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冤家路窄。安平公主向着苏景珩行礼,苏景阳又向着安平公主作揖,喊了声“皇姐。”
洛晓月虽然最是讨厌这位安平公主,上次的事情还没找她算账呢,但是最后洛晓月还硬是挤出了一抹笑容,“明月拜见安平公主。”
那安平公主也是看出了洛晓月的不情愿,“明月公主见到我不想笑就不用勉强了,你心里不舒服,我看着也难受。”
“明月不敢。”
“不敢?我还真不知道你有什么不敢的?”
“安平公主这是抬举明月了,明月自然知道尊卑有别。”
“知道就好。”转而安平公主和苏景阳说起话来,“景阳,多日不见你又长高了,在来的路上我就听闻你新拜了位师父,不知皇姐可否有幸一见?”
苏景阳笑道,“有幸有幸。我师父此刻正在此处,还朝着洛晓月的师父故意喊了声‘师父’。”
洛晓月装作不是在叫自己,望向远方。没想到苏景阳直接跑到洛晓月的身边,用自己的胳膊碰了下洛晓月,“师父,皇姐叫你呢!”
洛晓月真是懊恼,此刻想打人的心情都有了,小声说道,“苏景阳,我可不是你师父。”
“你赖不掉了。”
洛晓月便走向前,说道“明月不才,正是九皇子的师父。”
“我们燕国皇子的师父岂是你想当就能当的?”
“燕国的皇子地位何其尊贵,我自然是高攀不上的。九皇子另请高明吧!”
苏景阳倒是认真起来了,“师父别啊,你刚刚那扇子好厉害的,你还没教我呢!我师父都叫了,你不能不要我啊。”
“公主,你看到了,是你家九皇子非要拜师,我可是拒绝了的,不过九皇子,既然你师父都叫了,只要你想学来狄良使馆找我便是。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说完转身离去。
“怎么,这是你师父死了,你这么着急收徒是怕你们凤羽阁无后吗?我们皇室可看不上你们狄良的武功。”
洛晓月一听这话,瞬间怒了,刚好地上有散落的剑,洛晓月脚一踢,那剑便从安平公主的身边滑过,在安平公主的胳膊上划出了一道小口,大喊道,“你再说一遍!”
安平公主被飞剑所伤,虽然伤口不深,但这公主细皮嫩肉地哪里受过这般苦,瞬间吓得魂飞魄散,眼下正哭得梨花带雨。众人也被洛晓月吓得不轻,根本没想到她竟然会出手伤了安平公主。
众侍卫见状,直接将洛晓月拿下。这时苏景承也来了,身后还跟着湛应。见此情景,苏景承急忙喝止,“住手,放开她!”
这时安平公主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抓着苏景承的衣袖,“皇兄,她想杀我,快杀了她!”
苏景承看到安平胳膊上的伤,走到洛晓月的身边,冷冷地说道,“明月公主想必无心的,和安平公主道个歉,此时便作罢。”众人都看得出来苏景承对洛晓月的偏袒,可是道歉洛晓月是万万不可能的。
“我没有错,为什么要道歉?”
“你伤人了,就是错!”
安平看这态度更是忿忿不平,“你以为你是谁啊,不过是个打了败仗送来和亲的公主,地位卑贱,和个奴婢有什么区别。”
安平公主还想说些什么而一旁的苏景承正要开口,却被苏景珩抢了先,苏景珩制止道,“够了安平,适合而止。”
看着未发一眼的苏景承,洛晓月走上前去,含泪的双眼仅仅地盯着着苏景承,“是啊,你们有战无不胜的成王殿下,他屠戮无狄良的将士和百姓,侵占我们的国土,陷害我的黎云哥哥,如今还要我在师父的丧期不远万里来到燕国成亲,他当然是你们的英雄。谢谢你提醒我的身份,是我忘记了尊卑,失了礼数,有愧于你们燕国的大恩大德。”
洛晓月的每一字都如同是一把利剑,直插苏景承的心脏,苏景承这才意识到自己给洛晓月带来了多大的伤害,如果没有自己,也许她还是那个快活的姑娘,在朔延城,平平凡凡地度过一生。
洛晓月说完,走到苏景珩身边,将发簪放回了苏景珩的手上,披头散发的洛晓月缓缓走到安平公主的面前,安平公主吓得一直跟着洛晓月的步伐后退到苏景承的背后,只见洛晓月恭恭敬敬地跪在了苏景承面前,还行了大礼,“狄良公主穆明月错手伤了安平公主,请殿下和公主发落!明月愿意接受任何惩罚,不敢有任何怨言!”
苏景珩看不下去了,走上前去扶起洛晓月,“好了,安平既然已经无碍,明月也已经行了大礼道过歉,此事便到此为止了。”
洛晓月起身后,看了眼苏景承,“我已经道过歉了,殿下和公主可还满意?如果没有什么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见二人都不说话,行过礼之后,“明月告退!”
苏景承情不自禁地喊了声“月儿。”
洛晓月冷笑了一声,“殿下的这声‘月儿’,明月已经担当不起了,殿下莫要再如此叫了,免得失了身份。”
洛晓月在青儿的搀扶下慢慢走远,走的时候还是披头散发。“我也该走了。”临走的时候苏景珩恶狠狠地看了安平公主一眼,安平公主都被吓到了,这还是自己熟悉的温文尔雅的二哥吗?但这表情转瞬即逝,安平一直在安慰自己,一定是自己看错了。
苏景珩追上前去,将发簪又重新递到洛晓月的手里。
原本好好的一场比武大会硬是变成了一场纷争,一场闹剧。
洛晓月刚回到狄良使馆,就听得身后苏景承的声音,“月儿。”
“怎么,成王殿下追到这里,是来看我的笑话的吗?”
“月儿,你不要这样和我讲话,你知道我不是。”
“我不知道你,苏景承,从始至终我都不知道你。苏景承,放过我吧,算我求你了。”
“那我们之间的那些誓言呢?”
“誓言,我们之间有什么誓言,是这个铃铛?还是那块玉佩?好,如今我就给你答案。”说着她扯下了手上的铃铛和腰间的玉佩,一把摔倒了地上。玉佩直接碎成了两块。
“燕国皇子无论是谁,为妾,为奴,为婢我都嫁,但唯独你不行。”说完她扭头就走,只留苏景承一人在原地发呆。
苏景承捡起地上的铃铛和玉佩,“月儿,这不是你的真心话,你一定是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