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原本的时间显示一变，成了一组身体机能数据。
是封遇西的。
昨天封遇西说了他从他那里监测分析她的数据之后，米棠就捣鼓出来了封遇西的数据。
但当看清上面的数据时，米棠又是狠狠一愣。
封遇西的心率只比平常稍微高了那么一点点。
他做了半个小时的俯卧撑和仰卧起坐，且估摸着得有几百个，呼吸平稳也就罢了，心率都不大变？
这是什么概念？
大概是……体能好，身体素质极高？
咋了咋舌，米棠摇摇头甩掉这些无边无际的念头。
封遇西跟算好时间似的，米棠吹干头发换好衣服出来时，他也正好从健身房出来，两人迎面撞上，米棠这才看见他额头上挂了一层晶莹的汗，T恤的领口也汗湿了大半，呼吸有些急促，但人看着却精神抖擞，甚至是满面春风。
撇开视线，她朝封遇西点了点头，去做早餐。
封遇西则洗澡换了衣服之后去卧室整理昨晚的数据记录。
万事开头难，有了昨天的数据积累和框架，今天就快了许多。
“怎么样？正常吗？”
米棠把牛奶放到他面前，觑着他有些凝重的脸色，问。
封遇西掀起眼睑瞧她一眼，眼里没什么情绪，这又令米棠心口一跳。
“三点二十五分的时候，你的脑波有一点异常，不明显，持续时间也只有半分钟。”
米棠在他对面坐下，微微倾身，眸光攒在一起，又问道：“什么意思？我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同。”
封遇西蹙眉摇头。
他的手环跟米棠是连到一起的，一旦米棠身上的异常明显，他一定会有所察觉，虽然能不能随着脑波频率调整到与米棠相符进而跟她一样被未知的黑手控制还不确定，但起码的感知应该是在的。
他沉声道：“不知道，也许……是黑手再次启动，但是没成功。”
米棠眉心紧了紧，是这样吗？
那是不是说明她昨晚又逃过一劫？
但是，转瞬她想起了一直被她忽略的一个问题：“从七月二十八日之后，没有在发生过脑死亡事件吗？”
封遇西抬眼看她，摇头：“之前是没有，昨天夜里的数据还没报上来，我想，应该也没有。”
“所以，”米棠目光如炬，紧盯着封遇西，做了个大胆的猜测，“黑手的技术也不成熟，之前我们说的事发时间、时长不稳定，就是因为这个？像昨晚，他就是因为各种原因失败了。我这样理解的话，有问题吗？”
封遇西也回视着她，黑眸沉沉，辨不明色彩，点头：“我也这样想。”
话落，两人四目相对，神思翻涌没再说话。
如果真是他们猜测的黑手技术不成熟，那么，相应的，又会有很多变数出现。
比如，七月二十八日到底是不是此类事件第一次爆发？
比如，下一次如果成功了呢？规模会有多大？若是失败了，又会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
等等等等。
一切都将不可预料。
因为这件事，两个人草草吃了早餐就出门去了公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