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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庸阿哥暗会落难生 失意客撒手绝尘嚣(1)

溽热难熬的盛夏终于渐渐过去。雍正五年的秋天,在知了愈来愈凄苦的鸣声中悄无声息地走向人间。七月十五盂兰会后接连几场雨,当天气放晴时人们惊异地发觉,早晨起来,需要披夹衣御寒了。

张熙在河南结众罢考不成,得到学政张兴仁资助得脱大难,不敢返回湖南永兴老家,却踅身浙东,遵从老师曾静临行嘱托去投奔“东海夫子”吕留良,不料赶到才知道吕留良已死十余年。吕家宗里对老爷子的私淑门生徒孙向有惯例——一概赠银送书——送了他二十两盘缠和一部《明月集》诗稿。客居繁琐难安,便辗转来了山东济宁,又登游泰山,猛然想起曾静的好友旷世臣就在泰安。急下山寻访,却又扑了空,旷家的人不似吕家大方,连饭也没有留一餐,只告诉他旷世臣已经中举,现在北京三贝勒府帮办文书,打发了张熙出来。

张熙奉遵师命“出山”,筹划是要作一番大事业的,先去江西龙虎山拜娄师垣,要求学道,娄师垣说他“俗孽未了”不肯收留。恰又遇见被娄师垣逐出师门的贾士芳,二人相晤初面倒也投缘。不料他刚吐露一点“反清复明”的意思,贾士芳便飘然离去。张熙为了学到这位奇人的道术,跟踪江西、浙江、山东直隶数省,在沙河店又有一会,再追时,贾士芳已杳然无踪。他是个牙关咬得极紧的男子汉,眼见甘凤池在南京罹难,结识江湖英雄为难,一横心到河南府投靠表姐家,改籍投考,在秀才们间串连闹事,眼见要成功,又被田文镜扑灭。

他永远也忘不了张兴仁那晚赠银送别的情景。当晚天刚黑,在学台衙门前静坐的张熙被一个陌生人叫出去,悄悄道:“张学台要见你,来,跟我走。”他起身迟疑地扫视一眼默然端坐的众人,看不见秦凤梧的影子,心知事情有变,转身见那人仍在黑影里等他,快步赶了过去。

二人钻了几条胡同,在城郊长满了荒蒿的一个破砖窑前站住。张熙问道:“张学政呢?”

“我就是。”一个黑乎乎的身影从窑后转出来。张熙觑着眼看了半日,始终看不清来人眉眼,正要发问,张兴仁道:

“你不用看,我绝无歹意。”

“学台大人,学生只是区区一个秀才,召了学生这里相晤,有何见教呢?”

“田制台已经会同臬司衙门,开封府衙门,并预备调驻城营兵包围闹事考生,一体擒拿。”

“他敢!”

“他有兵有权又有胆,怎么不敢?”张兴仁冷冷说道,“这是天下第一石心铁腕总督。河南官场号称第一难缠,如今人人畏之如虎。”

“难道他不怕千夫所指?”

“他要怕这个,就不敢架柴山,亲自举火焚死白衣庵葫芦庙僧尼!”(见拙着二卷《雍正皇帝?雕弓天狼》)

张熙倒抽了一口冷气,全身激灵一个寒战,问道:“老大人,您又何苦救我?我与您并无渊源的呀!”“我调阅过你的墨卷,也赴过几次你们文会。惜你的才……”张兴仁在暗中叹息一声,从怀中抽出一张纸递给张熙,“田文镜仗势欺人,刻意作践读书人,河南文气本来就薄,更哪堪如此蹂躏!朝廷里有奸佞,皇上为群小所围,重用匪人轻薄圣道。我无力救大局挽狂澜,只能就我职权里稍尽绵薄——这是三十两银票。你带着它远走高飞,海捕文书一下,我就护不了你了。”

“老大人……”

“你行事十分孟浪,快牛破车!”张兴仁见他伏地叩头,双手挽起他来,语重心长地说道:“——这一去再无会期,这就是我的临别赠言。我不能在这里久留,你也快走!”他手一摆,有人即牵过马来,倏然扬鞭,已消失在无尽的黑暗之中。

……如今资斧将尽,故乡难返,投亲不着,怎么办呢?一阵秋风吹来,扑怀沁凉,张熙从迷惘中醒过来,但见远山含翠云盘如带,近廓村树已老,黄叶飘地,此身站在通往北京和河南的三岔道口。

“到北京去。”张熙几乎没有怎么想就决定了。这一路上,无论是在省垣还是县城里,到处酒肆客栈里都在流传“当今爷”弑母、篡位、屠弟的谣言,有的地方又在传说“雍正炮轰年羹尧”害功杀能,更有密地议论岳钟麒暗里私购军粮准备起兵造反:“雍正爷召岳大将军进京,岳大将军畏惧,不敢奉诏”……诸如此类的蜚语,更证实了曾静老师“如今天下干柴遍布,一点即燃”的说法。到北京可以亲自看看是真是假,说不定寻出些新的机缘来。再者,不见见旷师爷,他的钱已经不够返回湖南了。张熙一路不再耽误,径由德州取道保定直趋北京,虽说也有一千多里地,但都是一马平川的驿道,又是秋凉天高气爽好天气,走了小半月也就到了。当日天色已晚,张熙打听着在城东一家小客栈住下。第二天起了个绝早赶往鲜花深处胡同北头弘时的王府。

此时天刚放亮,张熙觑着眼瞧,只见门口几个太监正在摘灯熄烛,十几个戈什哈挺胸凸肚按刀而立,钉子似的兀立不动。王府正门紧紧闭着,还有几个巡更的沿着胡同高墙一丝不苟地敲着梆子云锣,寒气袭人的清晨寂静中带着肃杀。他小心翼翼过去,刚开口说了句:“我是远地投亲,要见府上侍候的旷——”“走北偏门通报。”一个太监立刻打断了他的话,“正门不接外客!”张熙倒咽了一口气,只好向北,走了大约一箭之地,因见一道垂花抱厦门大开着,却是平出平入没有石阶,小贩们推着柴、煤、菜还有挑着一担一担的蛋肉,厨房调料,时新瓜果都从这里过往。一个小太监在门口扯着公鸭嗓子吆喝:“王爷就要下值,快点!混蛋——那猪往北赶,猪不往厨房,要赶到轿房,日你姥姥的倒会想!喂,那车水是叫你喝的!是从玉泉山拉来的!”他忙着指挥,张熙叫了几遍才转过脸来,上下打量着问道:“刚才你说什么?”

“我要见旷师爷。”

“你是哪里的?”

“我是湖南来的,旷师爷是我老师的亲戚。”

小太监好半日才想出他们的关系,看他一身打扮谈吐,绝然是来打抽丰的,也不说叫进不叫进,却道:“你先等着,王爷下值了再说。”便奔过去张罗别的事去了。张熙无声叹了一口气,蹲身坐在下马石上,望着秋空上刚刚起飞的雁阵,心头突然一阵悲怆:母亲这时辰起来了吧,正在纺花还是造炊?哥哥呢?……正在劈柴还是已经下田?思量着,听远处有戏子吊嗓子“咿呀——”的声音,还有隐隐的拨筝调弦声传来,张熙一阵感喟,信口吟道:

当时只应掉头转,转得头来路遥远。何似仁王高阁上,倚栏闲唱望江南。

“好雅兴,这早晚有人在我府门前头吟诗!”身旁突然有人说道。张熙抬头看时,是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牵着马过来,身后还有一大群护卫太监家人。正要开口问,那个小太监早已叩头请安起来,对那青年笑道:“这人是来寻旷师爷的,说是旷师爷亲戚的学生,老远的从湖南来了。王爷上值去了,奴才寻思着旷师爷这门‘亲’也忒远了,就没让进去……”

“找我来的,湖南的?”弘时身边站着的旷师爷眼睛一亮,“你是曾求仁的学生吧?”见张熙低头称是,旷师爷转脸又对弘时道:“曾求仁这人学生对王爷说过,和我都是东海夫子的私淑门生。”弘时点头笑道:“那也可叫得你一声老师了。潦倒异乡望门投止而不遇,难怪他牢骚。既是外地来的,先请安置用饭,完了过来我见见。”说罢便摆着步子进去了。

旷士臣就住在王府正院厢房,张熙跟着他高一脚低一脚穿堂入室,好一阵子才到。这时吊得老高的心才放了下来,迷迷糊糊跟着进了屋,按师礼给旷士臣叩拜了坐下笑道:“侯门深似海,真一点不假,连回路我都记不清了。”旷士臣出外吩咐人送饭,返身回来道:“曾求仁给我来信,你在河南的事他已经知道。幸亏昨天接到信,不然我也不能见你。如今四下都在拿你,你竟钻到北京来,真好胆子!”

“旷老师。”张熙笑着一躬身,说道,“我不连累您,想把我送官也可,给我几两盘缠自己走也可。”旷士臣盯视他移时,笑道:“贤侄真不愧曾子学生——我不是那样人。‘灯下黑’,你在这里安如泰山。不过曾先生确实有信叫你速归,待会儿你一看就明白了。”

一时二人用过早饭,旷士臣果然取出一封信交给张熙。张熙展开看时,上面写道:

农雨吾弟展笺如晤,久违岁月,延迁年华,计来已十三载矣!虽时有存问,而音容暌隔,思之神伤。吾弟子张熙已离河南,承谢详告。计来彼盘费已尽,难以返湘。其若赴京秋风,盼促其速归。十八盘抵足夜眠,畅言‘百年’之事,君尚忆否?勿勿不云曾静顿首。

正是曾静老师一笔极楷正的钟王小书。张熙将信交还旷士臣,笑道:“既如此,就请旷老师‘秋风’些许,我这就登程——”还要往下说,院里有人喊:“王爷请师爷和客人过去说话。”

“好,我这就来。”旷士臣答应一声,转身对张熙道:“王爷想知道外头情形,他问什么你直说什么,不要紧的。”说罢二人出来,却不进上房,从南边西墙月洞门进了花园,果见弘时站在书房门口送客,两个翎顶辉煌的大员一前一后迎面过来。旷士臣拉着张熙站到甬道边让路,口中笑道:“孙大人杨大人走好。”那两个官员不言声出去了。

弘时招呼二人进来,见张熙只是东张西望,坐在椅上有些局促不安,便笑道:“随便些,不要拘束。我有许多时候没有出京走走了,想找个人聊聊。孙嘉淦和杨名时他们过来了,不然连这点空也没有的。”张熙出身湖南佃农家,离着县城还有四十多里。那里人多地少,“家有两顷田,不把米箩担”在佃家看来就是天上人了。他跟曾静读书也在乡间,以后多次应考,也只省城里走走,连这次闯祸在内,奔逃数省,也是见官就躲,并没有真正稍涉宦海。乍然到这天潢贵胄钟鸣鼎食之家,但见宝瓶异鼎文窗窈窕间全册满架图书琳琅,眼前人物个个文绣辉煌仪威堂皇,就是廊下立的三等仆妇小厮也都遍身罗绮体态尊贵,仿佛处处都有一种看不见的威压,抑得头也抬不起来,紧张得两手里捏得全是冷汗。直到弘时开口说话,张熙才稍为松弛了一点,揩着鼻尖上的汗说道:“外间……这时正是地藏王生日……是女人们过的节,有烧酬愿香的,送寄库的,点肉身灯报娘恩的……”

“不是问你这个。”旷士臣见他紧张得发呆,说话都结结巴巴,呵呵一笑起身给弘时和张熙都倒了一杯茶,一边往手里递,说道:“比如各地阴雨旱涝了,庄稼收成了,还有街谈巷议,你随便聊。”弘时笑着一点头,说道:“我要民间口碑,对大事有什么议论。比如说岳钟麒、年羹尧、田文镜、李卫这些人,还有我和宝亲王,阿其那塞思黑,外间有些什么议论?”

张熙这才明白弘时的意思,他毕竟是个胆大如斗的人,喝了两口茶,已渐渐镇定下来,笑道:“今年各地只是春夏之交时略旱了些,有的地方死了苗。补种了之后长势极好,河南山东直隶这三个省丰收已定。百姓们说幸亏朝廷料在前头,种子备得足,不然就辜负了夏秋这几场好雨了。我过来这几州几县,都忙着晒囤腾仓库,旧粮国库折价一半,老百姓都争着买……三爷说的这几个人都是国家大臣,老百姓指着囤里看着锅里。只要有吃的,不大说这些事的。”弘时道:“我可是听说了些闲话呢!有人说我和宝亲王闹家务争位,可是有的?”“没有没有!”张熙被他闪得一惊,“并没有说爷和宝亲王闲话的。倒是说——”他突然觉得失口,便掩住了,喝口茶又改了题:“说李卫制台身子不好,还有说田制台已经病倒了,还说京师来了个神仙,使五雷法震死个老番们——”

“你这位贤令侄可真能逗。”弘时似笑不笑说道,“我问东他说北,我问南他说西!——有没有这皇上短处的,比如说他篡位?”

这兜头一问,张熙仿佛挨了一闷棍,顿时脸色煞白。旷士臣说:“三爷是何等样人,能搪塞他么?你既来奔我,应该信得我的主子!连你河南闹闱场的事他都知道!”“你这老旷,看你把他吓的!”弘时莞尔一笑,说道:“老四能保秦凤梧,我难道保不得一个张熙?撤掉河南这一案,我方才已经给孙嘉淦和杨名时打过招呼——你已经不是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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