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政局,在沈琴的全程关注下,宁羽佳与简安办理了离婚手续。
“我今天会去搬我的东西的,你给父母打个招呼。”
“什么东西,你还想搬东西,都是我的,你有什么资格搬。”
“我的嫁妆总是我的吧,当初我的嫁妆虽然大部分是给的钱,可是也还陪嫁的有十几套被褥,还有桌子椅子,这些我总能搬吧!”
“你嫁进我家的第一年,我妈给了你一万,那些钱足够抵这些了。”
“一万,呵呵,我买被套是和你一起去的,只有被套这一项我就花了一万,何况还有被子,再说了,和你结婚三年,你都没有给过我一分钱,连个十块钱的红包都没有,我拿着我的嫁妆钱做了我的开支,贴补了家用,现在你父母给的这一万你还要要回去吗?”
“总之,你不准去搬,我倒要看看,没有我和我家人的同意,你怎么擅闯进去,不信,你试试看。”
是呀,她连家门的钥匙都没有,可不就是擅闯吗?
真是悲哀,嫁进他们家三年,钥匙都没有一把,明明是他冷暴力出轨,她却连嫁妆都拿不回来。
宁羽佳看了看手里的离婚证,想到早上医院的结果,笑了笑,老天还真是对她残忍,凄凉的转身,放弃了这经历婚姻仅剩下的财产。
她的一生十分的平凡,十八岁考上了普通大学,二十二岁毕业,二十五岁相亲,二十五岁结婚,本以为会一直平凡下去,没有想到临了来了个大转身,开始不平凡了。
三年的婚姻,她十万的嫁妆只剩下了一万,幸好今天去医院带着了,不然这个也不属于她了,其他实物还都搬不出来,要放着她是健康的时候,肯定死磕到底,走法律程序。
可惜她得了那么厉害的病,如果只有几个月的时间,还等不到法院宣判,她就没命了,与其跟那样不值得的人耗费时间,还不如好好的过好最后的时光。
离开民政局,上了公交车,宁羽佳来不及为不顺的婚姻伤心,就开始筹谋接下来的日子要怎么过了。
那样厉害的病,花钱治疗也是枉然,况且她现在手头上只有一万块,根本就负担不了治疗费用,她已经是快要死的人,也不想连累家人,各项权衡,宁羽佳决定放弃治疗。
不管是生病的事情还是离婚的事情,她都不想让父母知道,当然他们迟早会知道,但是至少现在她不想让他们知道。
如今她手上只有一万块,衣服也只有身上的一套,日常用品,一日三餐都是需要用钱的地方,最关键的是连住的地方都没有,首先得租房子,租完房子应该也剩不了多少钱了,还有可能要找工作,以她这种身体状况,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工作。
这就是穷人的悲哀,遇到这样的事情连伤心的时间都没有,就要开始为下一刻的吃穿用度发愁,根本就没有时间,没有金钱去借酒消愁,她没有那种资格。
突然觉得生活好无力,即使明知道死期,却还要继续努力。
“到站了,到站啦,这是终点站了。”
突然出现的声音打断了宁羽佳的思绪,她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车子已经停下,车上的人都已经下车,只剩下了她一个,司机师傅正不耐烦的看着她,等着她下车。
她赶紧站起来走下车子,车门随后关上,司机拿着茶杯离开,关门的速度,差点儿没等到她下车。
打量周围环境,才发现这里竟然是本市最大的火车站与汽车站,不知不觉中,她竟然来到了这里,难道天意是让她离开吗,她只是随意的上了一辆车呀?
可是要去哪里呢?
走进火车站,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宁羽佳有些迷茫。
就在这时,屏幕上出现的广告,给了她方向。
广告中的不是别人,正是林宇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