头,问李卫,“吃得饱么?”

“吃饱是差不多,这东西不顶饥,几泡尿就饿了。”李卫不禁一笑,“也不能吃饱了,也不让他饿死,这是我的宗旨。”弘历轻声叹息一声放下勺子出棚,沿着场边向西踅去。李卫这个话他在山东赈灾,听山东巡抚也讲过。舍粥是为救荒救命,不能叫灾民吃得比在家种地还强,也不能让他们饿得砸了粥棚,这里头的分寸难为了地方官。李卫和范时捷早已赶了上来,见他恍恍惚惚往西走,范时捷忙道:“主子,那边是五通庙,里头住的都是这些人,没什么看头。”

弘历似乎没有听见,加快了步子来到庙前。由于快到开饭时,这边庙里几乎已没什么人,只有几个衣衫褴缕的老婆子披着破袄,偎在门洞角晒太阳。弘历抬头看时,果见庙前一块破匾,上写“五通神祠”四个泥金大字,“祠”字已经剥掉半边。楹上对联还算完整:

有灵有神辉光照八方佑国而裕民,如应如响血食临万众祸淫且福善。

下边题签已经漫漶不清。李卫在旁解说道:“这祠堂红极一时。康熙初年每年都要一对童男童女灌了水银活祭呢!汤斌任南京知府,扒了神像一火烧了,撵走住持道士,说如果有祸我一身当之。汤文正公不但没事,还升了官。去年有两个洋和尚,说是法兰西的,看中了这块地皮,要建教堂,和我打了几次嘴皮。我说建庙,成!不过要建就建孔庙,或者佛寺,我不晓得你那个什么鸟耶苏孙苏的,他们也就罢了。”弘历点点头,说道:“往后逢这种事要上奏。这外来的人弄的名堂我们不清楚,小心着了他们道儿——”还要往下说时,便听粥棚那边“当当当”一阵敲钟声,人们炸了窝似地欢呼“开棚了,开棚了!”锅碗瓢盆人挤马撞响成一片。弘历刚一回头,这边庙里却传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叫骂声,却是河南女人的声口:

“你个杀千刀的!堂堂六尺个大男人,老婆儿子都养活不了!吃舍饭,裤子烂得遮不住蛋,还要和人赌钱……啊啦……要去你自卖自身,我这么小个丫头送出去,还有她的活命?……”

同类推荐
  • 星辰象限

    星辰象限

    恒星的光芒遥远而黯淡,巨大的气态行星飘浮在闪烁的繁星间,雄伟的光环仿佛触手可及。我将机械外骨骼固定在殖民地的外壳上,脚下钛合金外壳上用已经褪色的油漆勾勒出这座太空殖民地的编号——YG922。在宇宙的真空中,熔化的金属像糖稀一样流动,由于不存在氧化现象,焊接变得非常容易。被微流星损坏的天线支架歪曲地耸立在落满宇宙尘埃的外壳上,依靠数个螺栓固定。作为一名空间技师,修复损坏的外部设备是我的工作。我的右手在一次意外事故中被截肢,现在失去的肢体已经被机械义肢所替代,通过连接在义肢上的数据线,我可以将机械外骨骼的辅助电脑与自己的神经回路连接起来。
  • 承蒙厚爱,久等了

    承蒙厚爱,久等了

    七年前,一场矿洞坍塌惨案将两个少年恋人分开。七年后,已成为律师的姜思念在一场庭审结束后遭人围攻,狼狈中与钟书重逢。前任男友不顾一切强势入侵她的生活,可他的保护落在姜思念眼里都成了预谋,只因当年她坠入深渊时,他带走了她最后一丝希望。现在,明明有家业可继承,甚至靠脸吃饭的他,偏偏要与她屈居同一间事务所!姜思念:“你到底有什么目的?”钟书:“我的目的从始至终只有一个,那就是你。”在那些无法预知的危险中,重翻多年前的旧案,当真相揭开,她才发现自己从来没有看错人。钟律师,承蒙厚爱,久等了。
  • 捡个弃婴惹一身祸

    捡个弃婴惹一身祸

    葛成实从小长到四十挂二,就不知道失眠是个啥滋味。从来脑袋一挨枕头就呼呼入睡,睡得像死猪似的,天上打雷、地上放炮都震不醒。可从家里重返工地以后,他少有地失眠了,只要睡起一觉,就别想再睡着,打开手机看看屏幕,有时十二点刚过,有时一点不到。深夜里四周很静,工棚里却是鼾声四起,就像滚过的一阵又一阵闷雷,搅得他烦躁闹心,只得拼命在床板上烙饼,弄得床板咯吱咯吱直响,就像老鼠在黑暗里噬咬一样。葛成实再也躺不住了,与其在床上遭这份洋罪,还不如出去溜达溜达。葛成实孤身来到工棚外,工地在郊区,死静死静的,没有虫鸣也没有狗吠。
  • 异海2

    异海2

    20世纪80年代,一个立下战功的军人吴××接到国家指派的神秘任务:化名曹沧,参与一个中美合作的物理实验。这个实验的目的是尝试进入另外一个空间——异海。随着中美联合实验在诡秘异海的展开,一系列离奇惊险的状况不断发生,苏联也派遣了核潜艇尾随中美联合科考队进入了异海。三个国家的科考人员,面对诡异的异海,不得不选择合作,却又各怀心事,暗中谋取自己国家的最大利益。当这些科考人员渐渐产生友谊,准备共同完成实验的时候,他们发现,异海已经有人先行一步。更多神秘事件的谜团慢慢浮出水面:末日黎明计划、罗布泊实验、彭加木失踪事件、大西洲和平行世界异海的关系、人类的真正“祖先”……
  • 逆行

    逆行

    深夜的马路上寂寂无人,只有微风吹动树叶的沙沙轻响。路灯光线苍黄,梧桐树影映在巷口爬满藤蔓的墙垣上,暗影如水般流淌下来,与地上的血泊渐渐融合。地上坐着一个男人,怀抱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年轻女子,她的血染在了他的白衬衫上。男人目光呆滞,目睹着女子在自己怀里闭上了眼睛……五年后。T市。原本宁静的海滨小城,随着一部在此地拍摄的民国建筑纪录片的热播,一夜之间成为热门旅游胜地,全国的人都朝这里涌来。连带省城最著名的学府T大也失去了清静。
热门推荐
  • 不灭洛神

    不灭洛神

    三万年前的魔王因恋于凡人引发三族大战,魔王战死,魔族重新退回地下,魔王儿子被封印在人族峡谷,三万年后,人族强者祁洛恋于妖族皇女被追杀致死,被就进入六道轮回,重生跌入封印峡谷开始修炼之路。。。。
  • 我有超神芯片

    我有超神芯片

    星河寰宇,三千道途。物竞天择,强者留名。辅助修行的超神芯片,让楚赫踏上强者之路。可是,异世与地球到底有何联系?星河之外的强大妖物又因何而来?寰宇之内到底还隐藏着何等秘密?这是属于苍茫界尊的传说,亦是凡人楚赫的成长之路。……古来书友多缄默,唯有品者留其名!新人写书,承蒙不弃,诸君,干杯!
  • 德安守御录上

    德安守御录上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众生皆苦唯你甜又暖

    众生皆苦唯你甜又暖

    无玛丽苏。她是一个可爱的小公主,而他,是朝樱一中数学系的高岭之花,他曾经放下狠话:我要是喜欢你,我名字倒过来念,在一次又一次的接触中,他发现,他好像喜欢上她了,当知道他们不是情侣时,他很高兴。相遇时,他逆光站在她面前,伸出手,说道:再次向你介绍一下我自己,你好,我叫……
  • Sketches by Boz(III) 博茲札記(英文版)
  • 读故事·作测试·学管理

    读故事·作测试·学管理

    本书汇集了100个经典的管理故事,并附带100句经典的管理名言和管理点评,同时为了使管理更科学,使管理者能更全面地认识自己,书中还精选了37个管理小测试,同样是以一种轻松活泼的方式在诠释管理。如果企业的发展遭遇不顺利,如果你的团队出现了裂痕,如果作为领导者的你思路有些混乱,如果你的企业在经济的大潮中裹足不前,那么读读这些故事,也许这种轻松简单的方式会给你带来意想不到的结果,就像故事里说的,丑小鸭变成了白天鹅,灰姑娘变成了王妃。
  • 妖蛇小新娘

    妖蛇小新娘

    她只是出门散个步,居然也会遭遇危险,但还好,她邂逅了一个极品美男。美男虽然救了她,但他却乘火打劫,不止要求她嫁给他,还要求……拜托,她虽然只是一个小蛇妖,但她不是白素贞,而他呢,也不是许仙,她才不要来那种老套的以身相许呢!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乐园赞歌

    乐园赞歌

    幻想的国度,致命的玩笑,独裁者的终焉,人类最后的试炼。命运的篇章何人书写?支离破碎的世界去往何方?兴亡谁人定,胜败岂无凭。这是一段疯子的旅途。前奏略长略毒,直接看第二卷也行,但不太建议。(简介无能,也不要被前几章骗了。总而言之,这是一个无限流,类似主神空间的小说,书中出现的现实产物纯属虚构,如有雷同,我故意的。)
  • 汪曾祺的味道

    汪曾祺的味道

    当代著名作家贾平凹亲笔题写书名并力荐。中国作协副主席张炜、汪曾祺长子汪朗、汪曾祺研究专家王干倾情推荐。品读汪曾祺文字淡而有味、韵味无穷的味道。作者像穿珠子一样,将汪曾祺先生文中的那些妙趣和奇诡之处缀连起来,把玩,解读,欣赏。贾平凹曾经赞叹汪曾祺:“汪是一文狐,修炼成老精。”汪曾祺文学修养道行深厚,文字功夫炉火纯青。有感于汪曾祺淡而有味、韵味无穷的文字和淡然素净、滋味绵长的人生,本书作者王国平将带着大家细细品读汪曾祺的味道。全书共分五辑,对汪曾祺及其作品进行全方位品读,其间涉及汪曾祺的个性、喜好、为人、文风等。
  • 血冥圣殿之桑桑伴清泉

    血冥圣殿之桑桑伴清泉

    此文为师生恋,不喜勿进!拥有人类血脉的吸血鬼爱桑,血护长公主,从小拜血冥二皇子弗雷德·欧里(欧泉)为师。血冥叛乱,埃米莉为了保护她,封印了她的法术和记忆,送她回到了人类的家。血冥叛乱再起,一切又再次转向了爱桑,一切又会如何……“我想……和你在一起好吗?”她轻咬唇齿,慢慢吞吐出这几个字。这是第二次了,上一次,她还是个小女孩,现在她长大了,是真正的血护长公主了,稚嫩还未退却,倒添了几分魅力大方,美丽不失芳雅。他微笑着看着她,向前一步步靠近她,“跟了我可不要后悔……我的小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