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茹倩临死还嘱咐孟君燕多照顾他们兄妹三人!所以秦家兄妹和孟家姐弟倒是来往密切,关系还是不错的!
秦维翰恭恭敬敬的回道:“是的,大哥已经进山好几天了,临进山时,说最快三五天就回家了!估计这几天就回来了!”
“那就好,你孟姐姐在屋里歇着呢,你们快进去吧!估计几天不见你们,君燕也想你们呢!昨天还听她跟君浩嘀咕,说想你们了,你们也不来看看她要今天去找你们,结果出了这事也没去!”
秦家兄妹听二婶这口气,透着喜悦,和对孟君燕的亲昵!这是以前不曾有过的!难道还发生了别的事?!秦维翰心里一沉,难道是二婶厌烦了孟姐姐?!所以才会在孟姐姐出事了之后这么开心?!到底还小不太会掩藏心思,他这神情被孟二婶看了个透!
不过孟二婶也没多想,只以为他是担心孟君燕的身体,忙说:“不用担心,请了纪大夫,看了说君燕没大碍!”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美丽的误会!
秦维翰知道孟二婶误会了,也未做解释,点点头,便带着秦可卿走入了房中!秦可卿从进了孟家大门,叫了人之后就乖乖的站在哥哥身边,做一个安静的小仙女!因与孟家兄妹常来常往,所以对于孟君燕住哪个房间,倒是门清!
待秦氏兄妹走进房里,方才发现孟君兰在房中。她刚收拾好自己的针线正站起来,对秦氏兄妹打了一声招呼,就带着自己的东西走回自己的房间,留下空间让他们说话。
秦可卿待孟君兰走出房间,三两步走到孟君燕床前,担心的看着孟君燕,“燕姐姐,你没事吧?怎么会爬树上并摔下来?大哥去山上好几天了,最快这几天就回来了!不然肯定来看你!我们在来的路上才听说了你受伤的事,具体怎么回事,问别人也打听不出来,只是听别人说和徐青芝有关,到底怎么回事?”
孟君燕一边忙让他们坐下,一边直说没事,让他们别担心。并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秦可卿义愤填膺的说:“那徐青芝真不是东西,枉燕姐姐对她那么好!她这不是明摆着故意挖坑让燕姐姐往里跳嘛!燕姐姐以后不要在和她一起了,这种人明显的一个心机婊。”
孟君燕听到这里,感慨万千!前生他们姐弟与秦氏兄妹关系密切,他们也曾这么劝过自己,可自己怎么就不听呢!后来与秦维昭取消婚约,秦可卿还来见过自己,求她不要取消婚约,自己拒绝了!自觉无言再见秦氏兄妹,待嫁与徐青平后,又怕村里闲话,慢慢的与他们疏远了!后来没几日,秦维昭便去服兵役,家中留下年幼的弟妹。孟君燕自觉对不住秦家,将自己绣品所卖银两,偷偷的藏起来一些交给弟弟,让他暗暗帮助秦氏兄妹!不过弟弟说,秦氏兄妹拒绝了不肯接受!再后来在第二年,也就是庆文十七年的童生试,秦维昭一举夺魁,成了当年的案首!之后就没了他们兄妹的消息,直到临死那一年,自己拖着病体去药铺抓药,无意间遇到秦可卿,是她提醒自己小心药吃多了有毒!特意在药,有毒加重语气,孟君燕才发现自己被下毒的端倪……
想到这里孟君燕心里咯噔一下,明年朝廷又要征兵,虽然征兵较之之前少了许多,而且打了不到三年朝廷和周边签订五十年互不干扰,挑起事端友好和平条约!就放了很多人回家种田!虽然有一些人家不必在去服兵役,可秦家不在此列!前生他可是去当兵了!但是后来如何了?在京城遇见秦可卿,她提醒自己后,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心思临了还是问了句秦维昭?
秦可卿当时说:“如今他是他,你是你,何必再多问。”到底秦可卿对自己是有怨的!
自己当时羞愧的无地自容,便转身落荒而逃……想到这里真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光,怎么就不再问问呢?!如果自己坚持问,她会告诉自己吧?!
秦维翰皱了皱眉头,看着孟君燕,说:“燕姐姐,你在想什么?难道你觉得徐青芝是无意的?”
孟君燕回过神来,说:“怎么会?我只是觉得奇怪,徐青芝为什么要这么害我?而且这次的亏不能白吃,得还回去!”并道,“没想到卿卿这么聪明,竟然看透了她的恶毒算计。君浩却看不清!”
秦可卿开心了,得意的道:“那当然了,我可是聪明的小仙女!谁和那个书呆子似的?!而且对于徐青芝这种人,燕姐姐就不懂了!有些人根本不用得罪,她想害你,你这个人就得罪她了!反击回去我喜欢,不过我们要怎么还回去?”
“我估计今天下午她们就会来我家,到时我们这么做……”说着孟君燕小声的对他们嘀咕起来!
秦可卿听后乐的拍手,“这招好,我喜欢!”
秦维翰也忍不住嘴角上扬,又说:“对了,刚才看到你与你大堂姐在一起做绣活,孟爷爷和孟二婶也眉心舒展,是有什么好事吗?说出来我们也乐呵乐呵!”
“呸,臭蛋,还是读书人呢,怎么没把你这身痞气给洗刷掉?!哪有什么喜事?家里要有人出嫁了,二婶和爷爷当然开心。”孟君燕知道他们开心是因为什么,不过因为不好意思,把她曾经为秦维翰起的外号都叫出来了!又随口解释了一句,本意指孟君兰,可无意中把自己绕进去了!
秦家兄妹都是极聪慧之人,看孟君燕语气亲昵的唤孟老头他们,孟老头他们又面带喜意,脑子稍稍一转弯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平时几人笑闹惯了!也不在意被叫了外号!秦家兄妹也为他们开心,心结解开,一家和美比什么都好!
秦可卿开玩笑说:“是啊,我们也开心,今年新嫂嫂要进门了!这是嫂嫂为自己绣的嫁妆吧?!看来嫂嫂等不及嫁给大哥了!”
“我说的是大姐!臭丫头,才多大,整天嫁娶的挂在嘴边,赶明儿就给你找个婆家,省的你整天恨嫁。”孟君燕被秦可卿这么取笑,有点挂不住!面色娇红不禁反击道!秦可卿忙告饶!
几人正说话间,听到院外又有人进来!正是徐氏母女!
此时长花舌几人看徐氏母女来孟家,便聚集在一块远远的站在外面看似站一起聊天,实则都伸长耳朵探听着。
徐氏母女先与在院子里晒暖的孟老头,和喂鸡的孟二婶打招呼,才道:“我家青芝告诉我说,今天君燕爬树上下来时,她看到一条蛇,怕蛇有毒咬到君燕,便提醒了一下,谁知把君燕吓的摔下来了!”
“我说青芝丫头也太没轻没重的,就是那蛇离的再近,也不能一惊一乍的大叫!没事被这么一惊一乍的也吓出有事了!咱们山里人经常上山见到蛇,见到蛇不至于这么惊叫吧?你这不是纯心的吧?!”孟二婶嘲讽的说。
徐母拿眼觑了觑孟老头和孟二婶的神色阴沉,故作委屈,悲愤的道:“怎么会?青芝她和君燕那丫头可是玩的很好的手帕交。为了拿钱给君燕请大夫,还把我家青芝的脚崴了呢!我说她孟婶子,我家青芝还没说婆家,你这上下嘴唇一碰,不值当什么,可怜了我家青芝,怎么活啊?你可不能这么往人身上泼脏水啊!”顿了顿又状似恍然大悟的说:“你不会是见不得我家青芝和君燕那丫头关系好,故意挑拨她们吧?”徐青芝也应景的红了红眼睛!
孟二婶气愤的说:“我挑拨什么了?我问你,大家都知道请纪大夫来出诊,都是先看病再给银钱!就是暂时没有,先赊欠着过两日再送去也没什么!你为什么不先去请大夫!并且你脚崴了,家里没人不会大声呼叫,左右邻居没人,前院也总能听见吧?让人帮忙来告诉一声没办法帮君燕请大夫了也好!结果一去没消息了!如果不是我看到君燕摔下来,又立马指使我家大丫头去请大夫,君燕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呢!你们好心拿钱?谁知道你们是做贼心虚,跑回家躲起来了还是拿钱去?”孟曾贤家的中午过来探视孟君燕时,把上午发生的事告诉了孟二婶。
徐氏忙反驳:“我家青芝也是心急!怕那蛇有毒咬到了君燕,可就麻烦了!只是用的方法不对!再说当时情况紧急,哪想那么多?难道你让我们青芝眼睁睁的看着君燕被蛇咬伤?我们青芝可做不到你那么狠心!唉~到底不是自己的孩子,不心疼!可怜孟老大两口子就那么走了……青芝还自责因为她的提醒,君燕才摔下来的,只想着回家拿银子多作弥补,谁知一时忘了可以先请大夫来啊!”
“孟二婶,对不住!是我没用!回家拿银子不小心脚崴了!我娘回家后为我去请纪大夫,我让我娘带着纪大夫先来给君燕看看,纪大夫说君燕已经看过了没甚大事,我娘和我才放心,也才过来看君燕!”
孟老头是个男人不能与一妇人论长短!早在一边目眦欲裂的抓着一条棍子,要打人!本来君燕刚与家里和好,她们徐家又来胡说八道,万一二丫头再与家里生分起来,孟老头哪能忍受!秦氏兄妹也走了出来。秦维翰赶紧拦住了孟老头!秦可卿机灵的跑去孟君兰房里,让孟君兰扶着孟君燕出来,自己办了张吃饭坐的矮椅放在院子里,让孟君燕坐下!
徐氏母女早已看到孟君燕被孟君兰扶着走出来,才说了那几句老是辩解,实则挑拨的话。孟老头和孟二婶因为背对着房门,只和徐氏母女理论所以并没有看见孟君燕出来,而秦维翰因为时刻关注着秦可卿,倒是看见了她的动作,知道孟君燕出来了,只是并没有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