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天侥幸逃脱,他扛着言灼灼远离人群,待确定身后已无追兵才停下。
言灼灼完全不在意自己身在何处,也不想关心接下来要如何发展。她揪着阿天的头发,心里万千诅咒齐发。
我祝他姓令的孤独终老,出门踩衣角,御剑掉下天,霉运当头,终年不顺!
“大小姐,我的头发好玩么?”
阿天见身后没人,便将言灼灼丟到了地上。
“哎哟,轻点!”
见言灼灼这么执拗,阿天轻弹了一下她的脑门,提醒道:“你能乖乖当个人质么?”
额,差点都忘了自己被抓……
阿天伸了只手给言灼灼,她却打开阿天的手,自己撑着地爬起来。
“你何必要插手,要不是你,我们早就抢到令牌了。”
这话言灼灼可不爱听了,她反驳道:“你这是什么话,分明是你们偷袭林家在先,我只不过是想讨回公道罢了。”
阿天疑惑不解,挠头问道:“林家?哪个林家?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哟,还想装蒜。
“敢做不敢当,你手下的尸体还在我们家躺着呢!”
阿天觉得事有蹊跷,便细问了一番。
“姑娘可不可以描述一下他的样子,若真是我们所为,一定会还姑娘一个公道!”
言灼灼努力回忆着,她依稀记得那蛇妖是个孩子,脸上有一块黑色的胎记。
“黑色?”
阿天在自己的脑袋中搜寻了一番,可自己这一族都是白蛇,也从未听说过哪条蛇有胎记。
“怎么样,想到是谁了么?”
言灼灼见阿天思索了这么久,应该是真的上心了。
可阿天叹了口气,然后摇摇头,说道:“抱歉,我实在想不到是谁,不如我们去问问大王吧。”
等一下,这该不会是个计吧……不过自己也别无选择,只好跟着阿天穿过一个洞穴。
洞中幽暗,幸亏阿天自带发光功能,言灼灼勉强看清了脚下高低不平的路。
行进了一段时间,洞口的亮光让言灼灼既兴奋又担忧。
蛇王是什么样子?不会又是一个令师尊吧?
言灼灼一边跟着阿天,一边脑补着。突然,他停了下来,言灼灼不小心撞了上去。
“大王,人带到了。”
阿天一跪下,蛇王的样貌一览无遗。
长发如墨染,肌肤如白玉,一看就知道不是人世间的造化;目如骄阳,瞳如炬,虽带着几丝冷酷,但又不会太冷,就如那秋风飒爽,令人神怡;他披着一件凌纱白衣,衣下靴子蛇纹盘旋,肃杀无生。
“嗯,请她过来。”
蛇王挥手示意阿天先靠边,言灼灼见他的手腕上层层银光,虽是鳞片却不反感,倒是有一种华丽高贵的感觉。
“那天早上就是你出的手?”
言灼灼不懂他在说什么,便问道:“出什么手?”
“你不是用剑挡住了我手下的去路么?”
“剑?”
言灼灼转了一圈打量自己,回复道:“蛇王大人可不要冤枉人啊,我身上一把剑都没有。”
蛇王看了看言灼灼,又转向了阿天,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阿天凑近了言灼灼嗅了嗅,嘀咕道:“这个味道,不会有错。”
“我还有个哥哥……”
言灼灼一语惊醒梦中人,阿天这才意识到自己抓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