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她重要的人,姜程程不打算退缩。
“否则,我不会原谅你。”姜程程静静地说完自己要说的话,她没有说什么她会生气,很生气之类的话,既然之前答应了傅诤不会再说生气的话,那么她就换个说法。
而这个说法,在姜程程的观点里,比生气更为严重。
不会原谅就是不会原谅,姜程程这辈子只对一个人说过这样的话,而傅诤是第二个。
傅诤的眼神更是冰冷了三分,他在瞪着姜程程,期待她说些软话,或者收回刚才的话。
傅诤恼怒的不是姜程程说的那些什么让自己绝对不能伤害她的朋友的那些话,而是姜程程把她的朋友看得比他还要重要,姜程程能说出这样的话出来,就说明在姜程程的心里,那些人都比他傅诤重要。
这让傅诤心口堵着一口闷气,傅诤可以肯定,姜程程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比他自己都要重要,可是,姜程程她,却不是那样认为的,在她的世界里,很多人,很多事情,甚至很多东西都比他重要。
傅诤死死地梗着脖子,怒瞪着姜程程,说是怒瞪,其实眼底却有着一丝丝的恳求,只要姜程程愿意说一句软化,就一句,他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姜程程也不想太过火,激怒了傅诤,对她,对年年他们都没有好处,本来他还不打算做什么的,要是因为她的画,他故意和她对着干,那就惨了。
反正该表的态她都已经表了,姜程程深呼吸,松开了抓着傅诤手臂的手,挤出一个笑容出来,“好了,我们下去吧,他们应该已经开始了。”
然后不待傅诤说些什么,姜程程就率先地拉开车门,下车了。
她在原地等了有一阵,傅诤才从车子下来,慢慢地绕过车头,走到她的面前。
姜程程仰头看了他一眼,然后理所当然地挽着傅诤的手,“走吧。”说着,就牵着傅诤走进孤儿院了。
走了没两步,傅诤就被这里的破旧残败程度给震惊了,他暂时忘记了刚才和姜程程的不愉快,皱着眉头问道;“这里是孤儿院?这么破?”
她居然从小就生活在这样的地方?傅诤有些心疼姜程程了。
“这哪里算破了?我们上一年才刚筹钱翻修过。”姜程程不满地反驳道,“只是外观比较旧而已,里面全都是干净整洁的,而且这已经比以前好多了,以前我们住的地方,是八个小朋友一间房的,晚上睡的时候,都是头叠着头,脚叠着脚睡的。”
当初那心酸的一切,如今姜程程已经可以很淡然地说出来了,她的脸上始终带着微笑,“这里其实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孤儿院,国家是没有拨资金过来的,当初是大妈妈和二妈妈两个人,不忍心看到街上流浪的小孩,所以才将他们带回家里照顾,后来人数越来越多,大妈妈和二妈妈就又租了一块地,自己建了屋子,买了床铺,买了尿布,买食物,她们为了这个孤儿院,花光了所有的积蓄,大妈妈还以为执意要养我们这些被抛弃的小孩,还和当时的丈夫离了婚,二妈妈也因为我们,一直没有男人敢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