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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残疾人”杜若兮

背到医务室,校医看见章岚背个女生进来,赶紧跑过来。

“这是怎么了?”

“老师,看一下她的脚,跑步的时候摔倒了。”

章岚赶紧说着事情原委。

“来,放床上,躺好。我看看你的脚。”

章岚小心翼翼的将若兮放到床上,让校医看。

“哎哟,你这个脚啊,崴得狠了,有点错位啊,得给你掰回来。”

“啊,老师,不会吧,那么严重啊。”

校医握住若兮的脚踝,看了一眼章岚,章岚会意点一下头。

“若兮,你知不知道你跑了第几名啊?”

听到章岚叫自己,若兮看向章岚,“我好像不知道啊,你知道吗?我感觉我是直接摔到终点那里的。啊——”

校医手上突然用力,将若兮错位的一点掰回去了。

若兮前一秒还在和章岚说着话,下一秒感觉到突然的疼痛,直接抓住了章岚的手,因为使劲挺大,把章岚的手捏处印子了。

“对不起啊,你的手,没事吧!”反应过来的若兮看着被自己捏红的手,看着章岚不好意思地说道。

“没事,老师,她这个脚能正常走路跑步了吗?”

章岚比较关心若兮的脚,对于自己的手没放在心上。

“跑步是肯定不行的,走路都要走慢点,我给你个拐,你的脚尽量少用力,跑步怎么着也得是三个月以后吧。”

“呼——还好800米已经跑完了,我也没报别的项目。”

若兮深吸一口气,庆幸的开口。

“就算你报了别的项目,也只能弃权了,你的脚现在经不起折腾了。”

“知道了,你怎么婆婆妈妈的啊?”

若兮突然发现这个人怎么突然这么啰嗦了!

两个人告别了校医,往教室走的路上,若兮才想起来问。

“你刚刚叫我什么?”

“什么时候?”

“就刚刚啊,我摔倒的时候,还有在医务室你和我说话的时候,喊我什么?”

“没什么啊!”章岚不好意思挠挠头。那会着急脱口而出没想那么多,在医务室里为了转移若兮对脚上的注意力,只好再叫一声。

这会两个人面对面,让他再叫一声,还真不好意思叫出口。

“哦,不叫算了。”

章岚看着若兮自己拄着拐一歪一扭的往前走,上前想去扶若兮,被若兮甩开了。

“杜若兮,你别闹,你的脚不能使劲。”

“你叫我什么?”

“……若兮。”

章岚看着若兮那股子劲,没办法只好低声喊了一句。自己始终是败给这个狡猾又可爱的像小狐狸的小丫头了。

走在前面的若兮停下来,转过身来看着章岚:“你刚刚叫我什么?”

章岚看着若兮清澈明亮的眼睛,温柔出声:“若兮~”

“哎~傻站那干什么?快点过来扶我一下啊!笨蛋!”

“哦哦来了。”

若兮看着有点笨拙的章岚的转过头偷偷的笑了。

这个可爱的男生啊,还真是喜欢自己啊!想起刚刚章岚喊自己后,自己答应之后章岚的反应,像极了刚刚睡醒的树懒,懒洋洋、懵懵的,有点可爱呢!

“不用去操场了吗?运动会还没结束呢?”

“你的项目结束了,老周知道。”

“那你呢?你……不用回操场吗?”

章岚突然看向若兮,认真的开口问若兮:“我把你背出来的,整个操场的人都知道。”

“哦,然后呢?”

坐着的若兮抬头看着章岚,惊觉这个小子什么时候就那么高了!虽然自己在女生堆里像只丹顶鹤,但是在章岚面前,自己像小矮人。

“然后?”章岚看着若兮,突然笑了。

“然后我陪你啊!”

“呃,谁要你陪啊?我的东西还落在操场上,你去帮我拿回来吧。”

章岚楞楞地看着突然赶人的小丫头,再看她低下头手指不停地搅着衣角,恍然大悟:小丫头害羞了!

默默离开教室去操场拿若兮说的东西。章岚跑去操场,找到了帮若兮看东西的苏颖。

“你怎么来了?若兮呢?她脚怎么样了?”苏颖看着突然出现的章岚,关心地问。

“她让我来拿东西,脚没事,就是未来三个月不能剧烈活动而已。”

“呐,东西给你,老周那我已经说了你在照顾若兮,一会结束了你们可以直接走了。”

“谢了。”

“客气了,我们仨是什么关系啊!”

若兮趴在课桌上,百无聊赖之中拿出草稿纸画画,画着画着就开始写字。章岚回到教室的时候就看见若兮趴在桌子上,他以为她在睡觉,轻轻地走过去发现若兮在写字,画的乱七八糟的纸上看不出具体写了什么?

“你在写什么呢?我还以为你在睡觉呢!”

若兮一个激灵收起自己画的乱七八糟的纸,瞪着章岚:“你是幽灵啊?走路都没声的。”

“我不是说了吗?我以为你在睡觉。你画什么呢?”

“无聊乱画的。”若兮总不能告诉他,自己太无聊了,在纸上写他的名字吧!

“呐,东西拿回来了。”

“谢啦。对了,你遇到老周了没?一会还有事吗?”

“一会直接回家啊,你都这个德行了,还想上天啊?”

“不是。明天不就放假了!十一国庆节啊!老周都不开会啊!”

“那不正好吗?再说作业什么的都布置了,还开会干啥?”

“也是。”若兮附和着。

“好无聊啊!我怎么破坏力这么巨大啊?人生第一次经历错位!”若兮看着自己惨兮兮的脚踝,感叹道。

章岚走到若兮身边,蹲下近距离看了看若兮的脚,突然恶作剧一般用手戳了一下脚踝。

“哎吖,章岚你手痒是吧?想挨打吧!”

“那么痛吗?”

“废话,你崴一个错位试试,站着说话不腰疼。”

若兮没好气地说,倒吸一口凉气:章岚这小子真的是皮得很啊。

“你是不是属黄瓜的啊?”

“属黄瓜干嘛?”

“欠拍啊!”

章岚看着若兮还有精力和自己开玩笑,也是惊叹于若兮的粗神经,一个女孩子原来可以这么粗枝大叶!

不过自己怎么会喜欢这个真实的像神经病一样的小丫头呢?

若兮和章岚说着乱七八糟的一些话,教室里不时传来一些笑声和笑骂声。

听着外面很嘈杂的声音,章岚走到走廊上一看,运动会已经开始散场了。

和若兮收拾书包也赶紧收拾书包,章岚看着若兮走路还是慢吞吞的,又想把她背起来,被若兮拼命阻止了。

若兮还不想成为校园里一道“靓丽”风景线,那滋味,若兮自诩一个小小凡人伤不起啊。

公交站,章岚和若兮上了同一辆公交车,又在同一个公交站下车了。

若兮狐疑地看着章岚:“我到家了,你跟着下车干嘛啊?”

“我送你回去啊,你还没到家门口呢!”

“你要把我送家门口?”

“有意见吗?”

“有!”

“憋着!”章岚懒得跟她贫嘴,看着她安安稳稳的到了家门口,才回家。

若兮一瘸一拐的进门,杜妈妈看见若兮这副德行,也不坑声,等若兮自己说。若兮看着妈妈板着脸不敢吭气,默默地瘸回自己房间开始写作业。

过了好一会,杜妈妈推门进来,看着安静写作业的若兮,叹了一口气:“你啊,脚怎么样啊?”

“没事,就是不能上蹿下跳而已,正好可以完美假装淑女的样子。”

“你还有心情耍宝说明是真的没问题,这几个月慢点动,我看你走路的架势没个三四个月是好不了的。”

“嗯,我知道了。我会照顾好这只脚的。”

“皮猴,这下老实了吧。”

“妈,你怎么不问我这是怎么搞得啊?”若兮一脸你赶紧问我好告诉你的表情。

“你摔都摔了还问那么多有什么用啊?”很显然杜妈妈丝毫不配合。

“真是明智啊,不过我这是运动会跑步摔得,不是因为调皮。”看着若兮洋洋得意求表扬的小模样,杜妈妈配合道:“要不给你颁个奖?”

若兮被自己妈妈堵得失语了,这是亲妈,真是犀利。杜妈妈调教了几句就去厨房给写作业的小祖宗熬汤去了。

若兮安静地写着作业,但是看着一旁的手机安静地躺在那心里不是滋味:这个小子怎么还不来电话啊?

正想着手机响了,若兮又被吓到了。抚着胸口,看着屏幕上的来电显示:章岚。思考着要不要接电话。

“干嘛啊?”被吓到的若兮没好气地说。

章岚在那头莫名其妙,这个人什么记忆?

“不是你说让我到家了跟你说一声的吗?你现在是什么态度?”

“呃……我忘记了。你怎么现在才到家啊?”

“那我等车、走路回家,收拾好了才能打电话吧?”

“哦。”

章岚听着对面明显兴致不高的声音,耐心地问:“怎么了,脚疼吗?”

“不是啊。”若兮现在的回答纯属条件反射。

“那我挂了。”

若兮听着电话“嘟”的声音盯着手机生气:这个人怎么说挂就挂啊?刚准备飙脏话,手机黑黑的屏幕亮了,提示手机主人有短信进来。

“有什么话在电话里不好说啊,还要我发短信,手指很累的。”

这小子。

若兮点开对话框,编辑了删,编辑了删,然后顺手打了几个字点击发送。

章岚等得作业快写不进去了,终于手机响了。

“我又没让你发短信。”看着这几个字,章岚盯着手机要盯出洞来了。这小丫头什么情况,这么大火!

不知道若兮在搞什么幺蛾子,章岚决定先把作业搞定。

若兮还在等着章岚在发短信过来呢,结果手机就是没有任何反应,安安静静地躺在那嘲笑若兮幼稚的行为。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莫名其妙的恼火,不过似乎不是章岚导致的,但就是很烦,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很生气。若兮盯着手机看了一会,把来电铃声改成了震动。

晚上十一点,若兮想起来校医开的药没吃,看着自己肿的像煮熟的猪蹄一样的脚踝,默默上好药,然后就去洗漱了。

躺在书桌上的手机开始地震,隔一会震一下。等半小时后,若兮回房间的时候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有差不多十个,都是章岚打来的。还有两条短信:

“你睡了吗?”

“你不回我我就给你打电话了。”

若兮看着电话和短信,再看看现在的时间,想着要不要回过去。大脑在思考,但是手上开始行动了。

“喂~”刚刚打通章岚就接了,若兮躺在床上,听着章岚的声音,思想有点混乱:“章岚,我脚好痛,痛的睡不着。”

“你回家之后又摔了吗?”

“没有啊,就是很痛。”

“痒吗?你的脚暂时不要乱动,也不要使劲,知道吗?”

不知道是不是若兮的错觉,或者是那些药物的作用,她似乎觉得,这次章岚的声音听起来很舒服,很低沉,听得若兮晕晕乎乎的,感觉整个人像坐长途汽车那样疲惫。

章岚听着电话里若兮呢喃的声音:“不痒,我困了,晚……安。”

想着今天这丫头是怎么了啊?听着电话里似有似无甚至是有点缥缈的呼吸声,章岚轻声说了一句“晚安”。

第二天若兮醒来就看见了在枕头边的手机,翻开一看通话记录:一个小时。再一看是打给章岚的电话。

若兮纳闷了:说了什么啊说了那么久,自己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呢?她哪里会知道章岚昨晚上听着她的呼吸声快睡着了,惊醒后才发现电话没挂,赶紧挂掉电话。然而已经通话一小时了。

“你昨晚上跟我说了什么啊?通话时间那么长!”上午十点,若兮给章岚打了电话。

“没什么,就是不小心睡着了忘记挂了。”

这可还行,昨晚上若兮有点神经,今天讲电话,章岚看她又变得很正常了。

唉……青春期的女孩子真是难伺候。

若兮知道昨晚上自己有点无力取闹,不知道是因为章岚都叫她“若兮”了也不表白觉得生气,还是怪昨晚上章岚突然打电话吓到自己生气,总之睡觉睡到自然醒的若兮,现在感觉还不错。

“你在家干嘛啊?”

“玩~”

早上若兮的爸妈出门了,留若兮一个人在家,极其无聊。

“玩什么呢?带我一个啊。”若兮看了看时间,想起来早上妈妈留的字条,中午好像不回来哦。

于是对章岚说你来找我吧。

说完若兮就觉得自己肯定是抽风了才提这个建议!这是什么鬼建议!

一只“残疾小绵羊”邀请一匹狼来家里,这不是等着被抽筋拔骨吗?

章岚听着若兮的话,愣在那里了没说话,直接挂了电话。梦泽看见自家哥哥坐在沙发上发呆,跑过去使劲锤了一下章岚,惹得章岚大叫:“干嘛啊你!”

“我还想问你呢?发什么呆啊?”看着梦泽,章岚突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你想不想去你若兮姐姐家玩啊?”梦泽一脸狐疑地看着这个和自己有着相同DNA的男性生物,好奇的问:“你不是说不要我妨碍你的事情吗?”

章岚看着梦泽这回贼兮兮的样子,凶巴巴的说:“你去不去啊?”

“去!我去收拾一下。”和章爸章妈交代了去向两兄妹出门了。

若兮听着电话里“嘟”的声音,又开始火大:我还没说完呢这人就把电话挂了。

听到门铃声,若兮气势汹汹的去开门:“你……梦泽?”话还没出口的若兮及时收回自己准备好的怒火,笑嘻嘻的看着梦泽和章岚,只是这个笑容看得章岚心惊肉跳的,暗自庆幸还好自己把梦泽带过来了。

三个人在客厅里大眼瞪小眼,梦泽看着两人紧张的坐在沙发上,长叹一口气:关键还得靠我啊!

“若兮姐姐,有水吗?我好渴啊?”

“啊?哦哦有,我去给你倒。”若兮准备起身被章岚按住:“你一个小瘸子乱动什么?我来吧。”

“瘸子说谁呢?”

“说你瘸子呢?”章岚没有被若兮的话绕进去,若兮只好讪讪地闭口,安静地坐在沙发上。

章岚从客厅茶几下面拿了两个杯子,又去厨房提了开水瓶过来,给妹妹和若兮各倒了一杯水。

若兮看着章岚的动作,“你自己不要喝水啊?学仙人掌耐干是不是。”

章岚懒得理若兮的胡搅蛮缠,默默的给自己又到了一杯水。

梦泽看着俩人的气氛,诡异得比恐怖片还吓人。

若兮也觉得气氛有点尴尬,于是打破僵局:“玩点什么?看电影还是玩游戏?”

“玩游戏玩什么呢?”若兮想了想,仨人正好可以斗地主。于是提议斗地主。

“国庆节这么大好风光在家斗地主,杜若兮,你的脑洞还真是不一般啊!”

“斗地主只是一个幌子,输了的人要玩真心话大冒险。”

“这个可以有。”梦泽听到真心话大冒险就来劲了。

拿出牌,三个人在客厅的茶几上打牌,一开始还比较正常,三个人几乎轮着受惩罚,不过选的都是大冒险,都是一些损招啊。

若兮和梦泽把酱油、醋、橙汁、可乐、柠檬还有王老吉按不同比例兑到几个杯子里,用来当做“大冒险”。

在三个人不同程度上感觉“生命”受到了威胁之后,统一换成了真心话。

若兮和梦泽交换了眼神,开始使劲坑章岚。虽说章岚技术好,但也架不住两个人轮番打压,终于输了。

章岚选了真心话。

“你喜欢若兮姐姐吗?”梦泽脱口而出的问题让章岚和若兮同时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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