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我忘记了,小白要是戴着铃铛捕猎,那不是得饿死!小白过来。”
小白内心:终于明白愚蠢的想法了,快给我解开!
上官柚在小白的脖子上不停的捣鼓,狐狸的内心是:不会打了死结吧,我要喘不过气来了,唉唉唉,这玩意儿怎么还在为脖子上?
“你不是要下铃铛吗?”焉寻不解的问。
“我没说要卸下铃铛啊!我只是说太响了,影响它捕猎,所以,当当当,你看,我把里面的珠珠下了就不响了。”
焉寻苦笑的看着有些怒的小白,只得将没了毛的鸡取下来,两人悬坐在洞口前,焉寻问上官柚:
“一般不都是吃活的吗?它怎么和人一样?”
“小白和其它的狐狸不一样,你看它是不是很小?觉得它是只小狐狸?”显然焉寻也觉得它看起来很小,所以他点头默认了。
“其实它并不小,从我认识它直到现在,它都只有这么大,一点都没变,
对了,你看,这个洞就是它的狐狸洞,小白特别爱干净,不仅没有狐骚味,反而一身如雪的毛没有丁点的瑕疵。”上官柚指着身后的干净的狐狸洞对焉寻说道。
“这一身好皮毛,想必有很多人都想要吧!”焉寻一想到它的白色皮毛,就会联想到达官贵人身上披的奢侈皮毛,这样好看的狐狸毛,肯定会让人羡羡。
“的却呢!不过,小白很厉害的,完全都不用担心呢!”
“你为什么要给它铃铛啊?”
上官柚指着右边远处说道:“你看见那座山了吗?你有没有觉得山腰处那个像铃铛?而且那座山也叫铃铛山。”
“与其说那个像铃铛,我倒觉得那座山看起来更像母亲抱着一个孩子。”
“是吗?我瞧瞧……”上官柚聚精会神的瞧瞧,半响后,边点头边说:
“怪不得小白总是趴在这里望着那座山,可能是想他的母亲了吧!”
“小白吃的差不多了,我去给他挪挪草窝。”
上官柚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焉寻也帮她整理小白谁的草窝,说实话,这真的不像狐狸谁的地方。
山洞不大,但一两个人在里面能够自由打转,周围是带黑色的岩石壁,石壁里面有一块大石板,石板上是干净的杂草,嫣然像是路人休憩之地。
二人替小白整理完洞口,就一起回到上官府。
当他们回来时,正厅里正在发生争执:
“二哥,这件事别说我不同意,爹娘要是在家,也不会同意的,
你怎么能让自己的亲妹妹去做诱饵?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已经死了那么多人,你不能让她往坑里跳啊!”
“我想了很久才做这个决定的,没有人比小柚更合适了,之前我让冬梅去做诱饵,她不像小女孩那样灵动,
你说,这府上的丫鬟不是唯唯诺诺,就是默不作声,没有一个合适的,你以为我愿意把小柚推上悬崖吗?我也找过很多人的。”
“可你现在不正是在推她上崖吗?二哥,这件事你不用再说了,我不会答应!”
……
上官柚听得有点糊涂,向周围听墙根的人打听了一下,最后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她对旁边的焉寻问道:“你是不是能来,也是因为这件事?”
焉寻知道瞒不住了,所以他愧疚的很大声的道歉:“对不起!”
声音很大,也让正厅的两人察觉到了,上官雅有过一丝慌张,可是瞬间便消失了。
上官文过来牵着上官柚的手就要离开,一旁的彩蝶胆大的做了个决定。
“让我去吧!我和小姐是一起长大的,我想我可以的。”
“文哥哥,等一下。”
上官柚拉住上官文,劝说他等一会儿,上官文心下一软,便也放手了。
“二哥哥,我问你个问题,你能确保彩蝶的安全吗?”
上官雅看着彩蝶一眼,然后说道:
“危险是有,但是我会尽我最大努力来保护她。”
或许她来代替是最好的,至少这样不用自己亲妹妹来涉险了,可是当上官柚问自己能否确认她的安全时,他好像犹豫了一下,只是他逃避了这种感觉。
上官文也认为彩蝶去很合适,心里算是松了一口气。焉寻本来心里就有所愧疚,如果有人代替她,他内心的愧疚感会减轻不少。
可是这些都只是一时平静,这时上官柚突然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去吧!”
“什么?”
几乎是异口同声,都觉得是不是自己耳朵听错了。
一向温柔的上官文失去了温和,将上官柚拉倒他这边,好像不这样,她就要被上官雅給带走了一样。
上官雅见状,内心也有点不舍,劝慰道:“既然彩蝶愿意去,你就待在家里吧!我会保护她的。”
“是啊,小姐,我是愿意的。”
上官文面对着她,满心期待的说:“你不要去,好不好?你要是不放心彩蝶,焉寻也会保护的,我们待在家里,好不好?”
“不可以,文哥哥,彩蝶她还要等她娘亲和她妹妹,我不可以这么自私,既然二哥哥觉得我合适,那我就去吧!没关系的,我相信二哥哥和焉寻哥哥会保护我的。”
上官柚突然觉得周围的温度降了三分,这种感觉她是第二次感受到了,第一次是因为她不小心摔了上官文心爱的黑珠子,那时他也推了她,很可怕的回忆。
就像看着他繁星的眼眸变得彻底黝黑,两只握着她手臂的手加重了力道,她不知道如何开口,她怕下一刻,手就要废了。
“小姐,你不用担心我,我相信二少爷会保护我的。真的!”彩蝶很意外,她没想到,就连这时候,小姐想的还是她。
明明平常就很胆小,却可以为了她,变得勇敢,同时,她也有些愧疚,她能答应并不是因为她真的想要代替小姐,而是她不想他为难,这才下决心的。
“我再问你一次,你真的要去吗?那里是传说是鬼在作怪,你不怕吗?”
“我……”害怕。
上官文咄咄逼人的继续说道:“每一年都失踪一个,也许是死了,也许还没死,如果你去了,说不好就再也见不到我们了,这样你还要去吗?”
上官柚是害怕的,心在打退堂鼓,可是她刚刚明明说的那么仗义,这样缩回来,会不会让人嘲笑啊!
我怕,我真的怕。