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哼笑，“你还说我装？看样子，付景程你不也装了这么久吗？现在是怎样？暴露本性了？”
付景程低低一笑，眸光温柔地望着她，“我只在你面前这样。”
“我信你的鬼话！”墨染才不傻，“你快放开我，不然的话，我要喊非礼了！”
“喊吧。”付景程压根不惧她的威胁，对他来说，她这张牙舞爪的样子才是真正的她，他反而很喜欢看她这可爱的样子，“你喊一声，我就吻你一下，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嗓门大，还是我的吻技高？”
“……”
“……”
墨染生平第一次对一个人无言以对，毫无办法！而且，男人的嗓音低沉中带着一点磁性，说这样的话，竟不让人觉得反感，反而有点心跳絮乱，脸颊也莫名地发烧起来……
一时怔愣之后，墨染很快清醒过来。
不能被他撩到！
形势比人强，她能屈能伸，思量再三，妥协道：“好，我不跑，也不喊，你可以放开我了吧？”
付景程眼底闪过一抹淡笑，轻轻地松开了手。
墨染一得到自由，她松了松被男人有些握疼的手腕，冷不防地给了他一拳！
“哈哈哈，我只说不跑不喊，没说不打你！”墨染像是得了糖吃的孩子一样，笑得很畅快。
付景程一脸温柔地淡笑，看着她笑得这么开心，这一点点痛又算得了什么？
何况——
他了解她的性子。
吃软不吃硬，更不吃亏。
如果不让她出了这口气，她得一直记仇着！
“现在不气了？”他轻问。
墨染嘴角的笑意渐渐收敛，奇怪，她怎么突然在他面前这么不顾忌了？
不过想一下也明白了，反正她这份工作也保不住了，她干嘛还要委屈自己？
轻咬着牙，她道：“付景程，你权大势大，我知道我是斗不过你！不过你以后也别再来纠缠我了！我墨染跟你毫无关系，你给我离远点！”
“有没有关系不是你说了算！”付景程道，“我没瞎，也不蠢，不会把自己的老婆都认错。”
“……”
从他口中听到“老婆”这两个字，让墨染冷不丁地全身发麻。
“你神经啊，都说了我不可能……”
“两年前，你在法国失踪，半年前，你在云城的医院醒来。从时间上来说，这个时间点与我老婆出现和离开的时间点都吻合，更主要的是——你的脸，我又怎么可能认错？”
“……”墨染惊讶地看着他，当她亲耳听到这些，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大脑突然一片混乱，那一场噩梦般的车祸记忆突然袭来。
她有些难受地捂住了头。
好痛……
“我不相信你心底没有疑惑，只是你一直不敢去面对。而你不敢面对的原因……是因为你不想承认自己曾经爱过我并且嫁给了我，对吗？”
男人的话，几乎是直击墨染的内心，把她一直伪装的面具敲碎了。
她有些难以接受地摇头，“不，不可能的！”
她难受的样子让付景程有些心软，可是如果不让她正视自己的内心，她恐怕还会继续躲在自己的龟壳里逃避着。
而他，在见到她的那一刻起，就不想再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