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空托着腮，想了很多，关于社会构成关于人……
大概得去真正的仙之类的超凡者的世界去看看才知道真假。
第二天，师锦华酒醒了，自去洗漱。
回来后，直直跪在长空跟前。
长空做完早课，睁开眼就看到这么大一个活人。
“请先生教我。”
我真的不是造反先驱啊！长空沉默心里感慨。可是，路有不平，难道要视而不见，她可以不被伤到，但却不能直视后来人白白送命。
“起来吧，我教你读书。就看你能学多少了。”
结结实实的三叩首，长空也不想说啥了，教吧，实诚人。
也不过两三日的功夫，长空就多了个渴了饿了有徒弟的徒弟。
若不是有个娘打底，师锦华怕是连字都不识，念过几本杂书，这已经是高知分子了。大部分人书都没看过，基本算法都不懂。所以穷苦的都是大众。
“农业是根本，只有吃饱了才会有机会想其它。”
“手工业源自农业生产力发展之后，能够提供富裕劳动力时，才有了手工业诞生的可能。因为农业生产发展了，所以人们产生了更多的非生存方面的要求，更有了手工业诞生的可能。手工业源自农业，部分手工业是专门生产农业生产的工具。商业是手工业发展之后的事情了。最开始的贸易方式是以物易物，生产力发展后，生产出的数量本地区消费力不足以消化，就有了需求，需要有人做中介，把东西换到需要的地方去，再换回来自己需要的东西。。”
长空最开始也没打算讲什么艰难的东西，只是解释一下社会结构。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老实讲，武功的作用只在争权夺利方面，广大劳苦民众也不需要这东西。剥削阶级的存在使人民得不到幸福感，它日有条件，武人必定被排斥。”
“武功也许是进化的阶梯，但不是所有人都需要。它就适合默默深山里一个人琢磨，要靠供养来突破，那就是阻碍别人的生存了。”
师锦华在奋笔疾书，她脑子还是很好的，转了转弯就知道意思。也许最初武功是人类抵御猛兽的利器，然而，没有了威胁，没有了上供交换庇佑的关系，反而成了生而高贵的剥削的力量。
力量的作用在于握在谁的手里。
师锦华重重记下一笔。
一年，长空教了师锦华一年，把大部分关系给她捋清楚。然后就决定放手了。毕竟，这里不是她的世界，她只是个人，不好愈主行事。所有选择都是生灵本身的选择。不过长空把苏梨给介绍过去了，她好歹接受过十二年基础教育，比蒙昧的人清醒太多。她要晋升宗师，世界就会发现她，先攒点功劳，打打底留个好印象，免得被直接降下雷劫灭口。教教基础教育，不会发生问题的。
“先行者也有可能不被接受，你做好身死的准备了吗？”一旦做出点什么在中途放手，会被愤怒的民众打死的。
师锦华已经不再有偶尔的迷茫，“我知道，如果有一天要死，也得死在战场上。我死之后，会有千千万万的同道站出来的。”
不甘心的，岂止只有一个师锦华，被共同的利益捆绑的人不会轻易放弃即将到手的利益。
“待新世界建成，便请您再喝一回酒。”
“告辞。”
抱拳行礼，师锦华离开长空身边。
长空静静看她离去，直至再看不见背影。也不知，当年她是否如此决绝？长空仔细回想当时的心境。没有的，长空承认自己当年事败是不会甘愿受死的。虽说当年她坚信自己必胜无疑，但如今想来，她不曾想过会死，以她的能为，也不会死，没人能留下她。她想的是一次不成就等下一次，总会成功，最终目的是推翻旧王朝。幸运至极，这是长空对当年的自己的评价。这次的人没有万人敌的力量，她很稚嫩，却有悍不畏死的勇气，还有志同道合生死可托的好友，也许她会死，但她希愿的事是会成功的。
每次一想到师锦华这个对照组，长空总会想到死鬼师父，真的是大恩大德无以为报的那种感慨。
长空在此静思九日，心境再次拔高，已经无限接近仙的境界。等身体洗练好，她就可以试着晋升了。从此，无处不可去。
精心呵护的一株山茶花已经开花了，长空看着它，喃喃：“快了。”
最大的机缘是对照组，不是什么实质的资源，这个世界对她已经没什么用处了。说来那几年养着身体，到处瞎晃荡，已经抓到不少恶棍研究过了，这个世界的生物的进化她已经可以结题了。
琢磨琢磨，当时决定养大一点是灵机一动就改变了主意，现在遇到对照组，给师锦华介绍了苏梨，都是巧合。长空不信，机缘巧合，有的世界天道是有很清晰的意识的，因果的机缘巧合，天道牵的缘？
长空想了想，聚集灵力，从灵台直接掏出灵株。
没反应，一点反应都没有。
拇指大小的温润如玉的玉种散发淡淡的光芒，下一刻，长空原本的身体出现在空气里。有一点点异动，但没有变化，没有直接被驱逐，“一百年。”停留的期限？
既然没有驱逐，长空就收回临时躯体的意识，回归本体了。
活动手脚，这一举一动之间的力量，比普通身体强多了，得适应阔别已久的力量，免得捏废了什么东西。
倒在地上的身体长得只是白皙不丑而已，没有了长空加持的意志，被影响的气质，真的只是普通的少女了。
长空灵火一把烧了成灰，罐子一装，代表的又是曾经的一个人，鲜活的人。
接下来去最初降落的那里吧，冤屈的少女早已报了仇怨，枉死的意志还差个与家人同葬的骨灰坛子。
那匹马在山中的这些日子，没人骑，吃的又是鲜嫩的草，都养膘了。一见长空就长嘶一声，欢快地跑到长空面前，把头往长空手边蹭。
长空骑着马就走，这匹马稍通人意，长空给它指个方向它就会自己跑，撒了一会欢，就匀速前进，累了就停下来，长空牵着去寻水源喂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