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苏湘从仙界送来的药就是很厉害。
才涂上一会儿,宁晚星脸上和身上的触目惊心的鞭痕就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
到最后,宁晚星整张脸上,只有右侧脸颊旁被伤得最深的一处,留下了浅浅的嫩粉色痕迹。
其他地方,就如同从来没有受过伤一般,恢复了原本的润和嫩白。
满意地照了照镜子,宁晚星还是小心翼翼地将月临尘吩咐云逸送来的面纱也戴上。
整了整衣服,挂好月临尘送给自己的星月铃铛。
宁晚星倒了一杯清茶,来到庭前闭目养神的月临尘身前。
轻轻跪下,将茶杯举过头顶,郑重道:“徒儿宁晚星,拜见师父!”
月临尘清冷的脸上,紧闭的双眼长睫微颤,缓缓睁开,漂亮的眼睛里有异样的光芒一闪即逝。
他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接过宁晚星手中的茶盏:“嗯,起来吧!”
手指触碰间,有酥麻的感觉从指间传入心间。
宁晚星快速收回手,却并没有起身。
“师父,徒儿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月临尘轻轻抿了一口茶,抬眸定定看着眼前带着面纱,只露出一双如水般清眸的徒弟。
“我想请求师父赦免灵隐门大弟子辰七的责罚。他只是为了帮我而……”
“你不用求了。”
月临尘将茶盏倏忽放在一旁的石桌上,整了整衣袖,眼里闪过一丝清冷,“他已经下山了。”
“啊?他怎么会下山了呢?”
宁晚星猛地抬头惊讶地望着月临尘,仿佛不相信传入她耳中的话。
“他原本就是回来辞行的,只是当时碰巧遇到你的事而已。”
月临尘云淡风轻地起身,清贵挺拔地站在宁晚星身前:“我不在的这段时间,让你看的藏书楼的那三层书架上的书,看完了吗?”
宁晚星起身:“看完了,师父。内个……辰师兄他为什么要离开飞仙宗啊?”
月临尘漂亮的桃花眼微眯着看了一眼宁晚星。
半晌,似压抑着某种情绪般,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地说道,“他毕竟是妖族太子,身上的胆子很重,不可能永远留在这里修习。”
宁晚星突然觉得有些失望。
没想到,自己因为传说中的妖族太子,被婉清婉扬平白找了多少麻烦。
结果,在自己昏迷不醒的这几天,他竟然就这样不告而别了。
“从明日起,每天早饭前,从山脚跑到山顶,一直练到能在一炷香的时间内完成为止。”
月临尘明显低了几度的声音打断了宁晚星失望的心绪。
“啊?师父,你是说早上要饿着肚子在一炷香的时间内从山脚下跑到山顶吗?”
“嗯。”
本以为月临尘会稍微解释一下为何要这样做,没想到他“嗯”了一声之后便没了下文。
宁晚星伸出手指,轻轻拉了拉月临尘的衣袖,满脸委屈地问道:“师父,我是不是又做错事了?”
“嗯。”
月临尘低头瞥了一眼自己衣袖上的青葱嫩手,不动声色地转身:“这是修仙必须要经历的过程,与做没做错事无关。”
宁晚星对着月临尘高大挺拔的背影撇了撇嘴,看来自己真的又做错事了。
只是,她实在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又惹到这位傲娇得一匹的高冷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